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管他的事
第216章不管他的事
男人依舊沒有動靜。
薄時調笑了一聲,繼續戳他的心窩子:“要我說呢,我還是建議傅總換個妻子好點,換個溫柔賢惠的,即使背景沒有薑家好,傅總也不用跑這來買醉。”
“娶女人呢,還是該娶賢惠的。”薄時話說的極緩,聲音淡漠,語調中滿含嘲諷。
傅謹言抿著唇,沒吭聲。
這些年,兩人一直在鬧。
從得知自己誤會薑晚清後,五年前因為囚禁薑晚清,導致心心心髒病的事,他一直覺得虧欠了她,一直都在想著彌補過錯。
可薑遠澤的出事,卻將兩人好不容易重修於好的一點點關係,瞬間打破。
如今,更是因為肚裏孩子去留的問題,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一想到今日在手術室看到她躺在手術床上,狠心要拿掉孩子救薑遠澤的事情,他剛被烈酒灌的火燒火燎的心,就愈加的冒火。
他將酒瓶狠狠的擲在桌麵上,緊接著,又拿起一瓶灌了起來。
薄時看到他這反應,心知自己剛才的那番話,他多少聽了進去。
他深知兩人的矛盾,因為打胎的事情,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隻要薑晚清一打完胎,兩人的關係,肯定會立刻水深火熱。
他歎了口氣,開始見縫插針的提及孟溪瑤。
“溪瑤在監獄不好過。看在她這麽愛你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一回吧。”
聽到孟溪瑤這個人,傅謹言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冷了下來,眸色冷厲的剜了他一眼:“薄時,別多管閑事。”
丟下話茬,他起身,冷著臉離開。
薄時見他這態度,瞬間火了。
“傅謹言,你為什麽非要這樣對溪瑤?明明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錯,你……”
包廂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將他的話阻斷。
啪啦——
一瓶啤酒被狠狠的摔碎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紅酒的香氣。
傅謹言冷著臉出了包廂。
包廂門口,經理正候在一邊,見人出來,立刻上前招呼。
“會開車嗎?”
“會會會。”經理堆著笑容狗腿的回道。
傅謹言微微皺眉,繼續冷聲問:“喝了酒沒?”
“……喝了。”經理摸著冷汗,一臉的戰戰兢兢。
麵對麵的被大佬冷眼打量,他腿肚子都在發抖。
“安排個人送我回去。”傅謹言冷睨了他一眼,丟下話,徑直進了電梯。
喝了酒,任修不在身邊,傅謹言不打算自己開車。
即使五年裏,金皇他偶爾才過來,但A市做服務業的都是人精,對於執掌著A市大部分經濟命脈的SE掌權人,自然不敢怠慢分毫。
等傅謹言走到車邊,開車的小弟已經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他的車前,他叫車鑰匙丟了過去。
半小時後,黑色轎車停進別墅。
進了大廳,上樓。
樓上很安靜,傅謹言以為她應該休息了,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女人坐在床上並沒有休息,他的臉瞬間陰沉了幾分。
將西裝外套解下來,丟在沙發上,朝她走去。
從男人上了樓梯,薑晚清就知道了。
男人一步步的朝床走來,她的心莫名的快了幾拍。
傅謹言一言不發,上前掀開被子上床。
薑晚清下意識的往裏麵挪,可她剛動,男人的大手就朝她撈了過來,一瞬間,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懷中,她身體僵硬著,對他的觸碰很反感。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氣,她秀眉緊蹙。
他喝酒了?
管他喝沒喝酒,跟她沒關係。
“傅謹言你放開我,別碰我!”她掙紮著低喝。
憑什麽他喝了酒回來,就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傅謹言將她固定在臂彎裏,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薄唇掀開,丟出兩字來:“睡覺。”
“放開,不要抱我。”薑晚清扭動掙紮,她想不通這男人怎麽可以做到這樣,明明兩人鬧的不可開交,可他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的抱著她睡覺!
他可以,她可做不到。
此刻她隻覺得他讓她感到反胃!
薑晚清拿腳踹他,可男人無動於衷。
鬧騰了一會,就聽到男人沉穩的呼吸聲,一時間,又覺得很沒有意思,她沒再鬧。
可任憑她怎麽想入睡,她都了無睡意。
眼前一會劃過父親氣色難看的臉,一會劃過母親哭的紅腫的臉……
想到父親,她又怎麽能睡得著!
窗外的夜色漸漸深沉,男人睡的很沉,呼吸聲比以往重,溫熱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她的脖頸間,可她卻沒有一絲旖旎。
這一夜,薑晚清失眠了一整夜。
等男人睜開眼的時候,她立刻閉上眼睛。
她心裏很煩躁,不想一大早跟他因為沒睡覺的事情吵架。
男人起床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吵醒她,可薑晚清心中隻是冷笑了一下,做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有什麽用,她不稀罕……
耳邊傳來男人穿衣服悉悉率率的聲音,然後就聽到男人開門離開的聲音。
等門關上,薑晚清立刻睜開眼睛。
一整夜沒睡,她的眼睛幹澀的厲害。
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樓下很快傳來汽車的聲響。
眼睛又幹又澀,開始掉生理性的眼水,大腦一片渾濁,她閉上眼睛,想睡覺。
可閉了好半天,依舊說不著。
腦子裏很亂很亂,跟要炸開一般。
躺了半天,薑晚清歎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門出了臥室下樓。
樓下。
“少夫人,現在準備……”
“有沒有安眠藥?”薑晚清冷聲打斷管家的話,她的聲音比昨天更沙啞。
她需要休息,她還不能倒下,父親還等著她。
傅謹言現在將她再次囚禁,她隻能司機離開,但在離開之前,她不能讓自己出問題。
管家一聽她這話,瞬間色變。
他看了看薑晚清脖子上的烏青,以為她是被少爺欺負了,想不開想自殺,忙勸阻道:“少夫人,您千萬別想不開啊,少爺也是太生氣了,您……”
“不管他的事,到底有沒有安眠藥。”薑晚清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現在,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傅謹言!
管家哪敢拿藥給她:“少夫人,家裏沒有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