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 舊案
當找到最後一個時,忽然我眼前一亮,看到在黑色的淤泥上麵,有些微微灰色的條痕,我連忙用天眼仔細透視看,結果看清楚是一具人骨頭,而且非常完整,頭、軀幹、四肢的骨頭都有!
我既疑惑又驚喜,驚喜的識真的發現了屍骸,疑惑的是,怎麽發現的骨頭而不是屍體,看這副模樣,那至少是死了很多年後屍體才會變成骨頭的。
我再反複確認了之後,想了一下,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米雲的電話,我對米雲道:“報告,我在武義精神病院,真的找到了一具骨屍骸,暫時無法確定是誰的,我請求立即派人來提取調查。”
米雲聽完後詫異地道:“你再說清楚一點,怎麽回事?”
我把我之前自己的分析,以及來到這所精神病院,再次聽到對講機裏聲音,發現骨屍骸這麽個經過都對米雲詳細說了一遍,米雲道:“好,我立即先親自過來看看,等我確認後,我就叫總部的相關調查人員過去。”
我掛了電話後,就到醫院門口等著,過了一陣米雲開車來了,我帶著她進了醫院,讓她親眼目睹了那具屍骸後,她打電話通知了鍾馗門總部。
然後她對我道:“你從對講機得到消息這個事情,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因為這個很難被人家認同,而且也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不能讓有些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道:“你是擔心馬明知道?”
米雲道:“對,現在這個錢虎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看情況他很可能是我們鍾馗門的人,我們這裏卻沒有任何他的資料,這一點非常奇怪,所以我們要有所防範,保證他的安全。”
我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看這具屍體為什麽隻剩下了骨頭呢?”
米雲道:“從屍骸的情況看,應該是自然形成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是死在多年前的,屍體自然腐化,隻留下了骨頭,至於到底是什麽時候死的,等我們的相關人員化驗後會得出確切時間的。”
我道:“那個錢虎是怎麽確定這具屍骸就是嫌犯的呢?而且這個地方完全沒有他來過後留下的痕跡,這個讓我很想不通。”
米雲道:“是啊,這個人到底是誰,現在又在哪裏,這都是個謎,和這部對講機會傳出他的聲音一樣,所以這個人我們也要保密,就你和我知道就行了,我們慢慢再調查,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們說了一會之後,總部的大隊人馬來了,勘察了現場,提取了屍骸,忙了幾個小時之後,等天亮的時候一起返回了總部。我編了一份整個事情的經過報告,提交了上去,然後就回家休息,等待化驗的結果出來再說。
次日,我得到通知再去了總部,米雲先告訴我,化驗結果出來了,屍骸確實是嫌犯畢鶴笙的,我一聽非常高興,這證明了我從對講機聽到的內容都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聽。
我仔細查看了化驗報告後,指著一處對密雲道:“屍骸的左手拇指骨頭殘缺,這點我認為非常重要。根據我之前查看的舊案卷宗,在案發時,那封勒索信上,以及之後在交付贖金現場的茶杯上,留下的都是嫌犯拇指的指紋,當時警方也正是根據這一點,而確認嫌犯的,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切下了他的拇指,故意留下的指紋,陷害他的呢?”
米雲道:“這不好說,現在隻剩下骨頭,死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無法確定,而屍骸拇指的指骨殘缺,也無法確定不是在死後長年的流水衝擊下丟失的。你認為是嫌犯的女友殺了嫌犯,再冒充他來綁架那個女孩的?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道:“暫時我也沒有任何證據,隻是覺得這個女人非常關鍵,一定要找到她。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她是在這家醫院工作過的,那我們查一下這家醫院的工作人員,找到符合的對象進行調查,就有可能找到她。”
米雲道:“這個難度比較大,那家醫院在案發後不久就關閉了,裏麵的工作人員都分散了,再要找到他們很困難,我們得想點辦法。另外,這件事情上麵已經開過會了,按馬明的意思,這屬於舊案,還是要讓舊案組去負責調查,我們就此住手。我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沒有反對。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隻能還是暗中調查。”
我詫異地道:“舊案組是什麽部門?”
米雲道:“你剛來這裏不久,對組織的情況還不了解,我們這裏有一個專門負責已經停止調查的案件的部分,有兩三個成員,但其實他們的工作並不是很重要,基本隻是負責跟蹤一些舊案的線索,搜集信息而已。所以馬明這麽做,等於是冷處理這件事,想要不了了之。那個部門之後應該也會來找到談話,你會見到他們的。”
我道:“我知道,那邊我就敷衍一下,然後我自己這裏展開對嫌犯女友的調查工作,想辦法找到這個女人。”
這麽說定之後,舊案組就來通知我前去談話了,我到了那裏,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通報自己是舊案組的負責人,成昆,要我說一下發現屍骸的經過。
我道:“我是新來這裏的,本來是想學習一下過去我們組織辦理各類案件的經驗,就去檔案室查看過去的案子,然後偶然發現了林巧兒被綁架的案件卷宗,覺得非常有興趣,就認真查看了一遍,然後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成昆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盯著我,似乎在查看我是否說的是真話。這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很高,人很瘦,給人感覺稚嫩中帶著一份冷靜和深沉,似乎是個很強悍的人。
他道:“什麽想法?”
我道:“我發現根據卷宗的記錄,嫌犯雖然確定了,但嫌犯的女友一直沒有被找到,雖然當時的調查人員認為這個不重要,因此把這個女人排除在調查範圍之外,不再查找這個女人了,但我憑直覺,卻認為這個女人在這起案件中,非常重要,所以我就試著查找更多的當時的資料,想要找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