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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受傷

  周媛嬡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對別人下不了手,對自己她可是能下手的。


  連晉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住手了,大順的士兵勢如破竹,赫赫頹勢已顯!

  想到這裏,連晉咬咬牙,對下麵喊道:“司馬晨,喊你的人退兵,我不傷害她!”


  這個時候已經來及了,突然一隻冷箭從大順的方向射過來,當周媛嬡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連晉拉了一把,箭射偏了一些,但是還是插進了周媛嬡的身體。


  司馬晨目呲欲裂,飛身而起,往城樓的方向過來。


  連晉一把抱住周媛嬡,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周媛嬡很痛,一隻箭射進身體能不痛嗎?但是比不上心裏那一刹那的驚慌,連晉說放箭!

  連玨記恨她將才傷了自己,趁連晉不注意的時候將周媛嬡推了下去。


  連晉本想下令讓士兵放箭,但是攬著周媛嬡的手一空,接著,心也跟著空了起來。


  這城樓的速度很高,周媛嬡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力,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

  周媛嬡釋然一笑,是啊,自己能重生這麽久,還有了兜兜,已經是上頭的恩賜了,自己怎麽能奢求呢?


  連晉的手伸出城樓,他能清晰看見她的生命要流逝,更加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竟然不是害怕,不是驚慌,更不是恨,而是釋然。


  連晉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起來,為什麽一個個自己愛的人都要離自己而去。


  周媛嬡隻是覺得有些痛,被箭射穿已經很痛了,要是摔在城樓下會不會更痛,還很難看!


  不過她是不會知道了,因為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她十分熟悉,她知道,她不會死的,安心的睡了過去。


  連玨氣急敗壞道:“快放箭,還愣著幹什麽!”


  這個時候大順的士兵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幾百暗衛都上額戰場,用盾牌將兩人圍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外麵撤離。


  陽子敬更是帶著士兵對赫赫發起了進攻。


  這一戰,不管輸贏,都是兩敗俱傷。


  大順暫時撤回了隊伍,劉大夫親自為周媛嬡診治:“萬幸啊,沒有傷及心髒!隻是拔劍會有些痛,王爺看怎麽好?”


  周媛嬡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她緊緊抓住了司馬晨的手:“四郎,你來!”


  這是讓司馬晨親自給她拔劍的意思。


  大帳內圍上了屏風,劉大夫在外間等著,司馬晨小心的將她的衣服剪開,親了親她的額頭:“乖,有些疼,能忍嗎?”


  周媛嬡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己似乎是不那麽順暢,身上的傷痕也有不少,這次的傷口一定會留疤吧。


  她並不是不怕疼,她隻是怕自己太害怕會影響到司馬晨。


  司馬晨握住了周媛嬡胸前的箭:“安安,乖,你不要看!”


  周媛嬡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我會死嗎?”


  司馬晨臉上的笑意很明顯:“傻瓜,有我在,誰也不能讓你死!”


  周媛嬡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司馬晨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很快便製止了自己的緊張。


  快速的將她的箭拔了出來。


  周媛嬡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疼,但是如果自己的痛比不上連晉失去親人的萬分之一,她咬牙忍了。


  很快便嚐到嘴裏的鹹腥味,原來是她忍得太過用力,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司馬晨正在給她包紮傷口,等發現的時候趕忙捧住她的臉:“安安,疼就喊出來,不要忍著,乖!”


  周媛嬡的眼角默默留下一行淚,她沒有說哪裏疼,有多疼,但是司馬晨就是能感受到她的疼。


  司馬晨親自將她的衣裳穿好,這才叫了劉大夫進來,周媛嬡已經昏了過去。


  劉大夫觀察了一下,便給她把脈。


  周媛嬡在睡夢裏很不安穩,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火海裏,仿若就要被燒死。


  劉大夫拿了烈酒讓司馬晨給她擦拭,說是好在箭上沒有毒,隻要退燒了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周媛嬡再醒來的時候司馬晨並沒有在身邊,是阿緋在一旁守著,見她醒過來,高興道:“王妃,您可算是醒來了!”


  周媛嬡還是不能動彈,傷口很疼,費力問道:“我睡了多久?”


  聲音有些粗噶,可能是缺水的緣故,阿緋小心的將她攙扶的坐了起來,給她喂了兩口水,這才道:“已經三日了!”


  三天了,戰事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阿緋似乎是看出了周媛嬡的擔憂,便道:“赫赫那邊連晉已經登基了,立了苗疆的夙皇女為貴妃。”


  苗疆?赫赫和苗疆聯手了!

  周媛嬡很奇怪自己醒來了,司馬晨為何不在自己的身邊,不太像他的性格呀。


  偶然瞥見阿緋的欲言又止,周媛嬡便知道阿緋有什麽事情在隱瞞著自己。


  淡淡道:“阿緋,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說吧!”


  阿緋咬了咬牙,王爺囑咐過不能讓王妃知道的。


  見她這個樣子,知道是司馬晨下了命令的,周媛嬡也不會為難她,自己掀了被子就要起來:“你不說,我便自己去問!”


  阿緋慌張的將周媛嬡按住:“我的好王妃,我說還不行嗎?您別動,會牽動傷口的!”


  周媛嬡定定的望著阿緋的臉,阿緋突然跪在了地上:“王妃,求求您,救救陽先生吧!”


  陽子敬?他不是司馬晨的謀士嗎?他怎麽了?

  阿緋道:“當日在城樓上那一箭是陽先生射的,王爺知道後震怒,要殺了陽先生呢!”


  周媛嬡大驚,射自己的是陽子敬?


  不過他不能死,不然將士們的心該寒了。


  她沉聲問道:“陽先生現在在哪裏?”


  阿緋回道:“在王爺的帳子裏,這會兒隻怕就要動手了。”


  不顧身上的疼痛,周媛嬡吩咐道:“扶我起來!”


  阿緋不敢違抗命令,小心的替她穿好衣裳,細心的給她批上披風。


  她執意要去,阿緋也攔不住,再說了,陽子敬在司馬晨身邊這麽些年了,確實不能殺。


  到了司馬晨大帳的時候,外麵的士兵見是周媛嬡來了,很驚訝,慌忙行禮。


  這樣大帳裏的人就知道周媛嬡來了。


  果然,剛剛掀開帳子,司馬晨就迎了上來:“安安,你剛剛醒就來這裏幹什麽!”


  說完還警告的看了一眼阿緋。


  阿緋渾身一哆嗦,跪了下來。


  周媛嬡柔聲道:“你別怪她,是我要來的!”


  說完便進了帳子,司馬晨無奈,隻好跟著進去了。


  陽子敬被綁了,跪在中間,旁邊都是些將軍副將。


  就是王將軍看自己都是哀求的眼神。


  隻有周延年覺得陽子敬該殺,誰讓他傷了自己的寶貝妹妹。


  司馬晨扶著周媛嬡在書案後坐了下來,她便問道:“先生這是所謂何事?怎麽能這樣對待先生呢?”


  說著喊士兵來給他鬆綁,士兵小心的看了一眼司馬晨的臉色。


  見他並沒有要放人的意思,不敢上前。


  倒是陽子敬笑道:“王妃醒了,在下也可以放心了,傷了王妃是在下的不是,在下該殺!”


  周媛嬡笑道:“陽先生說的哪裏話,你也是為了大順著想,我是不會怪罪你的,王爺,不如就放了先生吧!”


  當時的情況確實是如此,要是周媛嬡不死,司馬晨就會被要挾,那樣大順的軍隊就會止步不前。


  絕對不能讓兒女情長影響了軍過大事,就是順元帝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的。


  司馬晨的臉上一派剛毅,似乎是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周媛嬡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懇求的望著他。


  司馬晨歎了一口氣,她對自己這樣狠,怎麽對別人就這樣寬容呢?

  便喊人放了陽子敬,但是死罪可免,這罰還是要認的,五十軍棍是逃不了的。


  司馬晨不讓周媛嬡在這裏久坐,堅持要將她送回去。


  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周媛嬡不想和他僵持,乖乖的回了大帳。


  司馬晨對待她很小心,周媛嬡笑道:“四郎不比太過緊張,我隻是傷了心,能走路。”


  司馬晨沒理會她說什麽,依然很小心的攙扶著,周媛嬡也由著他去。


  阿緋小心的跟在後邊,王妃可是自己招惹過去的,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怪罪自己。


  司馬晨將周媛嬡扶著上了塌,臉色並不好看:“安安,是不是每次有了危險,你都想著離開我?”


  周媛嬡一愣,他怎麽會這麽想呢?自己隻是不想拖累他罷了。


  他卻沒有給周媛嬡辯白的機會:“你不必解釋了,我不怕你的拖累,母妃當初就是不想要父皇太過為難,所以自殺了,你也想要學習母妃離開我嗎?”


  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緊緊的抱住周媛嬡。


  將才一番牽扯,周媛嬡的傷口已經崩開了,這會兒有些疼,但是她忍住了,直到阿緋見她的衣襟上有暗色的血跡,這才驚呼道:“王爺,王妃的傷口開了!”


  司馬晨低頭一看,果然如此,有些慌亂:“我弄疼你了?”


  周媛嬡搖了搖頭:“四郎,我不疼,還有,我不會離開你,我要代替母妃守著你!”


  司馬晨的心莫名的顫了顫,但是還是很快的接過樂阿緋的醫藥箱開始給周媛嬡上藥。


  周媛嬡也不奢求他再說些什麽,自己確實是差點就離開了他,而且最近這樣的次數真的有些多,陽先生說得對,隻要有了狀況,她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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