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致命傷
第325章致命傷
眾人被‘虧損的項目’五個字打臉。
誰都沒敢出聲說話。
上次的會議,薑晚清的話還曆曆在目。
眾人也心知肚明,在手的項目,他們拿了多少錢進了自己的腰包,也沒臉再去舔著臉繼續抓著那些項目不放,隻能忍著肉疼的感覺,眼睜睜的讓對方把項目撤掉。
一小時後,會議結束。
走出會議室,劉奕緊跟著她身側:“薑總,致經理那邊的事情查到了。”
“嗯,進去說。”薑晚清隻是挑了挑眉,腳下沒停。
回了辦公室,她坐在自己的黑色椅子上,這才看向劉奕,“說吧。”
“致經理的兒子確實沒了。”劉奕表情略微嚴肅的說。
聞言,薑晚清心裏大驚。
剛才開會前打電話給薑隻致時,聽到對方說自己兒子死了,她原本以為是對方為了不想開會所找出來的借口,沒想到原來真的死了。
“怎麽回事?”她皺眉問。
“警方判定是他殺。”劉奕回答道,說著將手機劃開,劃了幾下頁麵,將手機放到薑晚清麵前:“這是流出來的現場照片,在警方趕到之前,已經有不少人拍下了照片,照片流露出來了。”
薑晚清拿起手機翻看。
照片有很多張,但無一不血腥。
鮮紅的血流淌了一地,入眼一片血色,她心口一悸,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滋生。
話說薑隻致的兒子,名叫薑形星,年齡上比她小一點,但膽子非常的小,十幾歲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右腿落下殘疾的毛病。
以往見到人,也不會主動打招呼。
反正就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人。
警方判定他殺?
薑晚清不想再看,將手機遞還給劉奕。
那些都是刀傷,從照片來看,是很鋒利的刀所致,傷口不僅有一處,上半身幾乎沒有好的肉,全是刀傷,都能看出翻開的肉。
但那些都不是致命傷。
僅有一處是喉嚨那裏,喉管被切開了。
想著,反胃的感覺湧上喉嚨,她甩甩頭,將那些血腥的畫麵暫時甩出腦袋。
中午的時候,薑晚清在公司的食堂吃的飯。
她沒什麽胃口,讓打菜阿姨隨便打了點。
可當她看著菜盤裏的炒番茄時,腦海中立刻劃過薑形星死亡時的血腥照片,胃裏開始翻湧,她臉色難看,忙奔去洗手間,趴在洗手池上,再也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吐完後,也沒有再吃東西的胃口,她回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的午休,她沒有休息,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這時,電腦彈出彈窗。
#薑形星他殺的真凶,究竟是誰?#
這一話題直衝熱門。
薑晚清點開微博,薑形星死亡的事件,已經頂到了熱門前五。
甚至,還有現場視頻。
倏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中。
薑晚清瞪大眼睛,重新倒回去仔仔細細的重看了兩次,她沒看錯,裏麵竟然有許湛文的身影。
他在現場做什麽?
越想,薑晚清越覺得可疑。
畢竟如今的許湛文在她麵前,真麵目已經被她揭開了。
她敲了幾下鍵盤,百度出了薑形星死亡時間的官方報道。
【陳警官,請問根據你多年的辦案經驗,這起凶殺案你怎麽看?】
【對方下手非常狠毒,身上都是些小傷口,但喉嚨那一刀,卻是一招致命……】
官方視頻報道下,評論區已經被淪陷了。
其中不乏從事特殊行業的,有神探……
【這整齊利落的刀口,可見對方下手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手軟,為人心理很強悍。】
【三個字:快準狠。】
【這一看就是時常拿刀的,自身的職業也不會讓人感覺到突兀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麽利落又致命了。】
除了一些有理有據的推測,還有一種吃瓜的網友大軍。
【哇,哥哥們好厲害啊,這麽快就推測出這麽多了嗎?】
【樓上別這樣說話吧,茶裏茶氣,我的五十米大刀都被你逼出來了。】
【這麽嚴肅的事情,你們能不能莊重點?】
【別吵了別吵了,死者為大,兄弟們別鬧。】
【反正這現場的照片,真的是讓我感覺很不適,中午飯我都沒有吃,一點胃口也無。】
【樓上,同。】
【+1……】
薑晚清除了看前麵的幾條熱評,下麵的都沒有怎麽看,她捏著鼠標的手不斷攥緊,泛白到骨節分明,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條‘時常拿刀又不讓人覺得突然的職業’這條評論上。
幾乎是一下子,她便想到可能是許湛文。
畢竟她剛才在視頻的現場看到他了。
越想,她心裏就越恐慌。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薑晚清被嚇了一跳,心跳急促的跳快。
緩過神後,她才拿起手機查看,看到來電顯示,臉色又白了幾分。
正是許湛文打來的電話。
這時候他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在她想問題時,鈴聲停了下來,而後再度響起,最終薑晚清還是接聽了電話:“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晚清,等會出來見一麵,好嗎?”
男人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但薑晚清卻聽的有些頭皮發麻。
如今許湛文在她這裏,是個危險的人物。
能不見麵,她都不會去見的。
“我沒時間。”她直接拒絕道。
“晚清,出來談談好嗎?薑伯父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那樣做,他是你父親,我怎麽可能傷害他呢,你給我機會解釋……”
薑晚清隻覺得他虛偽透了。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晚清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就算要判我死刑,你也得給我機會解釋吧?”許湛文繼續哀求道。
“我說過,這件事我自有判斷。”說完,薑晚清沒再給他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她想了很多。
快兩點的時候,離開公司去了警察局。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警察局遇到了許湛文,原本抬起的腿,驀地沒有一絲力氣,她呆站在原地,隻覺渾身都開始冰冷起來。
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怎麽知道她來了這裏?
難道他派了人跟蹤自己?
越想,她臉色就難看,木著臉問他:“你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