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質問

  第223章質問


  聽出對方調侃的語氣,趙建隻是哂笑了一聲。


  “傅總說的哪裏話,任特助工作繁忙,這份文件重要,我不想假手他人。”


  對他的話,傅謹言不置可否,隻是嗤笑了一聲。


  趙建想著該做的事情,上前坐在男人對麵,將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笑著道:“傅總,你先看看。對了,怎麽沒看到薑副總?”


  聞言,男人翻看文件袋的手一頓,抬眸掃了他一眼,譏諷道:“怎麽,趙總這一趟過來,不是該跟我文件細則?怎麽還關心其他了呢。”


  趙建被他幽深的黑眸一掃,心頭一顫。


  緊接著,他忙賠笑道:“傅總說的哪裏話,薑副總是公司的副總裁,她懷孕也有段時間了,我就是作為同事,隨便問問。”


  傅謹言收回目光,薄唇微抿,沒再多說。


  五分鍾後,兩人從書房出來。


  這時,主臥室的門恰好打開。


  趙建看到薑晚清走出來,神色頓時激動了幾分,主動打招呼:“薑副總,你身體怎麽樣?”


  看到趙建,薑晚清俏臉一沉。


  他怎麽來家裏了?


  而且他今天居然主動笑著跟自己打招呼,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他的眼神,過分熱情。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和,現在居然笑著跟自己打招呼,怎麽看,這副嘴臉都是一副圖謀不軌的模樣。


  “很好,不勞趙總關心。”薑晚清客套疏離的回了句。


  傅謹言掃了眼臉上帶笑的趙建,眉頭幾不可聞的皺起,直接趕人:“趙總事情辦完,還是盡快回公司吧。”


  趙建臉色一僵。


  薑晚清近在眼前,可身旁的男人灼熱逼迫的視線,讓他頭皮發麻。


  最終,趙建想開口,愣是沒找到機會。


  甚至離開的時候,還是被傅謹言幾乎趕走的。


  等趙建人一離開,薑晚清看向男人,秀眉微蹙,沉吟了一會,還是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你覺不覺得趙建有問題?”


  聽到她的話,傅謹言心裏一驚,追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雖然這樣問,但是他心裏仔細一想,也覺得今天的趙建很奇怪。


  “難道你不覺得他今天的態度很有問題嗎?他人手不缺,也有專門的助理,需要為了一個文件專門過來一趟?而且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實在太過古怪。”薑晚清想到趙建的眼神,秀眉皺的更緊。


  聽完她的話,傅謹言回想剛才趙建的舉動。


  今天趙建確實有點古怪。


  先不說他作為公司的一大股東,平日裏在公司跟他們一直是屬於敵對狀態。


  那份文件雖然重要,但並不是十萬火急的,完全沒必要親自過來一趟。


  越想,他就越心驚。


  “剛才在樓上,交談時感覺他神情恍惚,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薑晚清實話實說道。


  “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去吃早飯,已經有點晚了。”傅謹言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捏了捏。


  “嗯,反正這事我跟你說了,你自己注意一下。”薑晚清說著,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起身去了飯廳用早餐。


  傅謹言拿出手機摁了電話出去:“查一下趙建。”


  吩咐完,起身去了飯廳。


  陪著女人又用了點餐,將女人送回臥室,他重新進了書房辦公。


  處理了一會,放置在桌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怎麽樣了。”


  “傅總,趙總果然有問題。”


  “說。”傅謹言眯著眸,麵色微冷。


  沒想到她的直覺這麽準,真的有問題。


  “趙總跟薄時做交易,出賣公司的資料……”


  等聽完任修的話,傅謹言一張臉沉的能滴出水來,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青筋暴起,渾身都散發出淩然冷冽的氣息。


  “趙建現在人呢?”這句話,幾乎是從喉嚨裏咬出來般,冷沉攝人。


  “趙總二十分鍾前回了公司,此刻他正在他的辦公室,傅總…嘟嘟…”任修話沒說完,那端便掛了電話。即使隔著電話,他都能感覺得出自家BOSS洶湧的怒火。


  看來今天,戰火即將燎原。


  傅謹言揣著怒火,直接殺去了公司。


  一腳踹開辦公室門,門砰的一聲,響聲很大,嚇的裏麵的人心驚肉跳。


  傅謹言大步流星走進去,一把拽起還在發愣的男人的衣領,沉聲低喝的質問道:“趙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啊?”


  男人的力度極大,趙建腳都提溜的離了地麵。


  聽到對方的問話,他頭皮瞬間一麻。


  骨髓匹配人跑了的那件事,他知道了?


  趙建瞅著男人冷沉的麵色,滿是戾氣的眸色,嚇的他吞了下口水,在對方迫人的逼視下,他忙伸出三根手指:“傅、傅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跟薑副總說,骨髓匹配人離開的事情我什麽都沒說,你一定要相信我。”


  傅謹言神色驟變,臉色難看至極。


  得知人消失的那瞬間,他就想過這事是薄時做的。如今,趙建的話,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眼看著男人臉色嚇人的厲害,趙建渾身都在發抖。


  “傅總,我真的沒有……”


  傅謹言鬆開他的話,臉色鐵青的轉身大步離開。


  “老地方,見一麵,”出了公司,他立刻給對方打電話邀約,說話的時候他極力的控製著要噴湧出胸膛的怒火。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立刻掐斷了通話。


  麵如寒霜的上了車,車子似箭疾馳出去。


  二十分鍾後,金皇會所,天字號一包廂。


  推開門,男人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端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到他進來,“傅總……”


  “薄時!我問你,人是你弄走的,是嗎?”傅謹言直接攥上他的衣領,沉聲質問。


  黑眸裏彌漫著極致的怒火,幾乎都要掩蓋不住。


  薄時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一瞬不瞬的跟他對視,一字字的說道:“嗯,人是我弄走的,怎麽,傅總這是惱羞成怒了?”


  聽到對方,胸腔裏除了怒火,還是一種失望的情緒在發酵。


  傅謹言死死的看著他,手不斷的收緊,眸色猩紅,咬著牙怒吼:“你怎麽能那樣做!你明知道有人在等骨髓救命,你怎麽可以這麽做?怎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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