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個眼神
「你是誰？」
驚愕間，林牧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卻發現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我是。」
說道這裡，神秘男子出奇的猶豫了一下，以為像這種殺伐果斷的男子，辦事說話會毫不猶豫的。
「你的救命恩人。」
男子說到這裡，便離開了，朝著主控制室走去。
什麼？
救命恩人？
這一瞬間林牧腦子裡又腦補出了很多的劇情發展。
難道小妮或者說是那個小妮口中的神秘人想害我？
冥凰星系難道就是我的地獄？
但身體動不了，此時的林牧是什麼也幹不了。
「警報，不明生物體正在朝主控制室靠近，正在掃描不明生物體……」
就在小妮正在掃描男子的時候，男子就感覺有股奇特的感知能力正在探查自己的身體表面。
由於男子的修為高深，所以小妮的計算能力也只能鏘鏘計算出男子的皮毛。
這一個文學時代最尖端的機器人，一個武學時代的一方大佬級別的存在，還是這文學時代的計算機落後於武學時代的武者了。
「你，是文學時代的產物？」
男子修為高深，一語破玄機。
在此之前，男子並未接觸過文學時代的什麼。
也只是自己憑著認知，推算出來的。
然而此時的小妮，發現自己已經根本無法分析眼前的男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會閉嘴了。
「喲，不說話，我很好奇，你這身上都是一些廢銅爛鐵，組合在一起后，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男子口中的這種能力，自然指的是小妮的智慧，當然還有機器人的智能功能等。
「涉密，無權告知。」
小妮吐出了這幾個字。
然而，在男子看來，啞巴要比肯說話的人好對付。
因為說話，就是漏洞。
除非是掩藏的極為高深，讓鑽漏洞的人看不出漏洞。
可是小妮對男子而言，那就是錯漏百出。
「不，你不是幾塊兒垃圾組成的，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氣息，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
在男子看來，小妮的智慧結構實在是太簡單了，就只是單純的通過運算能力來達到的智慧。
所以像這種智慧，是不可能會散發出武者才具備的氣息的。
況且男子還真不相信，幾塊廢鐵能組成一個頂尖武者才具備的強大氣息，這絕對不同尋常。
「涉密，無權告知。」
小妮的話還是這幾個字，這倒是讓男子眉頭一皺。
「自我封閉？這種招式都被幾塊廢鐵給掌控了，這還真是不得了了。」
通過男子探出去的感知發現，小妮的腦海內會自動封存一些信息。
但這越探知，男子就越發的好奇起來了。
這雖然知道它是文學時代的產物，可沒想到，文學時代的產物居然能把幾塊廢鐵組合成這樣一個神奇的東西。
像他們武學時代，何種鐵沒有？這種廢鐵男子眼都不想多逗留一會兒的，沒想到既然能這麼強大。
這裡的強大也只是在男子認為這幾快鐵能發揮出的最大價值的意義上來評價的。
就在此時，男子略施小計，一股強硬的真元流便湧進了小妮的腦部。
輕而易舉的就把小妮的自動封鎖系統給破解了。
可就在這麼一破解的同時，男子駭然發現，那股很熟悉的氣息也緊跟著消失了。
似乎是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迹讓中年男子發現一般。
「哼，大意了。」
沒想到那個在這幾塊廢鐵身上留下印記的人既然這麼的小心。
隨之消失的，還有小妮那空前的智慧。
沒了智慧的小妮，在男子看來，瞬間沒了絲毫的興趣。
「呀，原來是那股力量讓你便的有智慧，想不到武學時代過後，會如此沒落。」
對小妮沒了興趣后，男子便再回到了林牧的身後。
「喂！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林牧對著男子大吼道。
男子卻不以為意。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你的救命恩人會對你幹什麼？」
「那你把我定在這裡想要幹嘛？」
林牧是在這裡一動不動的受不了了。
「林牧，想不到你既然真的不認識我了，也對，誰都經不起它的掠奪。」
說道這裡，似乎在男子身上，在這一刻湧出了一股氣息，使得在男子周圍的空間中，充斥著這股氣息，便的哀傷不以。
林牧亦是被這股氣息所感染。
不知為何，原本是努的情緒，卻在此刻變得悲哀不以。
這真的是他之哀，乃眾生之哀，他之樂，乃眾生之樂一般啊！
帶著絲絲哭腔，林牧算是受不了了：「你說你到底想幹嘛。」
然而男子卻沒有接林牧的話：「你跟我來。」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強硬的拽著林牧的身子，下一秒間，李牧腦子一個晃蕩，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森羅萬象，無數地鬼在布滿岩漿水之上磕著頭，似乎是在懺悔。
「嗯，他們都是上一世的惡人，在這裡天天行懺悔之禮，一洗下自己上一世的惡行，若是不這樣，下一世的他們將會醜陋無比，或是不入人道。」
男子這樣跟林牧解釋著。
但林牧看著這些人那恐怖的面孔，就如同DNF里的小怪一樣，只不過在它們身上，都如同被岩漿水澆灌過了一般，森紅無比，恐怖無比。
他們或許已經沒有皮囊，沒有骨頭，也只有一股執念，頂著這岩漿水當皮囊，來完成懺悔之禮了。
看著都讓林牧發抖一陣了。
雖然於男子是陌生人，且對男子有懼意，但林牧還是不自覺的在男子身後扶著男子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走著。
男子卻並未說什麼。
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一般，他跟林牧其實很熟。
在兩旁地鬼的懺悔跪拜之下，林牧從中間的石板路上，走到了對面的一個大門前。
大門的顏色就於這裡的景色差不多，都是黑紅色。
在大門兩側，有兩個盔甲男子屹立在那裡。
「聖陽士大駕光臨，我自當遠迎啊。」
這時，大門被打開。
一男子腳離地三寸，憑空飄了出來。
這男子身披黑色長袍，頭被黑色套帽蓋住，看不見面容，只能看見蓋帽內黑漆漆的一片，既看不到蓋帽底部，亦看不見男子面容。
聖陽士叫的也就是在林牧身前一直跟著的這名男子了。
然而聖陽士壓根就不理會那男子的話。
「最墮落的小鬼，你不配和我說話，滾開！」
聖陽士直接和這男子這樣的語氣說話。
男子豈能不火？
當即男子身上便散發出了滔天的怒意。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況且你非龍我亦非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別以為我叫你一聲聖陽士，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男子的口氣亦是霸道無比。
「我配不配叫聖陽士不是你來決定的，我今天來是來見你們的劫墨尊者，別讓我見你們劫墨尊者的好心情被你毀了。」
聖陽士的話可謂是咄咄逼人。
然而即便是這樣，男子還是很快就淹了了。
再也沒有剛才的強硬語氣了。
不足三息，男子便退到了一邊。
在一旁的林牧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男子扮演的是小丑嗎？
剛才還要打要殺的架勢，怎麼現在半個屁都不敢打出來了？
對這樣的角色，林牧還真是無語。
身前的男子聖陽士，就這麼從那男子身前走進了大門裡面了。
在一旁的林牧，自然是不敢去招惹那小丑的。
因為林牧也沒那實力來善後。
走進了大門，原本在外面看大門裡面，是黑漆漆發一片，可現在看來，裡面真是別有洞天啊。
走到大門裡不足三米，便是不見底的深涯。
下面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有什麼。
這裡就如同一條長長的峽谷一般，在林牧的對面百米處，則是一個建立在懸崖之上的宮殿。
莊重巍峨。
屹立在那裡似乎是恆古永恆。
跟之前看到的那些地鬼跪拜，和那個喜怒無常的小丑所表現出來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似乎這長長的深淵左右看不到盡頭，前後兩邊就是兩個天地一般。
「這，這要怎麼過去啊？」
林牧看這完全沒有載物啊，難道要這麼直接的趟過去？
雖然說林牧在地球是個花花公子，高樓大廈略覽無數，但這還是會有恐高的毛病啊。
要是就這樣在這深涯之上走過去，百米之遙，還不得把林牧給嚇個半死了。
聖陽士差異的看了林牧一眼，然而便拽著林牧肩膀上的衣服。
直接飛了起來。
橫空而去。
「我的天啊！這衣服會爛的啊！啊……」
這一下還真的把林牧給嚇壞了。
這要是這衣服就這樣撕拉一聲裂開了，自己的小命豈不還真的就這麼死在這裡了。
然而不足三息的時間，聖陽士便來到了宮殿之下。
「我去，在這裡非得把我活活嚇死不可。」
出趟地球，沒被什麼給弄死，缺要被活活的嚇死啊。
這要是傳到地球去，那還不得給笑掉大牙了。
「林牧，我發現你的話他別多，進了裡面，最好不要說話。」
聖陽士看著林牧的眼睛，對著林牧說著。
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聖陽士這麼一盯，林牧的腦子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似乎勾起了以前的什麼回憶，但具體是什麼回憶，林牧也不知道，因為那些回憶絕對不是這一世的。
而且還讓林牧對聖陽士特別的信任了。
這種信任感，就因為那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