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傳聞
吃完早飯,她開始收拾屋子,雖然房間很破舊,但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家了,她想要把這個地方弄得幹淨整齊像個家的樣子。
我出門,去買了個手機,然後撥打了劉老的電話。
他得知是我之後,很冷淡地道:“恭喜你出獄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道:“還是馮鳳的事情,有好多疑問,我想和您見麵請教一下。”
他道:“我是拿錢辦事的,馮小姐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客戶了,我沒有必要來給你們解惑。不過看在我們之前曾經合作過的交情上,我奉勸你一句,趕快離開她。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我這也很忙。”
我思忖了一下後道:“您知道黃泉令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道:“你是怎麽知道黃泉令的?”
我道:“看來您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我手裏就有這個東西,您現在願意和我見麵聊一聊了嗎?”
他道:“好,你說個地點,我馬上過來。”
一小時後,我和劉老在一家僻靜的茶館見了麵。一坐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衝我道:“你真有黃泉令?你怎麽得到的?”
我從包裏拿出一枚黃泉令錢,推到他麵前。他立即拿起來仔細地翻看著,目光裏流露出無比的驚喜和一股貪婪。
我伸手從他手中奪回令錢,冷冷地道:“您先告訴我,這個黃泉令是怎麽回事,我再告訴你我是怎麽得到的。”
他看著我的手,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緩了一下之後才收回目光對我道:“你一共有幾枚這個東西?你用過了嗎?是不是真的?”
我道:“當初我得到的時候,一共是九枚,我已經用掉了四枚,都有鬼出現。”
他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道:“有鬼出現那就是真的了,這是禦鬼令,我可以告訴你這種錢的來由,但你要給我一枚。”
我嗬嗬一笑道:“你也太貪了,不過既然你那麽想要,倒是可以談談條件,隻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再幫我和馮鳳解除目前的困境,事後我可以給你一枚作為酬勞。”
他思考了片刻後道:“回答你的問題可以,但幫你不行,你們遇到的對頭太厲害了,我賠進去也是白給,到時候我得到黃泉令也沒命花。”
我心裏一驚,隨即鎮定下來道:“好,隻要你有問必答,能給我們做顧問就行,實際行動不用你參加。”
他點點頭道:“那行,就這麽說定了。大家相處過,我相信你是個言而必行的人。”
我道:“我是在監獄裏的時候,有個鬼,無緣無故就把一個錢袋給了我,裏麵就有這九枚令錢,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道:“這不可能,不過我相信你沒有撒謊,這裏麵到底怎麽回事可能另有隱情。黃泉令錢是要用功德換的,你不但要有足夠的功德,還要能找到那個換取令錢的渠道,才能得到這些令錢。
這個事情非常隱秘,就是我們圈內人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我也是以前機緣巧合親眼見過一次。據說,這個東西是從地府發出來的,可以召喚和駕馭有神通的鬼來給自己辦事。一共有三種令錢,銅錢、銀錢和金錢,每種都有幾種不同的用途,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這種應該是銅錢令,都有幾種字?”
我答道:“有三種字,武、醫、問,每種三枚,但我現在隻剩下兩枚武字令和三枚醫字令了。我現在缺錢,想用這個弄筆大錢,你看有什麽方法?”
他略一沉吟後道:“這個好辦,我認識一個億萬富翁,家裏獨子中風了,怎麽看都看不好,連我們這路人都去試過了,也沒轍,你要能用令錢給他治好了,賺個幾百萬絕對沒問題。”
他說完立即拿起電話,撥打了號碼後和對方交談了幾句,掛了之後對我道:“我們這就一起去,我也正好想看看你這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
我們起身,叫了車,一路向城東某處開去,不久後到了一棟大別墅門前。
我一看這別墅的規模,心裏暗歎一聲可真是有錢人,能在市區有這麽大的一棟獨立別墅大洋房,可真不是一般的有錢,但你看,就算再有錢,不一樣有病有惱,要想生活幸福,光有錢還沒用。
我們進去之後,先在客廳裏見到了主人夫婦,他們都是五十歲左右的年齡,那個男的看到我們沒給好臉,上來就道:“誰請你們來的?快給我滾!”
劉老頓時很尷尬。那個女的忙上來道:“是我請的,你們別聽他的,快進來。”
那個男的道:“你請這些江湖騙子來有什麽用?除了騙走我們的錢,還能幹什麽!”
那個女的也叫囂起來道:“有用沒用都得試試,難道眼睜睜看著小北癱在那裏不管嗎?你就這麽狠心?孩子才多大?就這麽躺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嗎?”
那個男的一甩手道:“你就折騰吧!把錢都折騰完了你就踏實了。”
那個女的叫道:“要錢有什麽用?難道咱們能把錢帶到棺材裏去嗎?咱們一閉眼,這些錢還不知道落在誰手裏呢。”
她說完不再理會那個男的,上前來對我們客氣地道:“劉老,這次您請來的這位看起來很年輕啊,他真有什麽大本事嗎?”
劉老道:“這位鄭先生師出名門,在大山裏修行了十幾年,剛剛才出山,雖然年紀輕,但道術已經比我們這些老骨頭要高出很多了。”
那個女的聽了,歎了口氣衝我道:“鄭先生,那就麻煩您給我們家小北看一看吧,哎,也不知道前世我們做了什麽孽,都報應在孩子身上了。”
我微微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跟著她就往內室走去。
到了裏麵,看到房間裏布置得簡單,也沒什麽家具,中間一張大床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半躺著,臉和身子都浮腫得很厲害,嘴角歪斜著,雙眼癡呆地向我們看了看,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清醒的意識。
房間裏還有兩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看來是服侍他的。房間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很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