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神經病酒鬼
“你……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張羽凡有些害怕的掃了眼,身體僵硬的慢慢扭頭看向酒鬼,臉神木訥。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嘛?”
酒鬼眯眼一笑,這會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酒鬼,反倒看著詭異得很。
“你……你不會說你是鬼吧?”張羽凡顫聲道,雙腿已經嚇得直哆嗦了,手無力的扶著旁邊的車頂,他怕自己一時撐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你才鬼呢!”
酒鬼沒好氣的瞪了眼,然後從車裏拿出一束鮮花,“走哪。”
確定酒鬼不是鬼,害怕的張羽凡這才稍好一些,但臉色依然很蒼白,撲通撲通跳的小心髒,還是有些害怕。
別說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從這裏經過,估計也夠嚇人的。
身子緊緊貼著前麵的酒鬼,張羽凡轉著眼珠子,不時的掃射著周圍,生怕忽然間從那墳頭裏冒出一隻鬼,笑著對他說哥們,回家了。
“一個大男人,怕成這樣,不就是墳地嘛,好像沒來過似的。”前麵的酒鬼感受到貼著他後背的張羽凡渾身都在抖,有些鄙夷的回頭瞥了眼。
張羽凡沒有理他,心說你不怕,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怕啊。你是酒鬼,好歹也是一個鬼,我是人。
白了眼,張羽凡看了眼旁邊,忽然一陣冷風吹來,他嚇得牙齒咯咯響,不停的碰撞。
突然,耳邊響起一充滿陰森的聲音,“你來了。”
我草。
張羽凡當時就叫了起來,身體本能一下子跳到了酒鬼的背上,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鬼啊……鬼啊……”
“鬼你個大頭鬼了,你看清楚了,是人。”
酒鬼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然後看向說話的方向,就看見一個看著約六七十歲,有些駝背的老頭打著手電筒正站在離他們十來米遠的一間小屋門口。
“我草,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嚇什麽人。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張羽凡有些惱怒的罵了幾句。
老頭沒理他,確定不是盜墓的,老頭也沒多說什麽,轉身便進了屋。
“現在可以下去了吧?”酒鬼無語道,張羽凡這才悻悻的鬆開手,從他的後背上跳下來。
然後,跟著他左拐右拐的,沒多會,便來到了一座墳前,墳墓看著很新,應該是剛立不久。
張羽凡站在一旁,就看見酒鬼把拿來的鮮花放在墳前,然後蹲下拿出早準備好的紙巾,一臉悲泣的幫著擦拭著墳墓上的塵埃。
沒有叨叨絮絮的念叨,隻有靜默。
看酒鬼那傷心的樣子,張羽凡不禁在想,這不會是他女朋友吧?
想問,可又沒好開口,人家正悲傷呢,你突然問起這些事,豈不讓人家更加傷心。
就這樣,張羽凡一直在旁邊看著,也不去打擾他,直到半小時後,酒鬼起身離開,“媽,不孝兒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沒有過多的話,很簡單的說完,酒鬼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轉身直接走了。
張羽凡不由一愣,竟然是酒鬼的母親,不由尷尬的笑了下,旋即趕緊快步追了上去,他可不想留在這過夜。
等回到車裏,酒鬼好似心情很差,很傷心,連抽了兩根煙,還是一臉悲傷,久久不說話。
“你怎麽大半夜來……”
張羽凡看了看,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抽著煙的酒鬼忽然發出一陣怪異的冷笑,像是在哭,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無奈。
張羽凡不由一愣,“怎麽了?”
“沒事,回去了。”
酒鬼扔掉煙頭,發動車子,便往回走,這次他沒有再開快車,很正常,這倒讓張羽凡舒服了很多。
總算正常了。
至於酒鬼是誰,直到張羽凡被送回酒店,他也沒能知道,酒鬼壓根就沒說,氣得張羽凡破口大罵。
酒鬼好似忘了這茬,一臉無所謂的坐在車裏,任由下車的張羽凡在哪罵,沒聽著不理會。
而讓張羽凡更加生氣的是,這一去一回,等他回到酒店,宴會早就散了,白若嫣也走了。
這也就意味著,酒鬼若不送他回去,他就得自己打車回去了。
“喂,你……”
還沒等他開口,酒鬼開著車已經走了,伸出去準備拉車門的手不由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臉色無與倫比的難看。
“這家夥太沒公德心了,最好別讓我再碰見,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罵了幾句,張羽凡這才消氣,然後到街邊打了一輛車。
等他回到白家祖宅,已經差不多快淩晨十二點了,白若嫣早就睡下了,閉著眼,好似睡著了。
張羽凡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不想驚醒白若嫣的他拿著鋪蓋卷兒,便在床邊打起了地鋪,剛躺下,背後就傳來了白若嫣的聲音。
“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啊。
張羽凡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看,白若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了起來,正看著他。
“老婆,你別嚇我好不……差點被你嚇死。”
白了一眼,張羽凡沒好氣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白若嫣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瞧得他很不自在,眼神閃爍。
“沒……沒有……”
張羽凡說著,看了看白若嫣,想著今晚的事,他就來氣,瞪著眼氣呼呼道:“還不是那個酒鬼,也不知發了什麽瘋,竟然帶我去什麽墳地,嚇死我了。”
白若嫣微微蹙眉,盯著張羽凡看了良久,她才道:“那你還真不走運,那家夥腦子確實有些毛病。”
“你也知道他腦子有病啊,怎麽不早說。”張羽凡無力的白了眼,“我就說他怪怪的嘛,敢情是有病。”
“以後你離他遠點,那家夥自從他母親意外去世後,就神經了。”白若嫣隨便說了句,便躺下繼續睡。
而張羽凡還想再問點別的,她卻始終不再開口,沒多會,就打起了呼嚕。張羽凡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他在這屋裏睡了這麽久,就從沒聽白若嫣打過呼嚕。
但白若嫣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躺下,閉著眼,張羽凡不禁暗想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老婆對他三緘其口,不願多說,行為也怪異得很。
算了,他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那麽關心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