第五百三十章鳥盡弓藏
臻總沉默了……那些人也沒再去刺激臻總……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一會臻總無力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你們現在看到了。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臻總你早點這樣多好啊,省得大家費力。這樣做才是聰明的人的選擇啊。」那個人的語氣里充滿了勝利者的味道。
「我要你做完這些文件里的事情!當然啦,這必須在暗處秘密的進行,集團在工業園完全落戶之後,你要把計劃中任命給你的執行官職務,讓出來給我,並且把你在公司的股份賣給我,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安心的做你的臻總了!」
在那個人說完話之後時間再次停頓,不知道過了多久。「臻總,如果你考慮好的話就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如果你感覺你做不到的話那你可以選擇在你的辦公室里等待法院的傳票了。」那人看得臻總快要崩潰掉的神態繼續刺激道「呵呵!不要這個樣子,我會認為你在恨我的。怎麼難道你想去法院告我商業詐騙嗎?哈哈……簽字吧臻總。」一分鐘后我聽見鋼筆與紙接觸的聲音。臻總簽字了,他還是簽字了。千萬這個字后意味著什麼臻總是不會不知道的同事我也能想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在背對著他們的座位上暗暗的嘆著氣。
當我下午回拖著疲憊的軀體回到廠區的時候已經是日薄西山了,我的情緒算是跌落到谷底了,我想臻總此刻的心情比我更差吧。或許我真的不該趟這趟渾水,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低沉了,如果沒去紅樹林茶館的話或許我現在正帶著子寒在小吃街吃著小吃或者是正在想著魔女。我一個人像個斗敗的公雞慢慢的走進自己的小窩裡。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開始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是繼續留在這還是……想想這現實而又殘酷的社會感到絲絲無力。算了不想了,何必那麼悲春傷秋的呢個人好比胳膊而整個社會好像一條大腿。老子這個胳膊雖然沒你大推有勁但是我這個胳膊肯定比大腿靈活啊。
第二天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太陽還是按時的出現在東山角上,我依然平靜的去上班。這一切都好完全掩飾了昨天的事情,好像昨天的事情就想夢一樣。我刷著牙想著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公司。該何去何從。
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何必這樣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我就開個小賣鋪。其實現在最煩的是臻總才對,並且我能想象到臻總現在的那個糾結,如果現在他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話那他就真的成神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心腹也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是我能想到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會是在暗中進行的。或許現在他們已經開始了行動。
我到了公司看見同事們還是依然兢兢業業的工作著,依然為我們的的老總做著貢獻依然為公司的發展了努力,為自己的前程而奮鬥,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臻總卻在一點點腐蝕著他們的勞動心血,他們就像一群不知道主人養他們是為了拿來殺著吃肉的小豬。
中午下班的時候楊婕儀來找我,說是要請我去吃飯。我推脫著說我不餓不想吃。她卻硬是要拉我去。我不想辜負楊婕儀的好意,只好硬著頭皮向她說的那個餐館走去,等到了餐館我發現楊婕儀的身邊已經坐了一個男的。「呼……楊婕儀這是要做什麼啊?」我滿腦子疑問的坐了。我坐下后楊婕儀介紹到那個男的是他的男朋友。當聽到這個消息是我真的是被她嚇到了。我向燈泡保證我真的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楊婕儀的對象也太雷人了吧。雖然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而已,五官倒是蠻清秀的。但是怎麼說呢!就像個小男孩,不對不能說是小男孩,應該是那種正在讀初中的學生卻又要證明自己的是個人物的裝扮。或許他的裝扮就是傳說中的「肥豬流」吧。他左邊的耳朵簡直就像是個篩子,直到飯局結束我都沒有能數清他的耳洞。那些掛在耳朵上的金屬壓得耳朵搖搖欲墜。原來人的耳朵上也能承受的起這麼大的重量。再看看他的穿衣簡直讓我快瘋掉了,好好地一身衣服在他身上怎麼看都感覺是不舒服。一身牛仔衣褲本來應該是穿起來很精神的,而在他身上的這身牛仔衣褲卻是這破那爛的,我真不知道是他沒錢還是故意弄破的。楊婕儀男友的裝扮簡直就是原始人或者是一些街頭古惑仔的樣子。
我真是佩服楊婕儀的眼光啊,這種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她都呢個看得上。佩服啊!!!估計翻遍整個地球都不會再找見第二個這樣的帥哥啦。這位帥哥真是配得上世界獨一無二啊。我正在心裡默默的對楊婕儀的男友發表感慨,忽然感覺本來就不大的餐桌下面有個腳在遊走。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那位帥哥把他那個長得跟豬蹄似地腳伸到了我的腿上。他的上身基本已經躺在了那可憐的椅子上了。看著他這坐姿,我心裡更是一陣不爽。心裡暗罵道楊婕儀到底什麼哪個神經打錯線了怎麼有個怎麼傻逼的男友啊。再看看那男子那一臉不屑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像是我是來這求他做什麼似地。
楊婕儀不好意思的打了打她的男友歉意的看了看我向我說道:「殷總,你能不能進我們廠上班。」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楊婕儀的男友,轉念又想了一下不想讓楊婕儀太難看。就簡單的對她男友講了一點想進我們廠需要準備的跟廠里對員工的待遇,便起身告別了。從我進餐館到我出來楊婕儀基本上就是半個啞巴。一直靜靜的坐在哪個男的身邊什麼都不說只是安靜的聽著、看著我們。我在餐館里大概也就呆了二十分鐘左右,但是就在這二十分鐘里哪個男的竟然抽了七八根煙,讓我這個忠實的煙民不禁的甘拜下風。現在想想以前楊婕儀給我描繪的他對象,真是感覺楊婕儀把她男友描繪的太美了。楊婕儀曾經有意無意的跟我提她時說是她男朋友在學校的時候就跟她在一起了,後來她分到了臻河,而後李剛也就是楊婕儀的男孩分到了一家汽配廠李剛在哪裡因忍受不了勞累,就拍屁股走人不幹了出社會當了一段時間的夜場泊車小弟,再後來架不住楊婕儀的強烈要求和分隔兩地相思之苦,終於決定進臻河來,來和楊婕儀呆在一起。唉。楊婕儀的這個絕世男友真是夠……
算了,不想了我管人家的事情做什麼。今天的天氣雖然算不上是晴空萬里但是也算是不錯,我不想讓自己的心情對不起老天給的怎麼舒服天氣。我撥通了魔女的電話,想想魔女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這麼久了魔女有沒有好點啊。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了,在我心裡這辦過月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可愛的可恨的魔女啊,現在你是否能帶給我一個豁然開朗的感覺一個滿意的答覆嗎?
…嘟…嘟…嘟……
「喂?你好!」電話那邊響起了魔女的聲音。
我在這邊把心都快握成一團了,咽了口口水做個深呼吸勁量使自己不要緊張的說著:「喂,魔女,我是小洛。魔女!魔女!不要掛電話!」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了,魔女沒有掛我的電話卻也沒跟我說話。就這樣我聽著無聲的電話。有點像是正在等待宣判的囚犯。電話那邊還是沒有聲音。看來魔女是在等我說話。我感覺接著說道:「我不會打擾你很久的魔女,我只是想問你個問題呀。可是……」
「給你問三個問題的機會,現在快問,不然我就掛電話了。」她的聲音不帶有一點感情se彩,好像還在生著氣。
「但是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啊,只能問三個問題要怎麼問啊?」我糾結的說道。
「你問不問?要是不問的話我就當做你沒有問題掛掉了啊。」魔女在那邊淡淡的說著
我生怕魔女把電話掛斷趕緊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家?你爸爸真的給你介紹了個豪門男友嗎?現在你還愛我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數秒,我還聽見一聲淡淡的嘆息:「第一這個你不必知道。第二我不想回答你,第三個問題現在已經沒有回答的必要了。」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忙音。
我忽然感覺我的世界變得黑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害怕天黑,可惜我現在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感覺魔女就像一隻貪玩的蝴蝶。我問的三個問題是我最關心的問題而她給的回答!靠!那也算是回答嗎?瑪德跟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不對。剛才我好像被情感沖昏頭腦失去理智了,仔細想想其實我的問題真的不是好回答的。她雖然好像什麼答案都沒告訴我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她也回答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第一個不能回答,就是說她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不回家,第二個不想回答,就有點逃避問題,但是又欲蓋彌彰的意思;至於第三個,則明顯帶著情緒,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呢?或許我不該給她打電話應該去找她面談的最起碼我那樣我能知道她的表情能觀察他眼中的神色。
想完那些問題后我獨自一人隨意的找了一家小的餐館隨意的吃了一點,便向工廠走去。我來的很早,剛到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倉庫那邊怒罵著,那個聲音我很熟悉,是馬副總。馬副總怎麼這麼早就來廠里了?或者是他下班后根本就沒離開工廠。他現在是在解決昨天簽約的那些事情還是在……?懷著滿肚子的疑問我悄悄的向倉庫探了過去想看個究竟。我到倉庫門口時看見倉庫那裡被馬副總訓話的竟然是楊婕儀的男友——李剛。
李剛正揚著腦袋看著馬副總,馬副總指著李剛的頭髮在那說著什麼。看神態是在數落他的頭髮,李剛在那裡什麼都不說,看他的神態好像馬副總現在訓的不是他似的。看著李剛那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樣子馬副總越訓越生氣。看著馬副總已經到爆發的邊緣的李剛依然擺出衣服無所謂的樣子。就這樣子面目表情的看著比他還高兩個頭高的馬副總。這樣使馬副總更是生氣了畢竟他從昨天到現在憋得一肚子火都沒得到宣洩的地方呢。說著說著似乎就要動手,伸手想要去拉扯李剛的頭髮,結果被李剛偏了一下頭躲開了,看到李剛竟然還敢躲馬副總更是生氣,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李剛臉上,還好力量不是很大,李剛只是略微低了低頭,不再抬起直視,直到馬副總罵夠了,走進電梯,李剛才緩緩抬起頭來。
在他的目光里我沒有看到一絲的悔意或者是歉意什麼的,他的目光里透出來的只有殺氣,他滿是凶光的等著馬副總消失的地方,嘴裡說了幾句話。由於他說的聲音太小啦所以我沒能聽見,不過看他那神態我也能猜測的到他在說什麼。為非就是什麼以後要有機會的話就去找馬副總報仇的話。
這個李剛倒是真夠硬骨頭,真是沒想到啊都逼著馬副總動手了還要想著如何報仇,唉!真是一個標準的街頭古惑仔啊。上帝啊楊婕儀就找一個這樣的男友真是品味獨特啊。
李剛摸頭髮像沒事人似的,若無其事的向倉庫門口走來,看見我在門口站著沖我要了跟煙就在那抽了起來,看他那吞雲吐霧的樣子好像十分的享受。我咂了咂嘴感覺跟他在這是浪費我的時間便向臻總辦公室的方向追去。
我找到了臻總,跟他到了辦公室開始進行我們的談話。他罕見的跟我要了一個煙在那裡吞吐著淡淡青煙,這樣我想到上流行的那句話「哥吸的不是煙而是寂寞。」因為在我對他的記憶中他是很少吸煙的而現在卻陶醉在那支香煙里。
我開始慢慢的跟臻總顯示我手裡抓著的牌,我說的很溫婉,但是臻總還是能聽的出來。慢慢的他也開始向我訴說了那些文件背後事實的真相。
「你們是怎麼做的呢?」我試探這些絕密的信息,雖然在我看了那些計劃書之後,已經了解個大概,但是具體如何實施,還是非常的隱秘。對於他們的操作我還是一無所知。
臻總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恩……一年半以前,這邊的工業園就已經裝修完工了,從那個時候起,所有招進來的員工,其實在合同上都在臻河那個名字後面加了一個空格,基本上沒有人會注意這個細節,在這個空格里,其實……隱藏著工業園的名稱!」
什麼?那個空格里有隱藏東西?竟然還是另一個工業園區的的名稱?這個答案太讓我詫異了,不等我尋思,臻總接著說:「所有工廠員工的合同,你仔細看會發現,那個空格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括弧里的新公司名稱!」
我等著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是用一種特殊的墨水,在列印之後的一個禮拜,才會慢慢的顯現,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都不是臻河的人,而是另外一個公司名字的人。」臻總平靜的訴說著,他說話的神態完全不像是一個操縱著如此驚天障眼法的幕後操手。
我狂忍這自己的心跳接著問道「可是這些只是短期的合同啊,有的合同也只是簽了一年而已!對那些老員工,這有用嗎?」
「哼,老員工……再老又能有多老?廠人員的流動量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就算有老員工,我們也在兩年前開始就已經陸續讓他們重新簽訂過合同,雖然那個時候沒有使用這個墨水,但是兩年的賠償量,再加上人數的有限,公司還是承受得起的。」臻總無所謂的說著。
我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說,公司難以熬過這一關?」
「關鍵就是……那些公司養著的上層管理者們,他們的合同都是超過5年前簽訂的,而且薪水又高,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對公司要求賠償,那將是一筆恐怖的費用!」臻總吐了口煙後接著說道「雖然在這一年當中,我們已經將少數到期的高層合同,悄悄轉換成了新公司名字,但是還有一大批的工程師、經理以上級別人物的合同無法轉變過來,這才是我擔心的一個不定時炸彈……」
臻總吸了口氣后,接著吐出兩個字:「……之一!」
「還有就是加班費問題?!」我說出了臻總擔心的另一個問題。
「是啊!」臻總重重的嘆息一聲,「這個,是極有可能爆發的因素!」
「可是好像公司里很平靜,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我善解人意的說道。
「但是現在的平靜不代表不會發生,畢竟爆發前總是最安靜的。哎……這也是我自己造的孽!公司在兩年前,薪酬制度尚不完善,當時的普通工人工資水平和加班基數基本上整個湖平市差不多的,對於招進來的所有人員,包括占極少數的工程師級別的人,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他們對實施的崗位薪酬制度還心存感激,可是隨著公司的快速發展,中高層管理者越來越多,他們的崗位工資也水漲船高,一年比一年多,而增加的這一部分,一直都沒有算到加班費里去,這就像一個癌症腫瘤,在初期病人是感覺不到的,等到了一個合適的環境和條件下,它終究會爆發的!比如現在……」
「所以現在的臻河很像一部空中樓閣!或者說是一座危樓。到處現實的都是危險的信號。」臻總苦笑的說道。
「臻總,你為什麼要全部告訴我?你完全可以不跟我說這些的。」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想把臻河做好,你就當是幫我一把可以嗎?」臻總顫抖的說道。
「放心吧臻總!我會的。」我重重的點頭說道
我突然感覺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我現在的任務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已經開始超出我的掌控範圍。我改怎麼做?臻總會不會把我用完就踹掉?畢竟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走出臻總的辦公室我后我甩了甩快要炸開的頭,做個深呼吸開始計劃著我該做點什麼。改怎麼做!感覺自己現在需要一個人來給我點安慰。好讓我能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人有溫暖。我打電話給了魔女,但是她依然沒接,呵呵現在我開始笑自己的天真。一個高高在上的魔女怎麼會跟我這種人物走到一起呢!站在公司門口我看見一排豪華轎車,是一列迎親車,這列車隊非常的拉風。很多人都在對這列豪華車隊讚不絕口,而我卻想到的是
現在我才是看清楚了這個世界上總歸是天下有錢人終成眷屬。算了還是不要在去想了。我找了個小餐館進去要了兩瓶白酒和半斤牛肉,開始喝著悶酒,苦笑一聲殘煙寂酒怎敵他鈔票堆積。我這種「長安酒家眠」窘樣結果還被兩個熟悉的身影給看見了。我醉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見門口有兩個嬌小的身影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真是子寒跟何可。她們走到我的身邊我話語不過大腦的說道:「子寒,你哪個男人呢?怎麼不在你身邊啊?是不是被那個小貓給叼走了。」
「殷總總你這是怎麼了?你喝醉了!」子寒關切的說道
「醉?我沒醉。子寒你又沒有聽過鄭智化的《遊戲人間》?歌詞好啊。寫出了最真實的道理。其實這個世界就是太啰嗦了,總是分不清楚對或者是錯,像我這的打工仔又有誰會在乎我?現在的社會就是有錢的當老大,沒錢的你在那受死受活的整那些從資本家指縫裡流出的剩餘價值,
就算是我看不慣這種社會,我又能如何?難道我能顛覆整個社會?現在我的愛人離開我也不跟我說是為什麼。或許因為相愛的時候笑容太甜所以她走後才會感覺到淚水真的太咸,曾經的山盟海誓又能怎麼樣?到了最後還是會變。爾虞我詐的社會上又剩下什麼是真的了?愛情都能被……」我連珠炮似的把肚裡的怨氣全部訴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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