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九章:掙紮!
見他一臉淡然的樣子,冷烈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聲音陰冷的可怕
“你來這裏做什麽?”他的戒備讓向景陽有些尷尬。
“我今天是有事要跟你說,你先冷靜下來”向景陽嚐試著說服他坐下來,自己也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雖然來得路上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真的要去實踐還是有點沒有把握。
眼前這個男人幾乎叱吒整個商場,就連政治界也都是他的人,他無所不能,跟自己不一樣,他狠曆果斷,而自己總是被父親嫌棄太過優柔寡斷。
冷烈完美的幾乎沒有任何軟肋,直到沐之晴的出現,才讓自己找到一絲可以下手的機會。
冷烈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隻要一看到就會想到那張令抓狂的照片,這個男人怎麽做到的?自己一直把他當兄弟,他怎麽可以背叛自己?
冷烈眼眸越來越暗,眼底的怒火幾乎就要迸發出來了。掐住時機,向景陽猛地抬起頭,看著他一臉怒氣的樣子,笑的輕柔
“你不想知道那張照片的由來嗎?”他笑的很溫柔,似乎在說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事實上也是這樣,即使那天的事情是一場陰謀,即使小晴不省人事,可是不管多久想起來那天都會覺得是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了。
果然,冷烈的爆點被激發出來了,他蹭到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因為生氣臉色漲的通紅,脖子處的青筋暴起,眼眸陰森的令人無法直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他充滿威脅的口吻在自己的頭頂響起。
向景陽卻依舊笑得平和,即使脖子被他掐住,也依舊笑得很淡然,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會真的對他致命。
“你別激動啊”他笑的很幹淨,卻無法讓人忽視他嘴角浮起的一抹冷意。
冷烈的眸光一緊,手部用力,看著他整個人的臉色因為被自己掐住脖子而漲的通紅,卻沒有任何反抗。
“你應該很想那張照片究竟是誰拍的吧?咳咳,不對,你更想要知道為什麽小晴會背叛你?”即使脖子被他掐住動彈不得,向景陽還是繼續不慌不忙的說著。
而一聽到小晴這個名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時候,冷烈覺得全身的血液蹭的一下湧上心頭,拳頭握緊,整裝待發,就差一個揮拳了。
看到他氣的渾身顫抖,向景陽就覺得痛快不已,竟然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咳咳,哈哈哈哈哈,你一定想知道吧。”他簡直像個帶著微笑的魔鬼,笑的如此邪魅。
冷烈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拳揮過去,打在他右臉的位置。
向景陽一個踉蹌的靠在沙發上,因為被鬆開的脖子突然大口呼吸起來,伴著不間斷的咳嗽。
嘴角滲出的血液就這麽掛在一旁,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陰暗的可怕,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嘲諷。
“恨我吧,因為我破壞你最珍惜的人,嗬嗬,當初你父親聯合別人陷害我父親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他自己做的孽有一天會報在自己兒子身上?”向景陽依舊微笑,笑容很大,扯動嘴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即使這樣,他還是不停的笑著,那樣瘋癲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戰。
冷冽的眸子倏地一緊,散發著迫人的寒光,眉頭緊鎖,低吼一聲咒罵道
“SHIT!”
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向景陽痛快極了,這麽多年壓抑在心裏的事情終於可以說出來,他笑的更加開心了,幾乎進入瘋狂。冷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反常的男人,竟然停下來了。
向景陽自顧自的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見他打量自己,又繼續說道
“你,一直覺得是小晴背叛你了對吧?嗬,不知道小晴會怎麽想一個狠心殺了她的孩子的男人呢?悠閑聰明嚴謹的冷烈竟然會懷疑深愛你的女人,我真題小晴感到心寒啊!”他隨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一副同情冷烈的樣子。
黑眸倏地變暗,鬼魅深邃的眼眸下暗藏著嗜血的暗芒,雙手握拳,指甲嵌入肉裏,強烈的疼痛感令他勉強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你在胡說什麽!”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是真的怒了,這個不要命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災難吧。
而向景陽根本不把他的微笑放在眼裏,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嘖嘖嘴,好像很同情他的樣子。
然後猛地身子往前傾,看著他,微微揚起嘴角,小聲說道
“你應該不敢相信小晴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你吧?”
果然聽到他的話,冷烈猛地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會?明明那張照片……他疑惑的皺起眉頭。
見狀,向景陽忽然往後一到,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沒頭沒腦的大笑起來,加上嘴角未幹的血漬,整個人看起來詭異極了
“哈哈,原來聰明絕頂的冷烈也會有判斷錯誤的時候。在想照片是吧.?照片是真的,不過小晴是被我灌醉了。”他笑的如此狂妄不羈。
冷烈的黑眸倏地變暗,渾身的氣場瞬間降低了好幾度,他猛地走上前,再一次揮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有力的雙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呼吸不得。
“你他媽竟然敢騙我!!”天知道,冷烈此刻的心裏多懊悔,眼前不斷浮現小晴最後那天苦苦哀求自己的樣子,心疼的就要停止跳動了。
他的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眼底的火光幾乎要將向景陽給燃燒了,可是即使到了此刻,他還是笑著,臉色漲的通紅,呼吸不順,勉強咳嗽後湊近他的耳邊又斷斷續續的小聲說道
“其實,小晴,咳咳,根本沒有跟我發生什麽事情。她那麽愛你,咳咳,你卻不相信她。”
冷烈的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滿臉的驚恐跟不敢相信,他震驚、懊惱、後悔。一下子臉上浮現了太多的表情了。
趁他鬆懈的時候,向景陽用力掙脫出來,好不容易呼吸道空氣,用盡力氣給了他一拳。
冷烈還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拳打的倒在地毯上,眼底的驚恐一點都沒有消散。
眼前再次浮現最後小晴絕望的眼神,她一定很恨自己吧,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見他如此失神的樣子,向景陽笑了,邪魅的笑著,卻給人一種深深的寒意。他默默從沙發上站起來,隨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冷哼一聲,走出了辦公室。
不知不覺中竟然講車子開到了宏偉公司的樓下,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位置,燈還亮著,她還沒有離開辦公室。
眼微微一晃,他神色複雜的盯著那個唯一亮著燈的地方,心情卻說不出的複雜。如果她真的是小晴,那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為什麽她會那麽恨自己,為什麽她見到自己會那麽冷漠了。冷烈的心很亂,不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麽走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攏,腳下用力,驅車離開了原地。
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安然雙手撐在桌子上,額頭抵在上麵,整個人低著頭,垂下來的長發遮住大半張臉,誰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剛才小夏打聽到了父親住的醫院,地址就擺在了桌子上,她卻不敢去拿。
危在旦夕、隻剩下三個月不到、腦退化晚期.……這些詞竟然可以完全用在一個人的身上。
眼前忽然浮現小時候父親總是背著自己在自家院裏栽種的桃樹下摘桃,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昨天。
對於父親,她是恨得,恨他為什麽在母親去世後要迎娶別的女人,恨他在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自己,哪怕他每次都事後來自己的房間安慰自己。可是她要的不是事後的安慰,而是當時的站出來。
可是再怎麽恨,他依舊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漸漸的傳來低低的抽泣聲,房間的燈還亮著,窗外車流不息,誰也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改變什麽.……
護士小姐一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不停的捂著嘴巴,在打啊哈,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越來越迷糊。
“請問?”安然站在護士站前,看著昏昏欲睡的值班護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聽到有人說話的時候,護士勉強睜開眼睛,挑了挑眉,發出一聲嗯哼。
見狀,安然似乎看到自己當時的樣子,曾經自己也作為一位小護士,每天忙來忙去,偶爾打個盹還要戰戰兢兢的防著護士長來查崗。
年輕的小護士的不解的看著她衝著自己微笑,“您有什麽事嗎?”她禮貌的問道。
安然看著她,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個您好,我想看望住在501的病人”說完她說些不安的看著她,她曾經也是護士自然知道現在很晚了,已經過了醫院規定的探視的時間了,可是仍然抱著僥幸的心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