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挖墳
我道:“不隻是對我們撒謊的問題,簡直是在挑釁我們,好像如果我們揭穿他們的謊言,他們就有理由可以對我們發起攻擊一樣。”
恩布道:“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忍耐一下,先不要去揭穿他們,等熟悉了情況之後,再決定怎麽對付他們。”
我們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之後,就先各自上床休息了。這時我聽到外麵響起了很大的風雨聲,看來暴風雨還真是來了,這給這座讓人困惑的島嶼,更增加了一份恐怖的氣氛。
我睡著後,又開始做噩夢了,我夢到自己是一個軍官,憤怒地槍殺了一個罪大惡極的俘虜,然後又夢到是我自己,淹死了三個孩子,再是夢到古劍鋒,正躲在一個黑暗的山洞裏瑟瑟發抖,向我發出求救的聲音,等等,稀奇古怪而又非常恐怖的各種畫麵。
第二天醒來,洗漱完畢用完早餐後,我發現外麵的風雨已經停了,陽光又露了出來,但這也可能隻是暴風雨暫時停歇的期間,應該不會那麽快就過去。
我和恩布一起走到病房區那裏,靠到警衛長麥斯卡和幾個警衛正拿著一些鏟子要出發,我問他們要去哪裏,麥斯卡道:”我們去醫院墓區那裏挖一個墳,準備給病死的一人病人。”
說完他們離去了,我和恩布繼續前行,來到了考富民院長的辦公室,我提出想要看看所有工作人員的檔案,以及之前在這家醫院去世的那些病人的檔案。
考富民院長表現出一副非常配合的樣子,帶我去了檔案室,叫人拿出了那些檔案,我和恩布就在那裏翻看著,考富民院長離開了。
恩布困惑地問我道:“我們要找什麽?”
我小聲對他道:“找找昨天我們發現的那張紙條上的人名,那是一個中國人的名字,我認識漢字,隻是當時假裝不認識。我想,在那個失蹤病人的房間裏發現這個一定是有什麽聯係的,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恩布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中國人也在這家醫院裏?”
我點點頭道:“有可能是的,我懷疑失蹤的病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女病人邱可米,而就是這個男病人古劍鋒。”
恩布道:“那邱可米是誰?”
我道:“或者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病人,或者,是已經死了的病人。”
恩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我一起開始了檢查檔案的工作。
查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們翻看完了所有人員的檔案,都沒有找到和“古劍鋒”相關的內容,但是,我們也發現了一些疑點。
一個是在男病人的一份檔案裏,有一處被撕去的痕跡,有幾頁。另一個是,在女病人的一份醫療記錄裏,我找到了邱可米的病情記錄,顯示她得了絕症。
我和恩布交換了一下信息後,我沉思了一會道:“我懷疑,古劍鋒才是那個失蹤的病人,而院方為了掩蓋他的存在,撕去了他的檔案,還用邱米可來冒充他,而這個邱米可,應該已經生病死了。我們來的時候,看到警衛長麥斯卡要去挖墳埋人,很可能就是埋的這個邱米可。”
恩布想了想道:“有這種可能,剛才我看到麥斯卡和那些警衛,神色都有點異常,好像是被我們撞破了什麽事情一樣。那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我沉吟片刻道:“我們應該偷偷去一次墓地,這個時候那些警衛應該已經把邱米可埋葬了,我們可以挖開墳看看,裏麵是不是埋的邱米可,證實一下我們的猜想。”
恩布道:“好,我知道醫院墓區在哪裏,我之前來的時候,在院子辦公室看過醫院的區域分布圖,墓區就在醫院的東南方,山上一處平緩的地方,隻是要找鐵鍬之類的工具,而又不被人發現,比較麻煩。”
我道:“這個沒問題,我有辦法解決,我們一起去了哪裏再說。”
於是,我們一起出了檔案室,下樓離開了病房區,沿者山路一起向前。此刻外麵的天氣又開始陰沉了起來,風很大,像是暴風雨又要來臨的感覺。
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平緩的地方,看到了一片隆起的土丘,應該就是墓地區域了。
我們頂著狂風,一路搜尋過去,很快找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新建的土丘,泥土都是顏色新鮮的,土丘上插著一塊木牌,但卻沒有寫任何名字。
我打開天眼的功能,想要透視下去看一看,卻隻看到了一具黑色的棺材,無法看到裏麵的屍骸。
我後退幾步,避開恩布的視線,從幻境裏迅速弄了兩把鐵鍬出來,他回身看到後愣了愣,問我是從哪裏搞來的,我說就在旁邊撿來的,可能是剛才那些警衛拉下的,他也沒有懷疑,就拿過一把,和我一起開始挖那個土丘。
這個時候風越來越大了,而且帶著零星的雨滴,恩布催促我道:“夥計加把勁吧,最好在下雨前幹完這個鬼差事!”
我們一起加快了速度奮力挖著,很快就挖到了下麵棺材處。我跳了下去,用鐵鍬撬開了棺材蓋子。這個時候豆大的雨水已經落下下來,瞬間就把我全部淋濕了,一副很狼狽的樣子。
等我掀開了棺材蓋子,看到了棺材裏躺著的屍體,它的麵容在雨水中像被洗刷一樣的慘白,但還是可以清晰地辨認出這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的臉,完全和邱米可不一樣。
我有點失望。恩布也俯下身來看了看後,大聲道:“這個老頭我在檔案裏看到過,就是個普通病人。”
我無奈地合上棺材蓋,爬上來,和恩布一起再把土重新填了回去。幹完這個,我們兩人都已經成落湯雞了,我們連忙跑來,到附近的墓區邊一座無人小屋裏躲雨。
這個房間很簡陋,什麽也沒有,看來隻是一間被廢棄的工具間,但用來避雨還行。
我和恩布都脫下了上衣,把衣服的水擰幹了,掛在門窗上晾一下,然後就靠著牆壁,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暴風雨過去,這樣的暴風雨看來還都是雷陣雨,下下停停的。
恩布衝我道:“是不是我們的猜想完全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