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元凶
我們連忙下馬,一邊走進去一邊向正亂哄哄圍成一起的鬼奴詢問怎麽回事?
其中一個鬼奴答道:“主人夫婦倆在他們的房間裏死了!”
我們聽了不由都心裏一驚,連忙一起來到樓上,走到了其中一間臥室的門口,往裏麵一看,隻見穿著黑袍的一男一女並排懸吊在房屋中間,臉上麵目猙獰,眼珠向上翻著,口鼻歪斜,舌頭吐出來老長。
更恐怖的是,兩人的胸口都敞開著,露出裏麵的肌膚,在胸口上有用黑乎乎的東西畫著一個骷髏的圖案。
三個門主走過去,圍著屍體仔細看著轉了一圈後,其中一個道:“他們把自己的魂魄也打散了,這下徹底完了,怎麽辦?”
另一位門主道:“先把房間裏都搜查一遍,看看有什麽線索和證據留下沒有。”
另外兩位點點頭,於是分別開始在宅子裏四處搜尋和對鬼奴們進行查問。
查完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證據和線索,於是我們離開宅子,回到了刑部府衙,向三位門主稟報了情況。
三位府主聽完也愣了,沉默了片刻之後,劉進向旁邊兩位府主問道:“兩位大人看這事該怎麽處理?”
兵部府府主李堅道:“既然元凶已經自盡伏法,我認為這個案子就可以此結案了,之後就是對一些事實和賬款的追繳工作。我作為案犯的上級主管,對他們負有監管不善的責任,我會向城主提出請求責罰。你們兩位大人,看這樣可以嗎?”
劉進道:“這樣倒也是一種處理方法。”
工部府的府主嚴鶴卻板著臉道:“我覺得沒這麽簡單,巫山雖然自盡,但他不一定就是這些案件的主謀,而且其中還可能牽扯到其它犯案的陰陽師,我們既然查了,就一定要全查清楚,全抓出來!”
劉進點頭道:“嚴大人說的在理,可現在他們兩人不但死了,連魂魄也散了,怎麽再往下查呢?”
嚴鶴道:“從他們的生死薄去查,生死薄上會記錄他們所做過的一切,隻要調出他們的生死薄查一查,就什麽都知道了!”
劉進遲疑地道:“這個,陰陽師的生死薄都在城堡裏,是城主親自派人管理的,我們要去查,就一定要向城主去申請,這樣做是不是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嚴鶴冷冷地道:“怎麽,你有什麽可害怕的地方嗎?你們要是不同意這樣,我個人去向城主提出申請。”
劉進立即堆起笑臉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沒有什麽顧忌的,嚴大人一定要查那就查吧,我立即寫了申請向城主遞交。李大人,你看可以嗎?”
旁邊的李堅臉色很難看地道:“兩位既然這麽決定,我也不反對。”
劉進立即提筆寫了一封文書,派了手下的一個門主和兩個衙役去城堡遞交,然後大家就都在大殿裏等候著。
我向前兩步走到中間,對上麵作揖道:“啟稟三位大人,既然秦豔超是被人做法害死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是不是可以對其重新處理?能不能把她放回人間,修複生死薄後,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
三位府主都愣了愣,劉進微微一笑對我道:“鄭都尉,你是新來的,可能還不知道,一旦亡魂由兵部府帶到黃泉城,即使是冤死的被人害死的,也無法再用修複生死薄的辦法讓它複活了,隻有把情況如實記錄後一起送往地府,由地府來對其進行輪回轉世的判定,或許可以免去一些本該有的懲罰作為補償,僅此而已。”
我聽完不由一驚,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從沒有人告訴我啊,連黃美、馮鳳也沒和我說過這種情況。
我正僵立在原地發呆,劉進對我道:“你先退到一邊去吧,這件事你揭發有功,我們之後會撤銷你的拘押記錄,並給你升一個品級,成為六品的陰陽師,這個我有權這樣處理,你可以滿意。”
我不由歎了口氣,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先退到一邊。
我心裏懊惱,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也沒必要費那麽大的功夫,現在這件事完全是在被人家利用當槍使了,隻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對秦豔超沒什麽幫助。哎,看來還得另外想想辦法。
過了一陣,之前離開的那位門主帶著幾個穿黑袍人進來了,其中一個從鬥篷上的標誌看,是二品陰陽師,和府主的級別竟然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三位府主看到他的到來,立即都站起身來拱手相迎道:“方總管駕到,有失遠迎。”
那位方總管抱拳回禮後,走到桌子前,把一本生死薄遞交給劉進後道:“這是陰陽師巫山的生死薄,我之前已經翻閱過了,現在交給三位大人核查,並按城主的吩咐,監督審查的過程和最後判定的結果後,向城主大人去回稟。”
劉進接過生死薄連聲答應著,並叫人搬來椅子讓方總管在一邊落座。
我看這情形,估摸這位方總管,應該就是城主的城堡裏的總管了,我們陰陽師的生死薄,也全都由他在主管。這位方總管身材矮胖,麵露富態,說話聲音很細,有點古裝片裏太監的味道。
劉進在上麵把生死薄攤開在麵前,和另外兩位府主一起一頁頁翻看著,我們下麵的人都屏息注意著他們的神色,隻見三人的表情都不相同,李堅是皺起了眉頭滿臉漲得通紅,劉進是一副深藏不露毫無表情的樣子,嚴鶴則板著臉卻露出微微得意和幸災樂禍的神情。
三人翻看完生死薄,李堅立即就大聲叫道:“這是誣陷,我對巫山賄賂我家人的事情一無所知,是他在髒髒陷害我!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證我絕沒有做過這些事!”
劉進和下麵的方總管互相對了一個顏色後,猛然拿起桌上的驚堂木一拍後道:“來人啊,把李堅帶下去,除去陰陽師的鬥篷,壓在下麵聽候判決!”
幾個衙役立即上前,把李堅雙手架起來帶到了下麵,除去了他身上的鬥篷,踢了他膝蓋兩腳讓他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