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複仇者
“哦？越來越有趣了！”貞德alter仿佛看到了什麽無比有趣的東西，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傑克冷著臉，他沒有猶豫，一個閃現出現在貞德alter的麵前。他握緊拳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原本堅定的拳頭開始顫抖。
“我說過，你的劍應該對準敵人，而不是家人。”
“家人？那種東西，我不需要！”
這一次，傑克的拳頭終於忍不住了，他狠狠的一拳打在貞德alter的腹部，後者吃痛後退兩步，又回過來一個飛踢。
傑克格擋住她的攻擊，他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聽好了！貞德alter，你現在一點兒也不像那個人！”
“我本來就不是那個人|！不要把我和那個聖女放在一起。我不是聖女，我是魔女。”
傑克一時語噻，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先入為主的把對方當做貞德。但是，負麵體，其實和本體完全是兩個人。
他慢慢的鬆開手：“算了，那我收回我的話。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那是你的自由。”
貞德alter站起身，她再一次拍掉身上的灰塵。看著一臉沒落帶著其他人離開的傑克，沉默了一會忽然喊道：“喂，你要去哪裏。”
“回家。”
“在哪裏？”
“上麵。”
“我也去，我要有一個地方住。”
貞德alter任性的跟在他們後麵，賽米拉米斯似乎很擔心對方忽然發動襲擊，頻頻的向後回頭。傑克則十分平靜的走在最前麵，仿佛完全忘記了自己新召喚的英靈。
女巫團的眾人則嚇得瑟瑟發抖。她們沒想到，傑克每次來這裏，好像都會鬧出點兒不平凡的事情。
“墨特爾，那個女人。”瑪諾麗擔憂的看著傑克等人離開的身影。
墨特爾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
“沒錯，她身上的味道，有來自地獄的力量。但是並不重，也沒有那麽……極端。”
說到這裏，墨特爾也隻能在心裏為傑克等人祝福，希望他們能活下來吧。
……
貞德alter走在宮殿中，她並不喜歡在空蕩蕩的臥室帶著。她走在大廳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張合影。
那是空中花園剛剛建成的時候，5人麵帶幸福的微笑，站在攝像機麵前就像家人一樣。
“吶。”
貞德alter被嚇了一跳，她慌亂的將手中的照片放了回去，轉過身恢複了那冷峻的氣勢。
“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的打算。”傑克手裏端著一杯紅茶，他安靜的看著對方，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隱藏的關心。
“打算……嗬嗬嗬，當然是去法蘭西，把那頭豬給燒掉。”（燒死貞德的科雄，和法語的豬發音相似）
回想起那段不堪的記憶，貞德alter變得有些神經質。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曾經死敵的哀嚎聲，懺悔聲以及求饒聲。
“百年戰爭早就結束了。科雄他也早就死了。你接下來的打算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聽到仇人已死，貞德alter一陣語塞，她表情有些呆謝。本來信心滿滿的準備複仇的她，卻發現複仇對象已經死了。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蠻足了勁兒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那我會毀滅法蘭西！沒錯，我已經不會再被欺騙了。也不容許再被背叛了。我再也聽不到主的聲音。既然聽不到主的聲音，那就代表主早已對那個國家失去信任了。你說，那個國家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傑克喝著紅茶，仿佛並沒有對貞德alter那中二度滿滿的計劃感到驚訝。他安靜的放下茶杯：“然後呢？”
“然，然後……我會征服世界……然後……”
貞德越往後說，越發現自己的計劃空洞的可怕。沒有任何目的，僅僅是憑借著一腔熱血與仇恨而行動。
傑克聳了聳肩：“這就是你和貞德的差距。你做事經常不過大腦，完全是被一腔熱血操控。”
嘭！
貞德alter一巴掌將傑克的茶杯打翻在地。她拔出長劍，頂著傑克的喉嚨，一字一頓的說道：“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到那個聖女的名字。”
“為什麽？難不成你在嫉妒？”傑克安靜的看著對方那對黃色的眼瞳，仿佛對方舉著的長劍不過是泡沫玩具。
“嫉妒？不！我要親手讓那個聖女明白，她的想法是錯誤的！”貞德alter冷笑道，她曾經拯救過一個國家，卻被那個國家的人親手推入了深淵。這股怨氣，可不是那麽容易化解的。貞德選擇了原諒與理解。而她的負麵體，則要證明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被諒解。
小孩子氣……
這是傑克對貞德alter的評價。不過他也失去繼續談下去的興趣，準備轉身離開。
“喂！我差點兒忘了，你的名字是什麽？”
傑克麵無表情的轉過來：“傑克·勒布朗。”
“我叫貞德alter，記住，我可要比聖女多了一個姓氏！”貞德alter似乎很在意自己與聖女的不同。她渴望得到認同，渴望……在這世界上留下屬於她的腳印。
傑克沉默了許久，在慢慢點了點頭。後者似乎心滿意足，她又喊道：“對了，我暫時沒有什麽計劃，所以就先住你這裏了。還有，需要我的時候可以叫我，我會看心情選擇幫不幫祝你。”
說完這些，貞德alter似乎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鬆了口氣，準備回到房間。
“吶，黑貞。”傑克最後一次停下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不直接叫我名字？”貞德alter有些不開心。她不喜歡別人隨便叫她名字，更何況給她起外號。
“你不是想和貞德不一樣嗎？”傑克淡淡的回答道。
“好吧，有什麽事快說。”一說起‘貞德’，黑貞邊順從下來默認了這個名字。
“你有什麽喜歡以及討厭的東西嗎？”
黑貞幾乎沒有思考，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喜歡的東西？嗬嗬嗬，沒有比在信徒的麵前否定他們的神更有趣的娛樂了。至於討厭的東西，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所謂‘信仰’，在我看來就可以稱之為邪惡的東西了。”
傑克沒有在問什麽，他直徑離開，坐在自己床上，閉上了眼睛。他又一次陷入了冥想狀態，開始與那一縷靈魂展開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