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皇上來了3
不過,當他看到皇甫裂一出場,就閃電般的出手,以雷霆手段震懾住了全場的人,甚至還給了華國龍一個下馬威。
他這位皇兄的手段,還真是錘鍊的爐火純青了啊!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皇兄為何要殺一個特使,放一個特使?
難道真的是因為看不慣陳雲的囂張?還是不喜歡他姓陳?
皇兄做事,簡單粗暴,可是他做的事,背後一定有深層次的原因。
別人不了解,但是皇甫夜卻是極其的了解自己的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
如果華國龍知道了皇帝就在鳳凰城,還殺了他的特使……等等,原來是這樣!
皇甫夜恍然大悟!
原來,他的皇兄並不是要殺人立一個下馬威,而是要表明一種態度。向華國龍表明一種態度,我皇甫裂就在鳳凰城,而且對你攻城這件事非常的不滿!
這是他作為皇帝的態度!
他想要考驗一下華國龍的反應!
如果華國龍膽敢攻城的話,那就已經是明確的造反行為了!
如果他不敢攻城,又會怎麼做?
沒人知道!
不過,這對華國龍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因為他不管做什麼,都會有嚴重的後果!
皇甫裂的手段,高明就高明在這裡!
他心裡明明很不滿,很生氣,可是卻一個字都不說,也不做任何的決定。他而是把抉擇權交給了華國龍,讓他自己做出選擇!他自己卻呆在鳳凰城,以不變應萬變!
當然,如果華國龍真的敢火炮攻城,那也無所謂。
鳳凰城的這些人,皇甫裂原本就根本不在乎。那些火炮,對他自己則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
以他的武功,要脫身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哥哥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啊!」
皇甫夜暗暗的心驚。
他忽然發現,自己和哥哥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當權者的手段和謀略,更重要的是,他們倆的兄弟感情,也越走越遠了。
「是!皇上!」
劉八完全不敢去看蘇明玉的臉色,他並不是朝廷的人,可是皇甫裂的吩咐,他卻是不敢不去做!
當皇甫裂說完的那一刻,他已經抓著蘇海佟往外面走去。
「等等!」
皇甫裂又喊了一聲。
劉八回頭看著皇甫裂。
皇甫裂道:「將屍體帶走!」
他說的,自然是陳雲的屍體。
「是!皇上!」
劉八拎小雞一樣的抓起了地上的屍體,另一隻手押解著蘇海佟,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室!
一旁無關緊要的人都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瞪的大大的。唯獨皇甫裂這個當事人,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慢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優雅的轉身,緩緩的走到了蔣乘風的面前。
剛才,他也是同樣的動作,目標是陳雲。
可是,現在陳雲已經死了!
下一個遭殃的人,會是蔣乘風嗎?
劉八等人,紛紛都提高了警惕。他們打定了主意,一旦皇甫裂要對蔣乘風不利的話,他們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保護蔣乘風!畢竟,蔣乘風現在可是鳳凰城的客人,而且,還是和鳳凰城一起同生共死的盟友。
他們決不能讓鳳凰城的盟友死在鳳凰城!
漕幫的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胡玉鶴帶著幾個高手,緊張兮兮的守護在蔣乘風的身旁,一個個如臨大敵,屏住呼吸。
蔣乘風自己更加的緊張!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身為漕幫的領袖人物,在京城這個天底下最繁華也最多蠅營狗苟和爭權奪利的旮旯里,奮鬥了幾十年。
他什麼風浪都見過了,什麼磨難都經歷過了。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過一刻,像如此的害怕和緊張!
他並不怕死,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皇甫裂可是皇帝,如果他要突然出手的話,自己是欣然受死還是出手反抗?
他的武功,也許打不贏皇甫裂,可是也不至於束手就擒。
但是,反抗皇帝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嗎?
如果遷怒了這位暴君,那整個漕幫可就完蛋了!
漕幫的幾十萬幫眾,想要在天子腳下存活,可決不能輕易的得罪了當今天子啊!
蔣乘風並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可他怕的是這種緊張的令人窒息和不安的氣氛!
好在,皇甫裂只是走了幾步,便停住了腳步。
他的目光,微微一凜的看著蔣乘風:「剛才……你說什麼?」
蔣乘風道:「回稟皇上,草民……草民……」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甚至,他都沒聽明白皇甫裂問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甫裂緩緩的問道:「朕剛才要殺陳雲之前,你說了一句話,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他的語氣,完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蔣乘風略一遲疑,然後說道:「回皇上的話,草民剛才是想要提醒皇上,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皇上不應該壞了這條規矩!」
皇甫裂面色冷冽,一言不發。
蔣乘風分明能夠感覺到皇甫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的殺氣,趕緊抱拳道:「皇上請息怒!草民自知有罪,下次決計不敢胡言亂語了!」
皇甫裂微微一驚:「哦?你自知有罪?說來聽聽,你有什麼罪?」
「這個……草民只是一介平民,身份低微,竟敢逾越犯上,提醒皇上。其實皇上該做什麼,要做什麼都有足夠的權力,草民實在不應該妄議和阻攔!」
蔣乘風這一番話並不是瞎說的,其實剛才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之後,他便後悔了。
自己這是活膩了嗎?
竟敢教皇上怎麼做事?
自己怎麼越老越糊塗了?
只是,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皇甫裂馬上就來一個秋後算賬,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怪只能怪自己太多嘴了!
皇甫裂忽然冷冷的說道:「這只是罪二!而這一條,你說的很好。朕倒也可以原諒你!」
蔣乘風好奇的問道:「罪二?那罪一是什麼?還請皇上明示!」
皇甫裂道:「你剛才說什麼?兩國交鋒,不斬來使?」
「是!草民的確這麼說過!」
「朕問你……這裡乃是京城,天子腳下。天下是朕的天下,京城也是朕的京城。你竟敢說兩國交鋒?哪裡來的兩國?又是哪兩國?」
他的話語,霸氣而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