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財大氣粗
因為要跟司馬晨攢錢,周媛嬡這幾日都將自己關在屋裏設計首飾的式樣。
樂得孫掌櫃合不攏嘴,好像這些圖紙就是金子一樣。
麒麟有些不解,周媛嬡財迷的樣子他是見過的,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想到這裏又覺得春麥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總算還有一個例外,也算是奇跡了。
但是很快的,麒麟就知道自己錯了。
原來他回到府裏之後,本想繼續在樹上待著的,但是阿緋將自己叫到了院子了。
反正現在挽香院的幾個小丫鬟都認識麒麟了,也不把他當外人。
原來是快要到年關了,周媛嬡給四個小丫鬟每人發了五十兩的銀子,讓她們去買花戴。
尋常的丫鬟一年可能也就賺了五兩銀子,周媛嬡給她們整整翻了五倍。
而剛剛那在麒麟心裏不愛財的春麥正和幾個小丫鬟高興的數著荷包裏的銀子,那樣子,簡直和孫掌櫃如出一轍。
麒麟隻覺得心裏有什麽感知在崩塌,尤其是周媛嬡還塞了個荷包給他。
他是個大男人,沒有道理跟一群小丫鬟一樣在這裏看打賞給自己的銀子。
“打賞”這兩個字可能用得有些不太恰當,暗衛都是沒有銀子的,但是他們不缺銀子。
隻要有要用銀子的地方,和秦管家說一聲,從來不會少給。
但是如果身上要有什麽積蓄,那還真是沒有!
麒麟回到樹上後,還是忍不住將荷包打開看了看,是兩錠銀子,加起來有一百兩呢。
麒麟忍不住笑了笑,自己比春麥還多五十兩呢!
麒麟和阿緋的銀子是一樣多的,周媛嬡之所以多給他們五十兩,是因為他們拿生命保護她。
再加上他們都是司馬晨的人,他們的主子不在,自己便替司馬晨打賞了。
就是挽香院的粗使丫鬟也拿到了十兩銀子,一時之間在後院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想要蘭香院的丫鬟好好伺候沈氏,周媛嬡毫不吝嗇的給了幾個大丫鬟和嬤嬤五十兩銀子,和挽香院的待遇等同。
沈氏還笑話道:“這可不得了啊,我家女兒這麽財大氣粗,將來我得準備多少嫁妝她才不嫌棄啊!”
這話是玩笑話,也沒有當著周媛嬡的麵講,隻是私下和朱湛娟,薑嬤嬤等人說說。
朱湛娟是知道的,丈夫去邊關之前曾告訴過自己,他有玉錦閣一成的股份。
沒想到名鎮上京的玉錦閣竟然是自己小姑子的產業,這些外間還不知道,自己也不方便多說。
但是拿了那一成的股份後,錦苑的生活很寬鬆,富裕。丈夫說要給妹妹攢著當嫁妝的。
以後周媛嬡嫁入宸王府後,身為當家主母處處需要銀子的打點。
身為皇帝的兒媳婦,更是不能再妯娌間落了麵子。
這些朱湛娟想得通,也不反駁丈夫,但是她卻知道小姑子是不會要周延年的錢的,恐怕是故意想要丈夫在仕途上更方便,才給了一成股份。
周媛嬡不方便替朱湛娟給錦苑打賞,但是還是提醒道:“大嫂,對下人大方些,咱們大房今年好好的過個熱鬧年,如是銀錢不夠,隻管找我拿。”
朱湛娟早已經打賞過了,隻是不像挽香院和蘭香院那樣的大方,想想那些下人恐怕會心生羨慕,不好好當差,便準備回去給下人加上。
但是看見小姑子這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還是打趣道:“這感情可好,我的小姑子有著一座金山,以後我就靠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一時之間大房的氛圍格外喜慶,周媛嬡和朱湛娟把上房各處布置得妥妥帖帖的。
周媛嬡更是玩心四起,要親自上梯子去貼對聯,挽香院倒也罷了,有著麒麟喝阿緋看著,便讓她上了梯子玩。
但是在蘭香院可是萬萬不行的,任周媛嬡怎麽說,沈氏就是不允許,還好沒有將自己在挽香院自己貼對聯的事情告訴沈氏,要不然可躲不過一頓責罵。
周媛嬡見沈氏不準,便歇了心思,反正在挽香院也過癮了,就是沒有掛燈籠,周媛嬡嫌棄那些燈籠俗氣,不許掛在挽香院。
沈氏也任由她去,隻是過年節氣裏不掛燈籠有些不吉利,便吩咐給她做了幾個紅兔子式樣的燈籠掛在挽香院。
周媛嬡喜歡得不得了,自己畫了幾個式樣,央著春麥她們給自己紮燈籠,一時之間,蘭香院倒是喜樂融融,光芒萬丈。
隻是光芒太盛,難免會刺著別人的眼。
二房的丫鬟們聽說大房的丫鬟們月例是自己的十倍,都紛紛想著能被大房的人看上眼。
二房是個窮窩窩,張氏身邊的嬤嬤更是慫恿道:“夫人,你不如去求求老夫人,都是侯府的人,怎麽就漏了咱們二房呢?!”
張氏也是這麽想的,這沈氏未免也太過分了,她以為這月例是從公中出的,竟然敢漏掉了自己這一房。
帶著嬤嬤便去了昭然院,自從上次在昭然院給了二房銀子後,二房樂不思蜀,整日想著去周媛嬡那裏拿錢。
周媛嬡從來不會拒接,要多少拿多少,隻是要寫上借條,現在恐怕也有個小十萬了吧。
二房的人得了這一生錢的法子,花錢大手大腳起來,周媛語一個月花在玉錦閣的銀錢便不再少數。
周媛嬡樂得將錢借給他們,一來不會來找自己麻煩,二來先把他們的心養大了再說。
過個三年有他們好看的,現在就讓他們嚐嚐這慢性毒藥的滋味!
周媛嬡正在和丫鬟們紮燈籠,各種式樣的小燈籠掛滿了整個挽香院。
前來請周媛嬡去昭然院的玉墨看得羨煞不已,要是自己也在挽香院當差該多好啊!
周媛嬡和玉墨也算是熟識,多次打交道下來,知道她不是壞人,沒有和老夫人她們同流合汙。
便叫夏雨抓了一把窩絲糖給她:“玉墨姐姐,你怎麽來了?是不是老夫人有什麽吩咐?”
玉墨不好意思的接過了糖,有些為難道:“老夫人喚大小姐過去問話呢!”
眾丫鬟都知道昭然院沒事是不會找自家主子的,一個個的臉色都不虞起來。
來通傳的玉墨便有些尷尬,周媛嬡體貼道:“無事,我跟姐姐走一趟便是,我也許久未曾去給祖母請安了。”
說著還拿了一隻剛剛紮好的紅兔子燈籠遞給玉墨:“姐姐拿著玩吧,我和幾個丫頭無事做的,不要嫌棄才好!”
玉墨哪裏會嫌棄,歡喜的接過燈籠,提點道:“大小姐,二夫人帶著二小姐在老夫人的院子裏,恐怕是和銀錢有些關係呢。”
點到即止,玉墨的話也不能說得太清楚,但是周媛嬡已經明白了,她給了玉墨十兩銀子的打賞。
整理了下衣裳,便跟著玉墨去了昭然院。
現在沈氏快要臨盆,老夫人和張氏都不敢找沈氏的麻煩,若是沈氏動了氣,估計武安侯能氣得馬上分家。
到時候也是他們理虧,不得不搬,就隻好將周媛嬡找過去,索性她錢多。
周媛嬡進到室內時,張氏正在一旁和老夫人說話,周媛語則在給她捶著腿。
周媛嬡上前見禮,老夫人本想裝作沒看見,冷冷周媛嬡,但是張氏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咳了一聲,示意老夫人不要太過分。
老夫人這才不冷不熱道:“安安啊,你如今架子可大了,祖母不請你來,你都不來我這昭然院坐坐呢!”
每次都是這些話,也不知道膩不膩,周媛嬡道:“祖母說的是,是孫女錯了!”
我就主動認錯,難道你還要抓著不放?
老夫人一時被噎住了,張氏看老夫人那個樣子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
總以為自己才是這侯府的最高主子,任何人都要讓著她,自己這一房便罷了,要仰仗著她當然尊敬些。
但是大房憑什麽要這樣,還是眼前這尊搖錢樹!
便無視老夫人的臉色道:“安安啊,我聽說大房的打賞今年都翻了十倍呢,怎麽你祖母這裏沒有呢?”
為昭然院討賞是假,恐怕是想要為二房拿錢吧!
周媛嬡心裏十分不屑,但是還是回道:“二嬸有所不知,大嫂早已將月例發了下去,絕不會漏了昭然院和二房,隻是蘭香院和挽香院的打賞都是我自掏腰包賞的,她們也辛苦了!”
聽到這裏,張氏的內心簡直是翻江倒海,竟然將銀子給下人也不願意給二房些。
老夫人這時候插嘴道:“祖母知道你手頭寬裕,但是都在一個府裏,這樣難免不好,不若你也一視同仁!”
真不要臉,當我的錢是撿來的嗎?周媛嬡就差破口大罵了,但是還是生生忍住了。
笑道:“看祖母說的,我早先不是借了些銀子給二嬸了嗎?難道不夠他們過年,那二房莫非是天天以燕窩魚翅鮑魚為食。”
一句話說的張氏的臉燥熱,卻是是不久前才在周媛嬡手裏拿的錢。
周媛語卻道:“長姐,你也給我發個幾個錢買套首飾唄!”
這話問得直接,而且周媛語的年紀又小,大家不會責怪她,周媛嬡今日卻是鐵了心不想給二房拿錢。
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銀簪遞給周媛語:“妹妹也是,我們姐妹,哪裏能賞,我這有根新的銀簪,你且拿去玩吧!”
周媛語咬咬牙,雖然有些羞憤,但是還是接過了簪子。
周媛嬡暗笑,看來周媛語是十分缺錢了。孫尚文隻怕拿了她不少錢吧!
哼,就怕他不拿呢,不然自己還真不好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