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我等你
第366章我等你
“什麽代價?”
許湛文將針水放在床頭櫃上,用沾了碘伏的棉花在她手臂上擦了擦,“不要亂動動,我會很輕的,打了這支針水,我便放了你。”
手臂被碘伏擦過,一陣清涼,明明他的動作和聲音都溫柔的無懈可擊,可她心顫的厲害,心跳聲如擂鼓聲般的響。
她用了極大的忍受力,才沒將他的手甩開。
“湛文,這是什麽?”她看向床頭櫃上不知名的白色針水。
許湛文沒有離開回答,他有條不絮的拿起針水,對準她手臂上的血管紮了進去,不過幾秒的時間,針水便全推進了她的身體裏。
薑晚清渾身緊繃,打了針的小針口冒出血珠子,這是肌肉緊張導致的結果。
“晚清,你別怕。”許湛文將針管丟進垃圾桶裏,溫柔的說:“隻要你不說出去,什麽事都不會有。相反,這裏的事情若是你說出去,我會讓你陪著我離開這個世界。”
“湛文,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她勉強自己扯出一個弧度來。
可是她心裏很清楚,若是麵前有個鏡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笑的跟哭還難看。
許湛文從兜裏掏出鑰匙,將鎖住她手腳的鏈子打開。
幾分鍾後,她被他送出門。
“這裏比較偏,我送你回去。”許湛文毋容置疑的說完,給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謝謝你湛文。”薑晚清道謝,隨即坐上去,等男人繞過車身上車後,她又道:“到了喊我,我先眯會,有些累。”
“好,你睡吧。”許湛文邊開車邊道。
薑晚清閉上眼睛假寐。
剛才走出來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想看時間,卻不想手機沒電了。
上車後,她睨了眼導航上麵的時間。
居然已經是早上了。
昨天下午兩人見麵,她暈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更讓她吃驚的是,她被囚禁的地方是獨棟三層樓的大別墅地下室。
這邊別墅區她知道,傅謹言也有房產在這,寸金寸土的價格,他一個醫生,居然能買得起這麽貴的別墅?
他到底是什麽人?
除了知道他殺了不少人,她對他仍是不了解。
薑晚清思緒很亂,但也歸心似箭。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才停下來。
“晚清,到了,你回去好好洗個澡,剛才讓你在我那裏洗你又不肯。”
“我出去這麽久,怕心心著急。”薑晚清溫聲解釋。
“嗯,快上去吧。”許湛文戀戀不舍的看著她。
即使她的氣血不好,頭發也有些淩亂,但依然難掩她天生麗質的姿容。
下車後,薑晚清步伐匆匆的進了公寓。
用密碼鎖打開家門,走進屋內,她的心才徹底的鬆下來。
“晚清姐,你終於回來了!”淩珊聽到聲音從房間裏奔出來,神色焦急,眼睛充斥著紅血絲。
“你去哪了?我還以為……”說著哽咽住,眼眶盈上水霧。
薑晚清勉強的扯扯唇,道:“好了,我沒事。”
“晚清姐,你這傷怎麽回事?”淩珊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著急的道。
“沒什麽,對了,我一晚沒回來,心心怎麽樣?”
“心心昨晚吵著鬧著要見你,我哄了好久,她一晚上老是突然醒來,剛才我才又哄睡著。”
薑晚清一臉抱歉的看著她,道:“辛苦你了,你先去睡會。”
“不用了,我不困。”看著薑晚清麵色蒼白難看,淩珊搖搖頭。
即使她說沒什麽,但淩珊心裏清楚,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好在她回來了。這一晚上,她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之前沒人接,後麵直接關了機,她擔心了一夜。
“心心現在睡著了,你在客廳沙發睡會,或者陪在她房裏睡會。”薑晚清仍然堅持道,說完後頓了頓,又道:“我等會還要出去一趟。”
原本淩珊還想堅持,薑晚清直接將她推著進了房間,瞥了眼床上小妮子安靜的睡顏,她才關上房門回主臥。
在洗浴室裏,她用冷水洗了臉。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猩紅的像兔子的眼睛。
撐在洗手台上的手,不可抑止的顫栗著。
薑晚清簡單的洗漱完,換了套衣服,手裏緊緊的捏著錄音筆。
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她買了好幾個錄音筆,上次被傅謹言扔在後車座的錄音筆她沒有撿回來。
昨天下午,在咖啡店門口下車前,她便摁開了錄音功能。
她帶上耳機,將錄音裏的內容都聽完。
其中除了在咖啡廳跟許湛文的交談,以及醒來後兩人的聊天錄音,在她昏睡著的時候,許湛文還說了很多瘮人的話。
手機充了一些電後,她急匆匆的出了門,開車去了一家私人高檔醫院檢查。
“薑小姐,沒有查出什麽來。”醫生直言道。
薑晚清心裏一鬆,但又不太信。
“要不要再檢查一次?”她不放心的問。
在許湛文的別墅地下室內,他給她注射了一支不知名的針水。
照許湛文的話,那管針水肯定有問題。
可現在卻什麽都沒查到。
醫生隻要又給她檢查了一次,但結果跟剛才一樣,薑晚清隻好作罷。
離開醫院後,她直接開車去了警察局。
將錄音筆交給警方,隨後錄了口供。
不到半小時內,警方便分兩頭出動,一隊前往醫院抓捕許湛文,一隊前往郊區的別墅搜集罪證。
警方的動作很快,一小時後,許湛文被抓捕回警局。
作為報案人,薑晚清自然也跟著回了警局。
刑訊室內。
看著被銬住手銬的許湛文,直到這一刻,他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薑晚清忍不住的猩紅了眼,她朝他怒吼:“你怎麽還笑得出來?你不知道你殘害了多少人命嗎?”
前往郊區別墅的警隊中,她跟了過去。
現場除了那句男屍,那些泡在福爾馬林裏麵的器官,除去一些沒有名字的,還有很多標注了名字,那都是死者的名字。
站在那些器官麵前,她幾欲站不住腳跟,隻覺渾身徹骨的冰涼。
許湛文笑的溫柔:“晚清,我先走一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