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西威發威
送走西裏慕慕後,西陵來軍營探訪的時候不掩笑意,大順接下了西裏慕慕,想必是同意議和了。
司馬晨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這讓笑意盎然的西裏陵有些忐忑。
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些,莫非是自己想錯了,不可能啊,若是大順不同意,為什麽要將慕慕接走?
此時的形勢對大順是有利的,司馬晨顯然是想吊一吊西裏陵,告訴他什麽叫做得意的太早了。
最終還是西裏陵忍不住問道:“宸王,該國是什麽意思,你倒是給我一個準信啊!”
周媛嬡有些無奈,這西裏陵還不算太沒有腦子,發現的不遲。
大順軍營內早就通過氣了,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當他一個人在那裏暗喜的時候,營帳裏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像是在看一具死屍。
西裏陵想到那眼神便打了個寒顫道:“你們倒是說話啊,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晨此時才淡淡道:“大皇子高興得太早了,我朝不同意議和,三日後,軍營三十裏處,開戰吧!”
西裏陵嚇得險些癱坐在地上,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既然不同意求和,你們為什麽收下了我國公主!”
西威將軍也有些不明白順元帝在想些什麽,為什麽要留下西裏慕慕,一起殺了不是更好嗎?
西裏陵此時的神經緊繃著,緊緊的盯著司馬晨,仿佛隻要他說出什麽絕情的話,他就撲上去。
但是司馬晨說的話卻讓眾人哭笑不得,因為他說的是:“沒人逼她去,太吵了!”
確實是沒人逼著西裏慕慕去上京,她自己願意去的,再說了,就是兩國打起來,她在上京遠遠比在武國安全。
也不知道這西裏陵是什麽心態,他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我國誠意這麽足,你們大順未免太過分了!”
你們有誠意我們就要接受嗎?早幹什麽去了!
提到這個司馬晨才是最鬱悶的,要不是武國作繭自縛,他早就可以和周媛嬡成親了,哪裏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偶爾偷吃,還要被周延年盯著。
越想越憋屈的某人對西裏陵哪裏會有什麽好臉色:“大皇子,請回吧!”
西裏陵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司馬晨顯然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便有侍衛上前來“請”他出去。
西裏陵狠狠的甩了下袖子,咬牙道:“司馬晨,你給我等著!”
便揚長而去。
西威見西裏陵走了,便問道:“王爺,你準備讓誰領兵去攻打武國?”
周媛嬡回道:“將軍莫急,現在安排是不是有些早了,武國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肯定會向赫赫求救,至於有沒有救兵,我們要等等看!”
要是沒有救兵,滅掉武國輕而易舉,就是不知道武國老皇帝有沒有什麽退路。
西裏嗬斥道:“大膽,我在問王爺的話,哪裏有你插嘴的份!”
他早就知道軍營裏來了個軍師,司馬晨奉若上賓竟然每日同吃同睡,簡直,簡直傷風敗俗!
周媛嬡也沒有不高興,隻是回道:“我是何人,將軍你不知道嗎?那我再告訴你一遍好了,我是王爺親自請來的軍師,周宴!”
西威當然知道周宴了,他就是看不慣一個男子怎麽長得比姑娘家還要好看,而且周媛嬡一看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樣的人哪裏會是什麽軍師,分明就是王爺養的小受!
西威本就對司馬晨有些不服氣,對周延年更是怨恨,對待周媛嬡更加沒有什麽好臉色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誰嗎?區區一個小小的軍師,也敢和本將軍頂嘴,來人,給我拉出去杖責二十軍棍!”
話音落下良久都沒有人上前來執行,西威氣急敗壞道:“朝廷發你們俸祿就是讓你們來吃幹飯的嗎?本將軍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周延年早就想說話了,那老東西現在要打的可是他的妹妹,雖然知道司馬晨不說話,這室內是沒有人敢動周媛嬡的,但是他還是諷刺道:“我倒是不知道朝廷給將士們發軍餉是來給你西威將軍服務的!”
這話可是嚴重了,以權謀私也不過如此了,西威氣得麵紅耳赤,但是哆嗦的不知道說什麽,他常年在邊關,野蠻慣了,周延年可是在上京長大,自然罵人也不帶髒字了。
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周媛嬡本想破解一下這僵硬的氣氛,不想司馬晨發話了:“我看誰敢動她!”
西威到底隻是一個將軍,司馬晨是皇帝的兒子,對上之後到底氣勢上就弱了三分。
但是軍營裏將士眾多,司馬晨為了一個軍師下他的麵子,這讓他一把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便跪下道:“王爺,這小子本就來路不明,老臣一直看他是您帶來的人隱忍不說,今日有幾句話實在是不吐不快!”
周媛嬡有些無語,至於嗎?這老將軍,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做了,自己不過就是說了個看法而已,他要這個樣子作死?
司馬晨淡淡道:“噢?我倒是不知道將軍你對本王有如此多的不滿,你且說說看!”
西威似乎等的就是司馬晨這句話,梗著脖子道:“王爺你也不注意些影響,這可是在軍營,你就將這小倌帶回來,也不知道這三軍將士如何看待你!”
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司馬晨的臉色,見他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便放心道:“今日王爺若是不將這小倌處死,就殺了老夫吧,免得老夫礙了你的眼,也髒了自己的眼!”
這話已經是說得相當不客氣了,賬內的將士們都便了臉色,司馬晨的臉色卻依舊淡淡的。
周媛嬡很無力,這老人家是什麽思維,怎麽會認為自己是個小倌呢!這下可要怎麽圓場啊。
賬內的將士們都不敢出聲,誰也不想當那個出頭鳥,王爺很在意周軍師是事實,若是自己幫著西威將他出掉了,還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麽呢。
果然,司馬晨沒有讓西威起來,也不出聲,這就是無形的壓力了,西威的額頭上已經隱隱有些汗意,但是仍然固執的不認錯。
老臣子忠心是忠心,但是就是迂腐了些,這是朝代的疾病,估計是改不了的。
就在眾人以為西威要這樣跪下去的時候,周媛嬡出聲了,她知道司馬晨想幫自己罰罰西威,但是她不能讓司馬晨在軍中失去軍心。
西威畢竟在邊關多年了,肯定是有擁戴者的,若是司馬晨今日因為自己將西威弄死了,隻怕也會寒了將士的心。
周媛嬡走到西威將軍麵前,蹲下與他平視道:“將軍,我念在你多年為朝堂鎮守西城關我就不計較你對我的汙蔑了,你也是武將,不若我們比試鄙視,要是我贏了,這件事就此作罷,要是你贏了,我就從此不踏進軍營了,如何?”
這條件很絕對了,但是西威還是覺得自己被下了麵子,不屑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和我比試,我怕我失手殺了你!”
這老匹夫,說話委實不客氣,周媛嬡姑且忍他一忍,她就不相信了,自己的武功會打不過這老匹夫!
但是這都是心裏的想法,麵上還是一派淡然的笑意:“將軍是不敢和我比試嗎?本來我想著息事寧人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要是輸了,就給我當著這些將軍的麵道歉!”
西威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會輸,立馬就想站起來和周媛嬡比劃,但是司馬晨還沒有叫他起來,他生生憋在那裏。
見此周媛嬡看了司馬晨一眼,對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司馬晨能理解她的心思。
其實他是想把周媛嬡保護在自己身後的,但是她要強大到站在自己的身邊。
盡管這樣會讓自己有些失落,但是卻不忍心拂了她的一片好意。
便沉聲道:“既然如此,西威將軍你就和她比試比試吧!”
西威早就不想跪在那裏了,滿帳篷的人看著他跪在那裏,他隻覺得自己的脊梁上都是審視的眼神。
兩個人走到帳外,西威將軍早就一肚子的火了,拿了自己的佩刀便開始動手。
西威常年征戰,實戰經驗很足,但是沒有什麽輕功,就是蠻力中帶些靈巧。
周媛嬡就算是隻習武了三年,但是有紫玉蓮擺在那裏,西威將軍怎麽勇猛的撲過來,她都能躲開,但是並不還擊。
很快大家便看出西威根本就不是周媛嬡的對手,紛紛勸道:“將軍,算了吧!”
西威此時已是騎虎難下,要讓他道歉,怎麽可能,便往死裏出招。
周媛嬡見不能再讓下去了,開始攻擊,隻見她分身上前,站在了西威的腦袋上,稍稍用了點輕功,西威的腳便陷進了土裏。
到土淹沒膝蓋才停下來,問道:“將軍,你服不服啊?”
西威嘴硬道:“不服!想叫我道歉!沒門!”
周媛嬡收起了自己的謙讓,一下就將西威更加踩進去了些,這下就是身軀都被淹沒了,也就是傳說中的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
西威這才開始恐慌,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周媛嬡冷哼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將軍,怎麽欺負我是小輩就說話不算話!”
周媛嬡是真的生氣,這老匹夫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剛剛那番話要是傳了出去,上京的人怎麽看待司馬晨!
周圍的將士也看出來了,這軍師那裏是什麽小倌,分明是個武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