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造深淵
“你是第一次進深淵？哪個白癡跟你這麽說的。”神秘人奇怪道。
林舞陽指向韓羽良：“韓大哥他跟我說的，是個很好的人，怎麽會是你說的白癡。”
神秘人哼了聲：“嗬，他是不傻，傻的是你。”
“啊？什麽意思？”
“因裂隙而產生的深淵是由力量強大的異界生物撕裂，不把開啟裂縫的鼠王幹掉被困在裂隙裏的人永遠被困在這。”
“啊？啊？？啊！！！”林舞陽叫聲一次比一次誇張，低頭伸手抱住腦袋懊惱的自言自語：“可惡，我怎麽還是這樣，我媽明明跟我說過不認識的人說的話信不過的。我真傻，我怎麽就這麽傻？別人說什麽我就信了。”
劉守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原先預設的五小時還剩幾分鍾而已，不過這個時間看來已經沒什麽用了，就是時間到了自己也回不去。
韓羽良突然笑了起來：“是的，我是說過這話，但我隻說過我們會離開深淵，我可沒說是幾層深淵吧？”
“什麽意思？”這回反而是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疑惑了。“深淵隻有一層。”
馬東走過來拍了拍林舞陽肩膀：“小子，羽良哥真沒騙你，隻是……可能……我們沒跟你說清楚而已。”
“哎？是這樣嗎？”林舞陽眼神重新亮了起來：“我就知道。”
“白癡。”劉守真確信林舞陽的傻不是裝的了。
倒不是林舞陽真是白癡，隻是他太純太天真的，就是一個沒心機也不懷疑別人會騙自己的人，而這種人看起來總是很傻很天真的白癡。
所以，劉守真的意思還是白癡。
另一邊馬東回頭看著韓羽良：“羽良哥，我看還是說了吧，我覺得現在真的不是敵對的時候。”
見韓羽良別過頭不出聲，馬東自作主張說下去：“各位，除了這小子是新人不知道外，我想凡是經曆過深淵的覺醒者都知道，必須徹底解決了製造裂縫的目標我們才能離開深淵，但大家不知道這其中有的緣由。
我們把其他世界統稱為異界，而異界和我們所處的現實有著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位麵牆壁，因此位麵牆壁十分牢固，隻有某些薄弱的地方能才有被撕裂突破的可能，由裂縫連接異界和我們現實之間的位麵牆壁好比一道緩衝區，這裏我們稱為深淵。
之所以稱為深淵，是因為被卷進來困在這的覺醒者無法自由離開，隻有幹掉製造裂隙的目標才能脫離這個空間，這對我們這些而言就好比沒有出路的深淵，希望渺茫，如同深淵。
幸好深淵出現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很多覺醒者通過其他途徑覺醒了也不一定遇到過深淵。
而這可能就是我們覺醒者必須承受的罪，偏偏那些不是覺醒者的普通人根本不會墜入深淵。”
“你確定絕對不會？”劉守真拳頭緊捏，開什麽玩笑，自己不就是那個“根本不會“裏被搞錯的那個嗎。
這下意識的動作神秘人看在眼裏。
“絕對不可能。”馬東聲音斬釘截鐵：“從來沒聽說過有普通人能進入深淵，不過假設普通人被困在這樣的深淵，也絕對活不下去就是了。”
劉守真心裏苦笑，這麽說也沒錯，能進深淵的都死光了，剩下的自然是沒辦法進深淵的。
“你還是沒說原因。”神秘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就說。”馬東示意稍安勿躁：“裂隙當然是異界的強大生物撕裂位麵產生的，但我們覺醒者無論力量如何強大，卻做不到撕裂位麵製造深淵。”
“這也是廢話。”神秘人冷然道。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能製造深淵。”
馬東放下手提箱按下兩邊的鎖扣彈開，箱子內此時空空蕩蕩，隻有一塊凹凸包裹東西的泡棉顯示包裹東西的貴重，這個製造深淵的裝置是個一次性道具。
之前看似粗憨的馬東這會談論間眼裏透露的精光，顯然不是個簡單的人，如果輕易從外表判斷想必會在他身上吃大虧。
“我建議大家暫時放下別的想法，先合作渡過這一關。”馬東又說了一遍。
韓羽良一直沒出聲阻止馬東，顯然是默許了馬東的行為，但自己卻一直背過身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又像不想參與進來的樣子。
這些劉守真全看在眼裏，這種不起眼的反常情況讓他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些什麽，仔細一想又毫無頭緒，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再也找不到。
出乎意料的，聽到這個消息的神秘人沒有表露任何激動情緒，似乎聽到的並不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情。
天空無聲無息間出現一道巨大的透明裂痕，裂痕的斷麵折射下白光，看不見摸不著的深淵在裂痕下終於顯露一絲自己的真麵目。
“天要裂了！”林舞陽一聲驚呼。
天空的裂痕越來越大，裂麵開始崩塌，斷麵碎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透過裂口看到外層的天空一片濁黃，濁黃的空氣透過這道口子瘋狂湧進，天際的裂痕碎裂速度開始越來越快。
“維係我們製造的深淵能量已經耗盡了，現在開始崩塌了，這層才是鼠人穿越裂隙撕開的深淵真正範圍，而且……”
韓羽良聲音開始變得苦澀：“原本預計五小時前在這開啟人造深淵正好把穿越中途的鼠王引導進這個空間，同時隔絕掉其他大部分鼠群，如果能順利，鼠王一死裂隙就會自動合攏，這些老鼠自然也會被裂隙的亂流風暴攪碎，現在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能製造這麽濃烈的瘴氣，穿越裂隙的鼠群絕對不止一群。”
鼠人身上散發的瘴氣瘟疫把整個深淵的環境染成濁黃，可想而知外邊的鼠群數量有多可怕。
神秘人突然說道：“實際上有五個族群的鼠人同時穿越。”
韓羽良失態的喊道：“五個？怎麽可能有這麽多？”
五個族群的鼠人，意味著這片空間有五個製造裂隙的強大生物，隻有把所有裂隙關閉深淵才會解除。現在光解決帶著半個族群的鼠王就已經接近極限了，就這幾個人想幹掉五隻鼠王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還是聚集完成帶著無窮無盡鼠群的鼠王。
“不對，你怎麽知道的？”回過神的韓羽良這才想起不妥。
“這重要嗎？”神秘人反問。
確實，現在最重要的想辦法活下去，即使是先前一直想幹掉眼前神秘人的韓羽良在深淵崩塌露出外層深淵麵目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比起這個，還是想想該怎麽樣不被鼠人啃的連渣都不剩更實際些。
思前想後，韓羽良終於下定決心。
“我們可以合作，我事先聲明，我們之間的合作僅限到離開深淵，在離開之後我們依然是敵人，雖然你是九所排出的走狗，不過我保證在離開前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利。”
形勢逼人，韓羽良再不願意也隻能選擇和眼前人合作。
“隨便。”神秘人懶得再說什麽。
天空的裂痕到了臨界點，在超過臨界點後這層看不見的外殼開始以刹不住的速度崩潰，露出渾濁猙獰的外層真麵目，再不離開被擋在外層的鼠人就會湧向現在眾人的位置。
劉守真跟上神秘人的步伐準備離開體育場。
回過神的林舞陽追上來：“那個，既然現在大家是一夥的，總得介紹下自己名字吧，總不能叫你[喂]吧，我叫……”
“誰在乎你叫什麽了？”神秘人不耐煩的打斷林舞陽的話，語氣冷的能結冰：“告訴別人真名，你是想死嗎？”
“你什麽意思？”林舞陽有些惱怒：“我就來問下怎麽稱呼你，你怎麽還罵人了。”
“白癡！”神秘人轉身繼續往外走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身後林舞陽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