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見武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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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夭心驚,一次次畫上疾風符迅速下山。
直至來到橫斷山曾經的頂部,山體突然震動,轟隆作響,橫斷山上部分猛地向上一竄,整座山成了兩部分,中間相隔足有百丈。
驚呼四麵響起,數不清的修士下餃子般被甩下來,漫山遍野都傳來連綿的墜地聲和哀鳴慘叫。
陳夭倒吸口涼氣,若不是先一步下來,此時他很可能會和這些修士一樣,從百丈高墜下,縱然不死,也得白白虧損大量的生命精粹。
“可惜了上方的寶果。”陳夭環視周圍,幾乎沒有修士,偶爾瞥見的寶果樹上,也都枝頭空空,想要再得到寶果,唯有進那些大山了。
“哥,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你這個境界,最適合的不僅有寶果,還有另外的事物。”晶蟾道。
在陳夭的追問下,晶蟾終於告訴他,一種名為魄石的東西,任何一顆都能抵得上中品寶果,而且數量遠超寶果,但魄石並不在外流通,隻有進入道宮才能得到。
陳夭心中一動,恨不得立即飛入最近的別道宮,對橫斷山上的寶果,也沒有之前那般留戀。
下山途中,他讓晶蟾幫忙,準備偷襲衛玉完,他可不想將來被別人殺上門,晶蟾極為讚同,認為對付寶境八重,以雷切能武有很大的可能一擊必殺。
哪知對方身邊有強者,晶蟾都不敢過多窺探,為了避開他們,陳夭繞到橫斷山的另一側下山,在河水中清洗一番,換上了新的衣物,而晶蟾也重新煥發晶光。
“此地距離曹國都城還有百裏,本仙大發慈悲,就幫你打打基礎。”晶蟾吃了很多寶果,身體沒有變化,眼中透出的精神卻翻覆地。
陳夭認真聽講,晶蟾化身好老師,講述的頗為詳細。
在能武之中,使用最為廣泛的便是風係陣法,因為風來自於大氣,而大氣無處不在,隻要以陣法催動,整片大氣都可以化作武器。
雷係能武之下,風係能武算的上是最強,但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這需要一定的賦,有的人擅長水係陣法,若是刻入風係能武,反而不如水係能武威力大。
“前賢曾言,沒有最強的能武,隻有最為合適的人。”晶蟾慨歎一聲。
能武之中,風火水雷極為適合遠攻,而五行中的金木土三種力量,卻適合於強健**,利於近戰,不適合遠攻。
所謂能武隻選擇一種力量最好,這是相對的,有些人賦異稟,陣道精深,可以靈活操縱兩種,甚至更多的力量,單一使用一種,反而不能發揮全力。
陳夭想到送他和胡老進入橫斷山的青年,對方體內能武恰為五行,循環往複,生生不息,怕是個厲害人物,遠攻近戰皆不在話下。
“地之間的力量分布並不是均衡的,沙漠之中缺少水,大海之上水元力充沛。因而在沙漠之中用水切,在大海之上用火切,威力都會大打折扣,唯獨雷霆是個例外。”晶蟾又道出環境對能武的影響。
陳夭精神一振,雷係能武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若是其它,總有受製的可能,人的力量再大,也很難與地自然抗衡,那是神才可以做到的事。
有疾風符相助,一個時辰就到曹國都城之外,這是曹國最大的城池,比平章城大了五倍有餘,車水馬龍,叫賣不絕,一片熱鬧。
人多的地方容易引起紛爭,晶蟾非凡,自然不能引起他人注意,是以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有外人在時,晶蟾就裝死,扮成一個飾品。
“糖葫蘆!”陳夭正在街上行走,直奔跨過陣台,一聲叫賣出現,躲在他衣服裏的晶蟾頓時渾身發顫,那是興奮。
在晶蟾的強烈要求下,陳夭買下兩串,於僻靜之處喂給它吃。
“雪,你可不可以顯出元神,讓我瞧瞧你長什麽樣?”陳夭趁它喜悅,悄聲問道。
晶蟾瞥了眼陳夭:“本仙受傷太重,元神至今不穩,還無法離開這幅軀殼,你想要看,很簡單,拿出大堆的寶藥靈藥,或是魄石也可以。”
“要是有那些東西,我自個就吃了,哪能輪到你。”陳夭腹誹,收起晶蟾,稍一打聽就直奔跨國陣壇。
遠遠的,他看到光芒閃動,直衝際,躁雜的人聲鼎沸,再無其他聲響。
這裏是曹國與他國交流的門戶,魚龍混雜,人口密集,不隻有多少雙險惡的眼睛在他的身上徘徊,若不是他露出一點生物爐的氣息,隻怕就有人上前找麻煩。
他擠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傳送陣台的全貌。
高約一丈,直徑十丈,八角各設立一道石階,裝點的富貴華麗,十來個修士在一旁閉目打坐,數百個精兵手持利器謹慎的注意周圍,防止有人偷入。
不時有光芒閃過,就有數目不等的人離開或是到來。
每當有人到來,人群中就更加熱鬧,數之不盡的商販激動的湧上來,出售手裏的貨品,更有店二前來拉客。
陳夭雖然年紀,但他是修士,有的是力氣,一路撥開越來越密集的人群,終於到了石階旁邊。
“每人百金,概不討價。”石階旁的石碑上,刻寫著鮮紅的大字,一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坐在一旁,身邊放著大木桶,時而揭開蓋子,就會露出金燦燦的光芒。
“晉國!”一年輕人上前,隨手扔下一個錢袋,中年人神念一掃,微微一笑,遞出一個寫著晉字的玉牌,讓年輕人上了陣壇。
陣壇上光芒一閃,來了七八個人,陳夭正要上前,看到其中兩人時,不由的目光一凝,居然是武衝父子,多日不見,武蒸雲竟成了修士,體內兩尊生物爐正在散發灼熱的氣息。
他心神一緊,急忙退入人群。
索性對方被衝來的商販和二淹沒,並沒有注意到人群裏的陳夭。
“怎麽可能,那樣的一擊,都沒將他打死,武衝的那個仇人也不知道補一刀。”陳夭咬牙,那數年試毒的經曆,再次浮上心頭。
等了許久,感覺武衝父子離開了,他這才走向中年人。
中年人點過陳夭的金幣,並沒有因為他是個孩子而露出奇怪之色,隻是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道:“何地?”
“蔡國!”陳夭道,接過玉牌,快步站在陣壇中心。
光芒一閃即逝,陣壇上空空如也,遠處的武蒸雲下意識回過頭來,奇怪的摸了摸後腦勺,心裏有些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