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登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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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演陣台來往的弟子並不多,相比於段章方才所在處,就顯得格外安寧。
雖陣道入門了,神驢山登階也會輕鬆一些,但陳夭不想冒險,想要以演陣的方式再將陣道推進一點。
他登上演陣台,將一顆魄石放入凹槽。
頓時,光罩升起,色彩各異的光絲升起,隨著他的思想,這些光絲扭曲變動,慢慢化成一個又一個陣符、陣帶。
幾乎不需要他動手,陣符、陣帶悄然而動,組合成水切陣圖。
他伸手將陣圖撥向一邊,又以同樣的方式構造出雷切陣圖。
所謂演陣,便是演化曾經的陣法,以此創新,是一個創造的過程,玄而又玄,沒有足夠的積累,沒有靈感的激發,是難以完成的。
陳夭並不焦急,他隻是想將記憶中的陣圖在眼前梳理一遍,鞏固過去,這是每一個陣道入門的弟子都會做的事。
兩道陣圖成了,他不再生疏,下手快了很多。
可當第三道陣圖完成時,身邊的光罩變得暗淡,三道陣圖都有崩潰的跡象。
他看了眼凹槽,那一顆魄石已僅剩一點點。
“這才過了一刻鍾,隻是布置了三道普通的陣圖,魄石就快消耗一空。”他心下微微一驚,這種消耗遠遠比不的段章,但對他來卻是不。
畢竟一顆魄石相當於一顆中品寶果,對他這個境界來,也能對自身又明顯提升。
“演陣,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一般弟子無法維持。”陳夭低語,將十枚魄石放入凹槽,若是換算過來,幾乎可以比拚某些絕品寶果。
他心下雖痛,但一切都是為了未來。
“時間就是寶果。”陳夭內心低吼,刻畫陣圖的速度逐漸加快,身邊的陣圖越來越多,那閃耀各色的光芒,漸漸就將他的身影淹沒。
他所處的演陣台,成了一片五彩繽紛的光,引得周圍一些人側目。
“這子,聽又一道詭異的符,速度非常,果然如此啊,隻見殘影一閃,他人就沒了。”呂寶樹在人群裏轉來轉去。
西陣島人數眾多,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鬧,他想要找到陳夭何其艱難。
“不對,那子的身影,似乎掠過了那座演陣台……”他的目光突然一亮,“隻怕,在那短暫的功夫裏,他將魄石偷了一部分,一定是這樣,好子。”
呂寶樹想到此處,猛一拍大腿,若是猜測符實,陳夭應該就在某個演陣台上。
“以他的個性,應該不會在人多處。”他眯起眼睛,掃視周圍,排除多個後,一個較為特的演陣台引起他的關注。
他皺起眉頭,實在是那處演陣台中的陣圖太驚人了,他從沒有見過哪個第一次演陣的人就能有這麽多的陣圖儲備,可若其中的人不是陳夭,那陳夭又該在何處。
猛然間,一聲驚呼響起,是演陣榜那邊傳來。
“有人登上演陣榜了,名字叫做陳夭,這名字怎麽看著有些眼熟,似曾相似啊。”
“這不就是那個鐵心弟子……怎麽可能,他才多大年紀,就能陣道入門,並且還能登上演陣榜。”
“殺的,這子都來西陣島了,居然沒有人注意到,快找找看,可不能讓別人得了他手中的絕品寶果啊。”
呂寶樹渾身顫抖,看了眼不遠處的演陣台,他可以斷定,在那裏演陣的就是陳夭。
“頭一次演陣就能登上演陣榜,這是演化出了未曾出現的陣圖啊,而他的年齡……不行,不能讓其他人找上他。”呂寶樹自語,感覺以前還是瞧了陳夭,他不論如何都要將陳夭抓住了。
若以前隻是在意陳夭鐵心弟子這個身份,在這一刻起,他真的開始重視起陳夭的未來,越發堅定了他想要與陳夭做生意的決心。
在他看來,另一個段章就要出現了。
“劉師兄當初牢牢跟隨段章,這些年大賺特賺啊。”
呂寶樹變得激動起來,眼看人群已經散開,就要尋找陳夭,他心下大驚,居然有這麽多做生意的。
但他怎麽可能允許他人搶先,於是全力大吼一聲,朝著陣壇衝去:“陳夭,陳師弟,你別走,七十顆不行,我們可以六十五顆嘛。”
這吼聲不是很大,但言語中的分量卻是不少。
原本已經散開的人群,都朝著呂寶樹衝了過去。
“呂師弟,果真是陳夭嗎?”
“他人在哪裏,怎麽看不到?”
呂寶樹頹廢的坐在陣壇邊上,有氣無力道:“早走了,獅子大開口,居然一顆絕品寶果就要就要九十顆魄石。”
不少人倒吸口冷氣,不過想到陳夭的一些傳聞,他們覺得理應如此,畢竟那可是別道宮創立以來,唯一一個敢連續數穿過別門的人。
因為他,別道宮長老擬定新的規矩,防止以後出現類似的情況。
“不對,據他隻有寶境九重,呂師弟可是寶境十八重啊,怎麽會追不上?”
“呂師弟,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他了,想要以此將我們引開?”
“嗬嗬,若抗揍,我不懼他,但在速度方麵,我和你們一樣,最初並不認為他有多厲害,可方才見識到了,就像一陣風啊,你們難道忘了,他掌握了某種奇怪的陣符。”呂寶樹冷笑道。
“以前聽過那道陣符,難道真的很厲害,是失傳的古老陣符不成?”
“他就算走了,莫非還能離開道宮不成,依我看,他必然去神驢山登階了。”
不少人心動,立即離開了,他們之中一些人在意絕品寶果,更多的人卻想得到陳夭的神秘陣符。
但不是所有人這麽輕易就會離開,有人道:“呂師弟不去追嗎?”
呂寶樹道:“追上了又能如何,這子鐵了心的高價,我可承受不起,還不如放棄。”
“六十五顆算什麽,就是七十顆,我也敢出。”那人目光閃動,顯然是心動於陳夭的速度陣符,冷笑一聲,衝入陣壇,領著數人離開了。
呂寶樹委頓的看著周圍,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他發現剩餘的人都在各做各的事,似他這種倒賣寶果的人,幾乎都走了。
“年齡又怎樣,隻是登上演陣榜而已,未來仍不可知,所倚仗的不過是那道陣符,這便是不少人的心思吧,可我呂寶樹就要賭一賭。”呂寶樹暗想,七拐八拐的靠近陳夭所在的演陣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