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線索
我思索了一下道:“我倒是聽說有另一種說法,是用黃泉令從鬼那裏問來的,它說馮鳳是中了詛咒,詛咒她一定會親手殺死她最愛的男人。”
劉老微微吃了一驚後道:“這是什麽奇怪的詛咒?為什麽要這麽詛咒她?”
我皺眉道:“馮鳳和李念並沒有仇怨,按我之前的調查,馮鳳的養父馮利可能和李念的死有關,不會僅僅因為馮鳳是他的女兒,就對她下手吧,而且馮利現在卻安然無事,這都解釋不通啊!”
劉老道:“馮利是不是害死了李念這我不清楚,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你要查你自己去查,但馮利身上有一塊祖傳的辟邪玉佩,一般的鬼是靠近不了他的。本來按這個來說,怨靈把報複目標轉移到他女兒馮鳳身上,也是合理的,但這個詛咒的內容為什麽是這樣的?馮鳳又是怎麽死而複生的?這些事一聯係起來想,事情就不應該是這麽簡單了。”
我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事。你當初不是說,李念的怨靈是被人養育而成的嗎?你就幫我調查一下,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怎麽能找到他。”
劉老臉上露出一股猶豫之色,我又點他一句道:“你總得做點什麽,不然我憑什麽給你黃泉令錢。”
劉老怔了怔道:“好吧,但我隻負責找到這個人後來告訴你,後麵的事我不管,我可不想有錢沒命花,而且我告訴你後,你就要把黃泉令錢給我,我怕你之後也沒有機會再把錢給我了。”
和劉老分開後,我先去租了輛車,然後買了一些家用的東西,回到了出租屋。
當我打開門後,看到馮鳳坐在靠窗戶那裏的牆邊一張凳子上,曬著太陽,一副癡癡的神情,和我出門拿會精神奕奕的狀態完全不一樣,連我開門進來她好像也完全不知道。
我放下東西,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她好像才一下醒來一樣,眼睛裏恢複神采,對我道:“你回來了,我怎麽沒聽見。”
我說:“是啊,你剛才怎麽了,是瞌睡了嗎?”
她道:“也不是瞌睡,就是忽然一下像什麽都不知道了一樣,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又像是在做白日夢,這種情況我這一個多月來有過好幾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安慰她道:“別擔心,可能隻是因為你經曆的事讓你壓力太大了,慢慢就會好的。”
然後我把剛才和劉老去給人治病的事情對她描述了一遍,再把銀行卡給她,讓她看著想買什麽東西就去買,把這裏重新布置一下,弄成像個家的樣子。
之後的幾天,我們像新婚夫妻一樣,過起了甜甜蜜蜜的生活,每天就逛逛街,吃吃東西,看看電影啥的,也享受了一番。
一周之後,我再聯係劉老,他說他那裏的調查還沒什麽進展,我就決定我自己還是先去查查馮利的事情。
我先是給王豔打了個電話,她一開始不願意再說什麽了,但等我說可以給她一筆谘詢費後,她還是答應和我聊聊。
我問她,我出事那會她去哪了,警察怎麽找不到她。
她道:“有人給了我一筆錢,叫我去外地躲起來,等你進去了之後,警察不找我了,才讓我回來的。”
我問道:“誰找的你?”
她道:“一個男人,他沒說自己是誰,給了我一筆錢,問我要走了那份名單,還威脅我不要對任何人再提名單的事情,而且也把我備份的名單都拿走了,我這裏現在已經沒有那份名單了。”
我看她這裏已經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了,就掛了電話,然後轉了筆錢給她。
我又給周老大打電話,但卻顯示對方號碼不存在了,我隻得開車去以前他住的那個地方找找看。
以我的推測,應該是馮利派人找了王豔,那周老大那裏也一定派人去過了,估計他那裏不會有什麽線索,但還是要親自問一問他才能確定。
等我開車到了那片舊城區,下車一路走到上次和周老大見麵的地方,沒有找到周老大,我就沿路一路向路人打聽著,邊走邊找。
這樣找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忽然路邊開來輛黑色麵包車停在我身邊,車上下來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其中一個衝我道:“你找周老大?跟我們走!”
隨即,他們一左一右就架著我的胳膊上了車,把我夾在中間坐著,一路開車向城東而去。
開了一陣之後,我發現車在向郊外開,我也沒問他們,但心裏明白,這幫人估計並不是周老大一夥的,不過我也不怕,我正好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小時之後,車開到了郊外一個偏僻的村子裏,在一棟獨立的三層樓房前停下,他們拉我下了車,我一看周圍都很荒,這裏離開別的房屋都有一段距離,要是發生什麽事,也沒人會聽到。
他們推我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裏,進去之後,我看到了馮利。
這讓我有點意外,我想到過會是他派人抓的我,但沒想到他會親自露麵。
他示意其它人出去後,和我當麵坐下,盯著我看了片刻後,用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衝我道:“做人呢,一定要量力而行,有多大的能力,管多大的事情,要是沒有這個能力還要管這個事情,就會自討苦吃,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你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隻當沒看見?”
他露出微微惱怒的神色,但隨即鎮定下來,長歎一聲道:“人是身不由已的,被欲望驅使的時候,什麽都做得出來,我不需要你來對我進行道德審判。”
我哼了一聲道:“那你這是承認了,是你買凶殺了李念?”
他道:“我本來隻是想和她玩玩的,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對於年輕女人的欲望就會特別強烈,我付出金錢,她付出青春,等價交換,誰也不欠誰的,這有什麽錯嗎?”
我等他繼續說下去,他接著道:“可是她卻不這麽想,我隻能硬上了,本來想事後給她一筆封口費就是了,沒想到她這麽倔,竟然威脅要告我去,真把自己當成貞潔烈女了,這個賤貨!”
我壓抑住心頭對他的憤恨,冷靜地問道:“她死的時候,為什麽會打扮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