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可可，你終於，回來了？

  可可點頭：「行，我最多待一個月就去找你。」


  顧小妖點點頭，可皇甫夜登上了前往西班牙的航班，可可深呼吸一口氣：「啊，曼谷，我終於回來了！」


  …………畫面切換…………


  「啪————」


  男人手中的簽字筆，瞬間被折斷，發出異常刺耳的聲響。


  他抿著冷漠的唇，掏出專線手機，聲音清雋而冷凝：「查！入境記錄！」


  半響，入境記錄傳入他的手機。


  一張清純醉人的臉，晃入他的眼底。


  單單看一眼，他就醉了，人醉了，心也醉了，紅塵之中能讓他不酒自醉的人，只有她……


  專用座椅180°旋轉，他站起來，背著手孜立於落地窗前，側臉的輪廓線條深邃分明，薄唇抿緊，表情令人捉摸不定，似乎帶著一絲期待，又透著一抹冷冽。


  他的視線，隨著藍天遙望遠方，心弦在那一刻顫動，誰為誰生，誰為誰痴等：


  可可，你終於，回來了？


  ……………


  西班牙，巴塞羅那。


  顧小妖頂著烈日茫然的走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心口卻瑟瑟發疼。


  腦海里出現賽羅的無數張臉，每一張都足夠讓她痴迷到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顧小妖深呼吸一口氣，忽然覺得不該回來，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

  可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他家門口。


  有時候她想，初戀只是一種感覺，曾今她以為有這種感覺就夠了，可是當她得知賽羅要訂婚的消息，才發現自己有多不知足。


  硃紅色的油漆鐵門緩緩的開啟，賽羅開著車子出門，無意間卻瞥見長發披肩的她，就像被遺棄的小孩一樣，雙手抱膝蹲在門側，瞧著，竟給人幾分可憐的模樣。


  「小妖？」


  賽羅抬眸一掃，遲疑了片刻，將車子停下來，走到她的面前。


  顧小妖聽到那個熟悉而清冷的男音，遏制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緩緩的抬起頭，粉飾好自己的心情：「嗨。」


  他雙臂環繞在胸前倚在車前，臉上帶著深灰色的墨鏡，只穿了件白襯衫和西褲，領帶沒有系，領口沒扣，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姿態非常愜意，嘴角勾著淡淡的笑。


  彷彿等她許久的樣子，卻又好像只有戲謔。


  妖妖讀不懂，只覺得他怎麼站著都那麼迷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給我電話？」


  賽羅幾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來，「起來。」


  「站不起來了，腳麻。」妖妖嘟噥著說。


  「蹲了多久？為什麼不按門鈴？」他一笑，「活該！」


  他攬手直接將她抱起來，拉開了車門，將她輕放在副駕駛座上。


  同樣的一幕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那還是在十年前，她被嚴家大勢力逼得如過街老鼠的時候，當時他也是這樣將她塞上車，從此給她撐起了一片沒有風雨的晴天。


  妖妖心酸，刻意哇哇叫兩聲，遮掩自己糟糕的心情。


  「嚷嚷什麼？」賽羅在她額頭輕敲一下，「安靜。」


  「麻！」妖妖越發委屈，癟癟：「我肚子餓！」


  「想吃什麼？」賽羅嘴角噙笑，拉上安全帶，關上車門。


  坐在車子里，顧小妖側頭看他，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乾乾淨淨的，像天上的雲彩。即便是沉默著開車，整個人都略散發出令人著迷的姿態。


  她看得有些發獃，賽羅虛掩著唇輕咳了一聲。「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喜歡盯著我的臉看？」


  顧小妖別過眼，笑笑沒說話，打開了車載音樂，偏頭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