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章 舊情
我問苗警官道：“兩組跟蹤人員的具體匯報怎麽說？”
苗警官道：“他們從昨天早晨到今天早晨，一直保持著對郝衛東、孔棟的跟蹤監視，白天這兩人的活動都在他們的現象內，沒有任何反常舉動，晚上他們都各自在居住處，我們是在外麵監視的，但自從他們進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是到今天早上才出來的，也沒有其他可以離開的出口，所以他們很確定這兩人都沒有犯罪時間。那個付兵還一直在拘留所看押，更不可能出來實施犯罪。所以，鄭先生，我們是不是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凶手，這三個人都不是？”
我思索了一下後道：“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我的建議是，如果沒有新的情況，可以把付兵也先釋放，並且撤銷對他們三人的跟蹤監視，等有了新的情況再說。因為現在一方麵這樣的跟蹤沒有絲毫發現，另一方麵可能也引起了他們大家警覺，你們先都撤了，我再去暗中跟蹤調查，或許會有和你們不同的發現，這叫引蛇出洞。”
苗警官遲疑了一下之後道：“好，按您的安排，我等下就去辦釋放付兵的手續。”
過了片刻，一個警官匆匆趕來，對我們道：“死者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
苗警官道：“什麽情況，快說。”
那位警官道：“死者叫白敏，二十二歲，是外地來本市人員，沒有工作，獨自居住在一處高檔居明小區裏，很少和人來往，她的手機沒找到，所以也不知道她在本市有什麽聯係人。我們詢問了她的家屬，她母親說，白敏說自己在本市有一個男朋友，她男朋友這裏工作，那人對她很好，但具體名字沒說。目前就了解到這些情況，更多的情況還在繼續調查中。”
苗警官點頭道：“好，你們再深入詳細地查一查去，特別是她遇害前的活動情況和所接觸的人，她的手機估計是被凶手拿去了，她所說的男友，你們盡快找到這個人。”
警官答應了後離開了，我和苗警官又商量了幾句後，我也暫時離開了。
三天之後，各方麵的情況都沒有什麽進展，我分別去跟蹤了付兵、郝衛東、孔棟，沒有發現他們有異常舉動和行為，白敏的情況警方那裏也沒有什麽進展，沒有找到她在本市的熟人和那個男友，住處也沒有搜查出什麽相關的情況。
而鹿小草對朱芳華的調查，依然沒有進展，這讓我們倆人都有些沮喪，我們商量了一下後，決定還是找朱芳華談一談，我們在一個休息天的午後，讓苗警官出麵，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把朱芳華約到了警署裏見了麵。
她顯得很困惑也很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我把付兵、郝衛東，孔棟三人的照片攤開在桌上，給她看道：“這三個人，你有認識的嗎？”
我本來隻是找這樣一個借口來詢問她，但沒想到她看了看後，指著孔棟的照片道：“這個人我認識。”
她這句話讓我和苗警官、鹿小草都大吃一驚，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和這起連環殺人案的事情有關。我急切地問道：“你怎麽認識他的？”
朱芳華皺眉道：“差不多半年前，我在他父親的公司裏做過幾個月的實習生，給他父親當文秘，然後就認識了他。他那時候一直糾纏我，要和我建立戀愛關係，還承諾隻要我答應就立即娶我。但我非常不喜歡他這種人，仗著自己老子有錢就胡作非為，不是個正派人。就因為這個事情，我離開了他父親的公司，還換了手機，這才躲開了他。怎麽了？這個人現在是做了什麽壞事被你們抓了嗎？”
我略一沉吟後道：“我們隻是在調查他，他可能涉嫌一些犯罪行為，所以向你了解一些他的情況。”
朱芳華道：“我對他也沒什麽了解，再說半年多了沒聯係了，我更不知道他的情況了。”
我微笑著道：“沒事，你隻要把你以前知道的，他的事情，說一下就可以了，說完你就可以走了，和你沒什麽關係。”
朱芳華點點頭，開始一邊回憶一邊敘說，但所說的基本也都是沒有什麽價值的小事，都是孔棟之前如何如何糾纏她的事情，對案件沒什麽幫助。她說完後，我不再對她進行其他詢問了，讓她離開了。
苗警官道：“想不到孔棟和這個朱芳華有這麽一段關係，那看來不但這個案件和朱芳華有關，孔棟也有了很大的嫌疑，我們要不要對他進行重點調查和跟蹤？”
鹿小草質疑道：“可是，這個孔棟在白敏的凶案中，不也是在你們的監視下，乜有作案時間的嗎？”
苗警官道：“他雖然不一定是凶手，但或許和凶手有關或者有聯係。”
我考慮了一下後道：“不，你們還是不要出手，先讓我對他進行獨自的調查跟蹤，我發現情況後再和你們聯係。”
這事就這麽說定了，我開始和鹿小草，兩人輪流，二十四小時跟蹤監視這個孔棟。在三天後的一個晚上，輪到我監視孔棟的時候，看到他在晚上十一點，開車離開了自己的住所，我立即也駕車跟上。
他先是在市區裏各處開了一陣，有時候還在路中間忽然掉頭往回開，顯然是在查看後麵是否有人跟蹤，但我運用天眼的功能，可以在幾百米之外跟蹤它，既不會被他發現，也不會被他甩掉。
怎樣逛了兩三個小時後，已經到了半夜一點多，他好像才確信後麵無人跟蹤，開著車行駛向了郊區，一路前行，半個多月小時後，來到一棟似樓前，開車進去了。
、我把車停在原處，步行了一段距離，來到那裏。隻見四麵都是圍牆，終麵臨街一麵開著一扇門，也沒有鎖，圍牆裏麵中間是一棟二十幾層高的樓房，還沒有完工的樣子，都隻是水泥的牆壁和沒有玻璃的窗戶，黑洞洞的，沒有任何燈火。
我心裏納悶，他來這裏幹嘛？難道這裏是一處新的藏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