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缺失
我詫異地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這個事情特別重要呢?我都懷疑它的真實性,也許隻是我自己的一個怪夢而已。”
蔣偉道:“不,沒這麽簡單。楚玉石師父應該跟你說過,黃泉城裏藏著一個大秘密,我們來黃泉城,爭當城主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而你的這個夢,很可能就跟這個大秘密有關。具體的內容我不方便對你說了,我也隻是猜測,一切要看楚玉石師父怎麽判斷了。”
我愣了愣後道:“好吧,總之能搞明白就好,盡快讓我擺脫這種混亂。”
離開蔣偉處後,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區間,渾渾噩噩地做了一些工作,晚上回家後,馮鳳繼續出去打探胡欣和呂闖的消息,我則在自己的房間裏倒頭就睡,指望著睡一覺醒來後能恢複點清醒的神智。
迷迷糊糊大概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好像宅子外麵來了很多人和馬匹。我剛睜開眼睛,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門嘭地一下被撞開,幾個手持長劍的陰陽師闖了進來,圍在我的床邊,用劍齊刷刷地指向我。
我錯愕地叫道:“你們要幹什麽?”
其中一個穿著三品門主標致黑袍的陰陽師衝我吼道:“起來,跟我們走!”
我無奈地從床上起來穿好了衣服,這時又有一個陰陽師領著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陰陽師進來,他們把他帶到我麵前道:“你仔細看一看,是這個人嗎?”
那個陰陽師用畏畏縮縮的眼神盯著我打量了片刻後道:“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我皺眉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其它陰陽師聽完那個陰陽師的話,立即過來架住我的雙臂,用手銬把我銬起來,然後拖著我走出去。出了門口我就看到馮鳳正被一個陰陽師攔在自己的臥室門口,她焦急地高聲大叫道:“你們為什麽要抓他?”
其中一個陰陽師冷冷地答道:“你的搭檔就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你也跟我們去刑部一趟配合調查吧。”
馮鳳大叫道:“不可能,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證明他絕不是凶手!”
那個陰陽師冷冷地道:“別激動,跟我們回去調查清楚了就知道了。”
於是,他們架著我們兩人走出了宅子,我立即看到宅子外麵圍了幾十個陰陽師,都騎著馬舉著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我徹底懵了,怎麽刑部查連環殺手查到我頭上來了?我們被他們帶上了馬,一路押著來到了刑部府衙,然後我就和馮鳳被分開了,我被單獨押進了一間審問室裏,一個三品的陰陽師帶著兩個四品的陰陽師,開始審問我。
坐在中間的三品陰陽師首先開口問道:“你昨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在什麽地方?”
我疑惑地道:“就在家裏睡覺啊,什麽地方也沒去啊!”
他冷冷哼了一聲後道:“你見過之前那個頭上纏紗布的陰陽師了吧,他說昨晚在凶案現場,是你把他打暈的,你是想否認這件事嗎?”
我愣了愣道:“胡說八道!你們是想破案立功而抓我抵罪吧?我可什麽都沒幹,最簡單的證明,就是我的生死薄,你們完全可以從我的生死薄上查到我昨晚到底有沒有幹你們所說的事情。”
那個陰陽師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你這麽理直氣壯,是已經知道我們無法查到你的生死薄情況了嗎?我們查了,你的生死薄上,這段時間內的活動是空白的,沒有記錄。我們正要問你呢,你是怎麽讓自己從生死薄的監控中消失的?你是用了什麽邪法嗎?”
我又是一愣,我確實是有遮蔽生死薄監控的法術,但我昨晚並沒有使用啊,生死薄上應該正常顯示我昨晚在睡覺,怎麽會變成缺失了呢?我一時目瞪口呆無法回答。
那個陰陽師繼續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昨晚參加了陰陽師們的聯合巡邏隊,是為了防止凶手作案的,但就在巡邏的途中,你忽然獨自離去,然後就發生了第三起凶殺案,再然後你在逃離凶案現場的途中,和剛才那個陰陽師相遇,你打傷他後逃走了,這就是我們的調查結果,即使沒有生死薄的顯示,我們也可以根據這些調查確定你昨晚的行蹤。”
我有點迷糊了,詫異地問道:“什麽第三起凶殺案,已經發生了三起嗎?”
旁邊一個陰陽師道:“第一起死者是胡欣,案發十天前,第二起死者叫穆清子,案發在五天前,第三起發生在昨晚,死者叫丁芳華。你不要裝什麽都不知道。”
我一回憶,想起來胡欣是前天晚上被害的,現在怎麽變成了十天前?我腦子一激靈,不由問道:“請問今天是幾號?”
那個陰陽師道:“十一月20號,你問這個幹嘛?”
我馬上意識到問題出在那裏了,在我的記憶裏,胡欣是十一月10號晚上遇害的,到現在過了兩天,現在應該是13號,但他說現在是20號,難道我跳躍了一周來到了20號,還是我缺失了一周的記憶?
我腦子嗡嗡作響,一切怎麽變得越來越混亂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我沮喪地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再作聲。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即一個陰陽師提著一個公文袋子進來,交給了中間那個陰陽師,並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後出去了。
中間那個陰陽師打開袋子,從裏麵倒出一把一尺長的匕首在桌子上,衝我道:“這是剛從你住處搜查出來的凶器,上麵還有血跡,你解釋一下吧。”
我看了看後吼道:“我解釋什麽?我根本就沒有過這把匕首,見都沒見過,是你們故意栽贓給我的吧?想叫我承認,沒門!”
那個陰陽師瞟了我一眼道:“看來你需要先冷靜冷靜再說,裝瘋賣傻在我們這裏可行不通,你好好想一想去吧,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想不承認也沒用。”
說完,他揮揮手,旁邊的兩個陰陽師立即起身,過來架著我一路出去,來到了看押處,把我關了進去。
我在裏麵的牆角蹲下了身子,背靠著牆壁,掃視了一圈周圍冰冷的牆壁。這個地方我上次因為偷拿生死薄的事情進來後,但至於是不是同一個房間,我就不就得了。
我心裏鬱悶著,正苦苦思考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忽然,我發現對麵的牆角裏,有個陰影,像是個人的形狀,但又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