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誰才是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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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尋常的大陣,可傷不了本公子。”易山聲音冰冷,目光細細的在祭台周圍尋找。
晶蟾道:“沒有別的手段了,易公子可以放心飛過來。”
易山心下謹慎,示意妖獸們衝擊。
眼看妖獸接近了祭台,陳夭無奈的扔出一具妖獸屍體,頓時紫光閃動,大片的妖獸慘叫著灰飛煙滅。“雲中之雷!”易山嚇得都要逃離,卻發現雷霆僅持續了兩個呼吸就熄滅了,又一波妖獸已接近祭台,一人一蛙驚慌的在祭台上布起陣。
盡管此時剩餘的妖獸不多了,可對陳夭來,依然壓力巨大,他不斷的期盼易山入陣,可對方心之極,哪怕他為了逼真,都被妖獸抓出不少傷口,險象環生,易山依然在猶豫。
“真沒有別的手段了,易公子,你快過來吧。”晶蟾又道。
它這樣一,易山眼睛亮了,更加堅定不靠前的決心。
“這家夥就是個膽鬼。”陳夭怒罵,奔下祭台,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攔在前方稀稀疏疏的妖獸,被他很快就衝出一個缺口。
晶蟾趁機再道:“易公子,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手段了,有本事你就追啊。”
十丈、百丈,他們距離祭台越來越遠。
晶蟾有些急了,佯裝得意道:“實不相瞞,易山兄,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不要到時候後悔,又沒提醒你。”
易雲愣了,感覺被人騙了,羞的麵色血紅,怒吼一聲就衝了過來。
陳夭向後一看,對方終於入陣了,但時機稍微早了一點,他開始狂奔,隻要走出大陣的範圍,他就會扔出儲物戒中的心髒,直接引發剩餘的大陣。
“雪,你果然技窮了,一,這殘缺的雲中之雷,你是從哪裏弄到的,或許本公子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易山飛的很快,在他的體外,光芒越來越盛,猶如太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令人心悸的氣息鋪展,如同潮水向著陳夭湧來。
陳夭大震,隻差百丈就可以來到安全之地,可後方易山實在太快,他的時間有些來不及。
“這是疾風符……”一道精神打入他的腦海,陣符完整的烙印在他的記憶中,根本無法辯解,比腳下大陣上的陣符還要深奧,來不及細想,陳夭當即咬破手指,在身上匆忙畫符。
符成這一刻,他身邊迅風流淌,速度提高了足有一倍,幾個呼吸就衝出大陣範圍。
他激動的拋出心髒,瞬間就有雷霆再次出現,易山的身形慢了一點,體外的光芒與雷霆對抗。
“雪,這可就不對了,你知道,僅憑這殘破的雷陣,傷不了本公子。”易山臉上顯得很輕鬆,果然,雷霆很快散去,大陣裏平靜了。
陳夭停下來,露出絕望,晶蟾也呆了。
“這些低等妖獸之血,終究是弱了一籌,若換做高等的,怕是方才就可以讓本公子輕傷。”易山大喜,不由的放緩了速度,他很喜歡欣賞敵人臨死前的絕望。
陳夭不言,眼裏閃動回憶,仿佛要在死前回想人生中最快的時光,而晶蟾幹脆閉上了眼睛。
“果然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必死,你們都已經放棄抵抗了。”易山哈哈大笑。
猛然間,青風起、烈火燃,黑水肆虐、黃塵飛舞,更有紫色的雷電四麵縱橫,各種各樣奇怪的巨響將易山的笑聲淹沒。
陳夭無聲的笑了,看著大陣中某處,那裏光芒閃耀,即便多重陣法都不能遮掩,而那強橫的生命氣息,依然讓人心驚。
“八十一重大陣,耗去了六重,還剩下多少來著。”晶蟾怪聲問道。
陳夭道:“七十五重,可以爆好一會兒了。”
“這可就辛苦易山兄弟了。”晶蟾慨歎,發現陳夭又拿旁邊的妖獸之血畫符,不由得驚奇,“這是做什麽,雷切陣圖傷不了他。”
陳夭狠狠道:“一個不夠,數十個怎樣,我再以全力催動能武,想來陣法散去後,他也受傷不輕,抵禦能力大不如前啊。”
晶蟾深吸口氣:“的確可行,易山兄流年不利,怎麽會碰上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子。”
“就算殺不死他,也得讓他傷上加傷,哪能讓他那麽便宜的溜走。”陳夭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看的晶蟾身體一顫,有些同情易山了。
腳下大地震顫,大陣中各色光芒閃耀,很難想象究竟蘊含了多少恐怖的力量,而易山又是如何在裏麵堅持。
陳夭不斷的刻畫陣圖,時而看向大陣,心中就一陣舒服。
當大陣逐步暗淡時,他手下誕生的雷切陣圖,恰為八十一個。
“命中注定,易山兄合該有此一劫。”晶蟾又是一歎。
易山的身影出現在百丈之外,渾身焦黑,衣服早就不見了蹤跡,血肉模糊的他氣息波動異常,縱然生命強大,也變得虛弱無比。
“你們……竟然沒有退走。”易山驚呼,渾身發顫。
“不確定一下易山兄的傷勢,怎好意思離開。”晶蟾道。
易山正要開口,猛見陳夭身側紫光閃耀,盡管是低等的雷切陣,但數目夠多,還會帶給他威脅,這道罷了,最可怕的是陳夭本人。
碩大的雷切陣圖張開,隻有一半露在地麵之上,那一枚枚陣符猶如燙印在虛空之中,發出嗡鳴巨響,比之地麵的雷切陣給他的感覺更可怕。
易山心膽俱裂,急忙縱身而起,卻被雷切能武那耀眼的紫光擊中,灑下大片鮮血,沉重的砸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口氣將能爐耗空,對身體的負荷竟然這麽大。”陳夭劇烈喘息,隻感覺渾身虛脫,劇痛無比,想要倒下去好好休息一番。
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操縱激發的雷切陣,八十一道雷霆之刃齊齊衝入易山的身體。
易山慘叫一聲,驚恐的自斷一臂,化作一抹強光消失在遠處,隻有一道厲吼傳來。
“果然還是殺不死啊。”陳夭歎了聲,抓起身旁的妖獸吃了起來。
他不能保證沒有其他妖獸活著,若是昏睡過去,妖獸到來就極其危險了。
隨著一口口的血肉下肚,他的身體恢複過來,唯獨空空的生物爐傳來極度的渴望,讓他饑餓無比,他的目光變得極為可怕,在這山中世界掃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