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隻剩下絕望
第278章隻剩下絕望
不過片刻,航空公司的負責人趕了過來。
薑晚清焦急的跟對方谘詢細節。
“真的不能嗎?”
“薑小姐,暫時還不能確定所有的出事名單,目前搜救行動還在緊張的進行,一旦有最新進展,這邊會立刻通知你的。”負責人態度恭敬的道。
“大概需要多久?”薑晚清咬著唇問。
負責人瞅著她,見她臉色慘白的跟白牆一樣,在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一般來說,出現飛機墜毀事故,基本都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現在最新傳來的進展,情況根本不容樂觀。
這麽短的時間內,確認的傷亡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
負責人不忍的建議道:“薑小姐,你還是回去等吧,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薑晚清死咬著牙關,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這次出事的飛機,目前還沒調查清楚真正的出事原因,但這麽大的飛機從高空墜落下來,可想而知情況會多麽的糟糕。
僅從記者現場拍攝發布的慘烈照片來看,情況都糟糕透頂了。
或許還有生還——
這幾個字,像把刀紮在她的心口,傷口血淋淋的,心口的地方好痛,痛不可歇,痛的她呼吸一下都直不起腰一般。
看到薑晚清無聲的哭泣,臉上爬滿絕望,看的人於心不忍,負責人忍不住的安撫:“薑小姐,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薑晚清絕望的笑了下。
期待?
哪裏來的期待,她心頭隻剩下絕望。
薑晚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航空公司出來的,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浸在冰潭中,冰冷徹骨。
劉奕從後視鏡觀察她的情況,眼裏滿是擔憂,“晚清姐,送你回別墅嗎?”
她這狀態,根本不能工作。
薑晚清麻木著一張臉,滿心的絕望壓的她喘不過來氣,聽到劉奕的問話,有氣無力的說:“送我回老宅。”
劉奕邊開車,邊時不時的看她兩眼。
幾個小時前,她還笑的從容,如今一張臉白的不像話不說,表情更是看的人心揪不已。可他也知道,說再多安慰的話,也不如事實讓人清醒。
其實在他心裏,也覺得這一次傅謹言也許……
回到老宅後,薑晚清便讓羅淵離開,行屍走肉般進了老宅,沙發上一片歡聲笑語,聽的薑晚清的心更是難受不已,跟刀子一下下在戳一樣。
林青立刻發現了她,忙起身,卻看到她臉色白的難看,皺著眉頭詢問道:“晚清,你臉色怎麽這麽差,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看著,像是發生什麽大事一樣。
原本水靈清澈的杏眸,此刻都是紅血絲,眼睛也紅腫了起來,鼻尖也是紅的。
“晚清,告訴媽,是不是公司出什麽事了?你別怕,傅家都是你的後盾,出了事跟我們說,我和老爺子都會為你撐腰的。”林青忙不迭的表態。
林青的話,更是讓她心裏陣陣難受起來。
“媽。”
這時傅心愛也從沙發上爬了下來,邁著小快步到了薑晚清麵前,伸出兩隻小短手抱住她的大腿,揚著小臉問:“媽咪,是不是有人欺負您?”
“告訴心心,心心幫您打他。”
“是啊晚清,有事千萬別憋在心裏。”林青擔憂的望著她,“是不是謹言又為難你了?”
聽到傅謹言的名字,她身形一僵。
那種窒息的感覺猛然攥上心口。
薑晚清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媽,沒有,他沒有欺負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對不起……”
難道她要告訴他們傅謹言生死未卜的消息嗎?
不,她不能……
這種痛苦,還是讓她來承受吧,這是她該受的懲罰。
如果不是她,傅謹言不會去S市,沒去S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
見薑晚清哭,林青心疼的不行,忙勸道:“晚清,你不想說,媽不逼你,別哭。”
聽到林青的話,她心中更是愧疚,隻能一直的說著對不起。
林青越發覺得肯定是兒子那臭小子欺負了人,不然怎麽會哭成這樣,心疼的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晚清你別替他說話,媽就知道這混小子不學好,你放心,媽這就給你出氣。”
說著,拿出手機就要給傅謹言打電話。
薑晚清大驚失色,忙阻止了林青打電話,一把將手機抓在手心裏,“媽,這事真的不管傅謹言的事,他真的沒有欺負我。”
自己兒子,幾斤幾兩,她這個做媽的可能不知道嗎?
林青心中怒火騰起。
“晚清,你別替他說話,媽都知道。”
薑晚清死死的抓著手機,焦急的解釋道:“媽,謹言他出差了,我們現在關係很好,你別擔心……”
林青認定是傅謹言欺負了她,薑晚清連著哄了好一會,才打消了林青打電話給傅謹言的念頭。
晚上的時候,傅承延見她臉色不好,也問了好幾遍,為了應付傅家兩老,薑晚清精神崩的很緊,等回到臥室,緊繃的神經這才勉強鬆了下來。
一遍遍的刷著新聞。
她知道這事情瞞不了多久。
傅家兩老很快也會知道傅謹言出事的事情。
呆坐了半天,多方詢問還沒有消息後,她才收了手機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眼淚不受控的從眼角滑落。
臥室裏很安靜,靜的她心裏發怵。
不知過了多久,沉沉睡去,夢中噩夢連連。
“媽咪,別哭,不要哭。”
女兒稚嫩擔憂的聲音,傳進薑晚清的耳裏,她睜開眼睛,已是淚流滿麵。
原來她睡著時不由自主的哭了。
傅心愛小手有些笨拙的幫她擦淚,小聲的哄道:“媽咪,不要哭好不好?心心會心疼。”
女兒的話,讓她心裏難受至極。
薑晚清抹掉眼淚,吸著鼻子,聲音沙啞極了:“好,媽咪不哭,媽咪聽心心的,不哭。”她抱緊女兒,摸著她的後腦勺,一遍遍的低聲囈語。
不知道那些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女兒。
許久後,女兒窩在她的懷裏睡了過去,她望著女兒恬靜天真的麵容,心如刀割。
她該怎麽跟女兒說傅謹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