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差一點
第152章 差一點
在文件上簽下遒勁有力的簽名後,傅謹言翹首,睨了眼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任修,掀唇詢問:“趙文和孟溪瑤之間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還在查。”任修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神。
傅謹言蹙了蹙眉:“將趙文和孟溪瑤最近幾個月的消費賬單都調出來。”
“是傅總。”任修應聲出去。
十五分鍾後,任修拿著消費賬單回來。
“放桌上,你去忙你的。”傅謹言邊說,便迅速處理手上的工作。
任修放下調查到的東西,也開始忙手頭上的工作。
薑晚清忙完後,便回了辦公室。
“進去休息室休息。”傅謹言見她眉眼間透露出疲憊,關切的說道。
“嗯。”薑晚清沒拒絕。
剛才去跟進項目,走了好一會,確實有點累。
看她這麽乖巧的進了休息室,傅謹言薄唇勾著愉悅的弧度,果然還是乖巧的女人可愛點。
最近兩天,兩人已經沒怎麽吵過架了。
另一邊,孟溪瑤越想越不甘心,她也不想就這麽在子公司坐以待斃,跟經理請了假回了SE。這次,為了見到傅謹言,她等任修離開了頂層,才上去找傅謹言。
對於任修,她恨他,跟恨薑晚清一樣,每一次,任修都阻礙了她。
孟溪瑤貼著門聽了會,辦公室裏麵很安靜,她動作很輕的推開門。
男人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處理工作,西裝一絲不苟,即使坐著,身形依舊挺拔如鬆,袖子微微挽了起來,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
這個男人,即使是手,都顯得那麽好看。
孟溪瑤癡癡的看著,她輕聲輕腳的走進去,兩隻眼睛黏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如上帝精心刻畫,又如畫師筆下的驚世之作。
男人工作很認真,居然沒發現她進來,孟溪瑤就這麽一步步的到了男人身後。倏地,她的視線被男人手肘旁邊的一疊資料吸引,當看清是她和趙文最近幾個月的消費賬單時,她的心猛然一抖。
他居然在查她!
孟溪瑤忍著驚懼,神色一變,眼淚說來便來:“謹言哥哥,你是不是不信我?”
傅謹言聞聲抬頭,睨了眼孟溪瑤,見她視線落在那爹消費賬單上,眉心微擰。
男人的沉默,更是讓她心神狠狠一顫,孟溪瑤掐著手心,強自鎮定,以退為進的哭訴道:“既然謹言哥哥不信我,那我願意遂了薑副總的願,我可以違心承認跟趙文合作過。”
“不用。”傅謹言輕輕的搖頭。
最近一段時間,孟溪瑤的表現,也讓他起了懷疑。
讓任修去調這些東西出來,一是為了安撫薑晚清,二,也是想知道孟溪瑤的真麵目。
最重要的是,懷孕後的薑晚清,本就對孟溪瑤厭惡至極,留孟溪瑤在SE,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兩人見麵便要鬧出點什麽。
傅謹言不得不將孟溪瑤調去子公司,他也想好好調查調查。
這會,她不該在子公司上班嗎?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他黑眸幽幽的睨著她掉淚的臉龐,楚楚可憐。
孟溪瑤淚珠子斷了線般,委屈道:“我來找謹言哥哥,求你別討厭我,我想回來SE,不想去子公司,謹言哥哥你就把我調回來吧。”
“這事容後再說。”這話說的敷衍,說明了傅謹言並不考慮將她調回來。
孟溪瑤深受打擊。
“謹言哥哥,我真的沒有和趙文合作迫害心心,我明知道心心是你的女兒,我怎麽會那麽做。”孟溪瑤哭的淚眼婆娑:“警察也查過了,我是清白的。”
“你要真不肯信,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可以如你所願承認這事我做了,我承認薑副總就能好過的話,我都可以認。”
“嗬,好一出大戲呢。”
這時,一道滿含譏肖嘲諷的聲音響起。
薑晚清倚在休息室門口,她原本睡著了,卻被哭哭啼啼的聲音吵醒過來,她道是誰呢,原來是孟溪瑤這朵白蓮花呢。
她唇角勾著調笑:“孟溪瑤,你不必如此白蓮花的,你本身就夠白蓮了,何必再添磚加瓦呢。”
“真讓人倒胃口。”
看到孟溪瑤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薑晚清便有些反胃的想吐,她杏眸微暗,淡淡的瞥過椅子裏的男人。
“薑副總,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很大……”孟溪瑤邊說,便朝她衝過去。
她視線落在女人微凸的肚子上,眼裏掠過惡毒的神色,等會就讓這賤人哭。
薑晚清察覺到她的意圖,心中驚恐,下意識的捂住肚子後退。眼看孟溪瑤就要衝撞過來,看到她眼中的瘋狂與勢在必得,薑晚清心都提了起來。
“薑副總,我……”
兩人距離兩步的距離,孟溪瑤深深被扯停下來。
“孟溪瑤!”傅謹言厲喝了一聲,連名帶姓,俊臉冷沉鐵青,“你要做什麽?”
“謹言哥哥,我沒想做什麽啊,我隻是想走到薑副總身邊,跟她說幾句話而已。”孟溪瑤奸計未能得逞,心裏可惜又害怕,看著傅謹言陰沉的麵色,她身形止不住的發顫。
手腕上男人攥著的力度很大,痛的她眉頭一擰,“謹言哥哥,你抓痛我了。”
傅謹言黑眸陰沉的睨著她。
剛才孟溪瑤明明是徑直朝人衝過去的,若不是他一直看著她的舉動,這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傅謹言狠狠的捏了一下才鬆開。
此時,薑晚清被嚇得臉色慘白。
看的傅謹言心口驟然一緊,隱隱有些後怕的上前,將她摟進懷中。然後目光冷沉的剜向孟溪瑤:“立刻出去!”
“謹言哥哥,我……”
“別挑戰我的耐心,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話音冷沉的跟淬了冰一般。
孟溪瑤心口一顫,她死死的咬著下唇。
害怕男人的同時,心裏又非常不甘願。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就成功了。
在男人冰刀子的眼神中,孟溪瑤不得不暫時先離開。
等孟溪瑤離開後,傅謹言才看向懷裏的女人,看著她蒼白的唇,黑眸裏掠過疼惜:“對不起,你怎麽樣?”
剛才若是……
傅謹言心裏有些懊惱,又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