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九闕鳳華> 407.第407章 給四哥找個伴

407.第407章 給四哥找個伴

  夫妻倆互相恭維著吃了晚飯,丫頭們捧上茶和果子來,宇文初和明珠商量:「四舅兄年紀不小了吧?」


  明珠道:「是啊,他和殿下差不多年紀的。」


  宇文初便道:「他總這樣單著不是事,也不是說怕外人說得難聽,而是這樣對他不好。年輕時他尚且不覺得,到了老了,別的兄弟姐妹和朋友家裡都是妻兒和美,其樂融融,只有他一個人單著,逢年過節的多凄涼啊。若是生病或是老了,雖有奴僕可以照料,但哪裡及得上自己妻兒照料得周全細緻?」


  明珠被他說得心中戚戚,點頭道:「是這麼個道理。」迫不及待地和他抱怨:「殿下不知道他有多固執,我打小兒就聽見家中父母說要給他說親,他可陰了,每次要說親之前他都乖乖的,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到女方使人過來查看,他就立刻出狀況,要麼就是假裝自己得了癲癇,躺在地上吐白沫抽筋;要麼就是抱著丫鬟要吃胭脂;再不然就是胡言亂語,毫無道理。


  我只要粗略一算,被他這樣壞掉的親事就得有五、六樁,你想想啊,這樣誰還敢嫁他?我爹打過他,我娘罵過他,但他就是屢教不改,逼急了就說要當和尚去,家裡人也只好先放下了。後來長大成人,去了大理寺任職,差事辦得好,人也長得好,這才又有人上門來說親,結果他還是不要,冷著臉做出一副惡人樣,又嚇跑了好多人。


  名聲不好了,合適的人家挑剔他,剩下的都是些不太合適的,要不就是門楣太低,要不就是有缺陷。我娘和嫂子的顧慮也多,生怕娶進門來不好,人家說她們薄待庶子庶弟。一來二去的,就耽誤到了現在。」


  宇文初默默聽完,道:「他可曾和你說過,他為什麼不肯成親?或者說他要找個什麼樣的?」


  明珠把傅明正關於要求女方貌美如花,家世清白,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為人還要強悍通達,聰明能幹的說法說給他聽:「哪有這麼完美的人?分明就是找借口。」


  宇文初就笑了:「只要不是不喜歡女人就行,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他的要求都不是問題,關鍵是要吃得住他,我明日就讓人去仔細訪著,只要訪著了合適的,不拘是誰家的,都想辦法娶過來!」等他去找個母老虎吃住傅明正,看傅明正還有沒有空閑總跑到明珠跟前說他壞話。


  明珠知道他辦法多,連忙謝了。


  「你我夫妻,客氣什麼。」宇文初真的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立即就讓魏天德去和周長史說,讓他明日記得著人探訪。


  天黑下來,炭盆里的炭燒得紅彤彤的,銅壺裡的水「咕嘟、咕嘟」直冒泡,氤氳的水汽盤旋著往上而去,屋子裡溫暖又靜謐,明珠和宇文初坐在榻上下棋。


  宇文初是安靜的性子,明珠則是咋咋呼呼的,總是想反悔,宇文初也不生氣,只含著笑由著她去胡鬧,總歸他陪她下棋又不是為了爭輸贏,只是為了讓她心情愉快有所消遣罷了,只要她高興,一直都讓她贏又如何?


  一旁素錦跪坐在一旁洗茶泡茶,再將最香最醇的第二泡茶雙手恭送到宇文初面前,明珠看得只咽口水,訕笑著想拿點來嘗,手剛伸出去,就給宇文初無情地敲打了一下:「不許喝!」又叫素錦:「給王妃一杯白開水。」


  「小氣。」明珠癟癟嘴,殺氣騰騰地拈起一粒棋子按下去,再得意洋洋地道:「你輸了!」


  宇文初也就認了輸:「好,你贏了。王妃下得一手好棋,將來腹中孩兒必然十分聰慧。」


  明珠還算有點良心,訕笑著道:「這一局不算,重新來。」


  宇文初好脾氣地幫著她收了棋子:「你還是執白子?」


  「嗯。」明珠第一粒棋子剛落下去,魏天德就鬼鬼祟祟地摸過來了:「殿下。」


  宇文初頭也不回:「嗯?」


  魏天德討好地朝明珠笑笑,道:「楊典軍找您。」


  不就是聽雪樓里的那幫幕僚生怕宇文初耽於安樂,每到這個點就必然要把他喊出去嗎?哪怕就是沒事兒做,也要拉著他喝喝茶說說話,就是生怕她這個狐狸精把宇文初給弄得沉迷聲色,誤了大事。多少好吃的都堵不住他們的嘴。明珠腹誹著,有些不高興地道:「殿下快去吧,誤了大事不好。」


  宇文初見她噘著嘴,一臉的不情願還要故作大方,由不得十分好笑,站起身去趁著穿靴子的功夫,小聲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明珠這才高興了:「我等你啊。」再給他飄個嫵媚的眼風,噘噘嘴,暗示意味十足。


  宇文初給她逗得心神一盪,微笑著道:「調皮!」


  明珠一直把他送到迎暉堂門口還不肯回去,站在門前依依不捨地目送他,短短一段距離,弄得就像生離死別似的纏綿。然而宇文初十分吃這一套,這證明她十分愛重他,才會這樣捨不得他啊!

  魏天德乾笑著,真心覺得殿下和王妃真是太膩歪了。宇文初卻又精明,瞧他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和王妃太過膩歪了?」


  魏天德才不肯承認這種事呢,堅決否認:「冤枉啊,殿下和王妃夫妻情深,奴婢們只有高興的,哪裡會想多。」


  「我不是要怪你。」宇文初心情好的時候脾氣也很好:「你是無根之人,沒有嘗過情*愛,不知道男女間的情*愛。真正的傾心相許是生死相許的,古詩雖說,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實際上是情深處就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想長相廝守。」


  「奴婢看出來了,王妃的確是真心愛慕殿下,所以片刻也不願意和殿下分開。」魏天德蔫頭耷腦的,殿下,您這樣毫無保留地和一個太監說些情情愛愛的,合適嗎?真的不是使壞想要炫耀傷人心?好難過啊,被傷害了。


  二人走到聽雪樓外,敬松迎上來,小聲道:「杜蘅來信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