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九章 河底
嶽霞問：“什麽可能？”
我道：“比如說這個水鬼現在並沒有在這條河中，隻是在案發那天才從外海或江中遊入這條張江河來害人的，所以我們現在就完全不可能發現它的蹤跡，找了也是白找。”
嶽霞道：“對，是有這種可能。等下古劍鋒回來，我和說一下，我們的重點還是放在調查受害者和那些失蹤的人員那裏，你們也一起加入我們，河流那邊的監測工作不必每天進行，隔一段時間巡查一圈就可以了。”
戰神也表示同意，我跟著他們一起，查看了一些失蹤人員的資料後，就一起出去吃了晚飯，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嶽霞接到了古劍鋒打來的電話，說河邊有情況，叫我們立即都趕去，帶上潛水的東西。
一聽這個消息大家都很興奮，嶽霞立即從箱子裏拿出了四套潛水服，放在背包裏就和我們一起趕回到河邊古劍鋒指定的地方。
我們到了那裏，這時天已經黑了，河兩邊雖然有燈，但離得很遠，照明不太好，我們所處的河邊這裏很暗，周圍也沒什麽人。
古劍鋒獨自站在那裏，正凝望著前方的河麵，我們下去後，問他什麽情況，他指指前方道：“我查到這裏的時候，覺得水下可能有東西，不是活動的，所以之前巡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但我用天眼配合儀器觀察，覺得水底的東西，和一般的水下沉積物不同，但具體是什麽還不清楚，需要我們親自下水去看看。”
戰神看看河麵道：“現在是在開閘放水，水流很急，我看我們先聯係相關部分，叫他們把閘門關了。”
古劍鋒點點頭道：“好，可以。”
嶽霞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向對方說明的請求後，掛了電話。我們在河邊就開始做準備工作，都換上了潛水服。雖然我們有避水訣，但在水下行動起來，還是不能穿一般的衣服，行動起來不方便，穿了潛水服就方便多了。
換好潛水服之後，又都帶上裝有探燈的頭盔，還有防身用的水刺，戰神再帶了一個水下攝像機。
一切準備妥當，等了一會後，水流緩慢了很多，應該是已經關閘了，但要水完全停止流動還要等一個小時左右，我們覺得現在這樣的水流已經可以下去，就不管了，紛紛下水，跟著古劍鋒往河中間慢慢潛行遊去。
河水下麵非常黑暗，即使用天眼的功能，也隻能看清探燈所照射的範圍，其他地方就非常模糊，我跟在他們三人後麵遊著，微微有點興奮，絲毫沒有那種在水下的恐懼感。
水溫很低，幸好潛水服有保暖功能，也沒覺得特別冷。很快我們就到了中間的河底處，這裏有十米深，一片黑沉沉的泥漿色，和水的淡灰色稍有區別，古劍鋒遊在最前麵，我在後麵也可以看到他的探燈所照射之處，就見他的探燈照在一個地方停下了，那裏的黑色河底上，出現了一具像是屍體的東西。
等我們幾人都遊泳到了那個地方的上麵，用探燈一起照射下去，就完全看清了，確實是一具屍體，是個成年男子的，穿著衣服，麵朝上，麵部浮腫，雙目緊閉，頭發和衣服隨著水流微微擺動。
他身上稍微有些黑色的淤泥痕跡，但並不是很多，看起來應該是在河底並沒有很久的時間，我估計也就十天之內。
腰間有一道繩子綁著，使得他的身子微微彎曲，應該是背後綁著什麽重物，使得他不會漂浮起來。
戰神舉著水下攝像機靠近過去，對著他的全身和臉仔細地拍攝著。
古劍鋒對我們舉起手向前指了指，我們一起用探燈看向屍體頭部前方五米處，看清那裏好像還有一具屍體。古劍鋒帶著我們一起再移動過去，果然，那裏又是一具死屍，是個成年女性，腰間也綁著石頭，從外貌看也應該是不久前死的。
這還沒完，看完這具屍體，我們又發現左前方還有屍體，過去看了之後，發現是個老頭，腰間也綁著東西。最後，在老頭的前方，又有一具成年男屍。
我們再前後左右找了找以後，沒有發現別的屍體了。戰神對每具屍體都進行了仔細的拍攝，然後他示意我們三人分別用探燈依次照著四具屍體，他遊到上方，進行了全景的拍攝。
等他拍攝完，古劍鋒遊到麵前那具屍體前，用雙手翻到屍體，查看到屍體後麵綁著個包，裏麵裝著幾塊石頭。他又拉了一下繩子，發現繩子是連著的，隻是之前陷進了淤泥裏沒有發現，一拽之下，才看清四具屍體之間都有繩子連著，是一竄。
古劍鋒放回繩子，再打開那個包，然後叫戰神過來，對著包裏的東西也拍了一下，如此四具屍體背後的包，都被我們打開，讓戰神拍攝。我看到我打開的屍體背後的包裏，是幾個玻璃球一樣的透明圓形物體，像是商販賣的廉價水晶球，有半個足球大小，一共三個。
都拍完了之後，我們再把包還原本來的樣子和位置，戰神揮手示意我們一起回到上麵去，我們就跟著他離開水底，一路遊到了上麵岸邊，上了岸。
此刻岸邊還是空曠無人，隻在隔了百米之外的地方，有人在打著藍色的燈釣魚，我們匆匆換了衣服，就上了堤壩，開車一路回到住處，先都各回房間洗了澡後，再聚集到戰神的房間裏。
戰神把拍攝的錄像取出來，傳給了米雲，並把我們剛才發現的情況向米雲做了匯報，然後等待她的回複。
這期間，戰神把錄像在電腦上放了一遍，給我們一起看，我看到其他幾個死者的包裏，也放著那種水晶球，隻是大小和數目不同，分別是一到四個，大小也按順序，一個的最大，四個的最小。
錄像放完後，我們展開了討論，各自說了一下對目前情況的看法。
嶽霞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殺人沉屍案，透著很多古怪。”
古劍鋒道：“是啊，我也覺得，如果是普通的殺人沉屍，四個死者之間沒必要用繩子給連著，這好像有點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