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見麵以後更傷心
她就是要讓萍儀郡主,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
“你……你這個賤婢……”萍儀郡主氣得手都發抖。
論鬥嘴,她一向是不在行的。
白芊芊冷笑一聲,“郡主自然是高貴的,不然怎的成親到現在,英睿他從未踏足過郡主房中,這份高貴,也隻有郡主您有了。”
白芊芊一席話出,在場的眾人,紛紛驚訝的頻頻側目。
這於家三少爺和萍儀郡主成親日子也不淺了,萍儀郡主竟然這麽久都是一個人啊。
萍儀郡主臉紅一陣白一陣,白芊芊說出最讓她羞憤的話,又引得眾人議論紛紛,真是氣煞她了。
白芊芊斜著眼睛瞅了瞅萍儀郡主,毫不在意的說道:“郡主今日若是再提劍殺人,那可真真是坐實了名聲呢。”
萍儀郡主被白芊芊連珠炮似的話語,激的腦袋內一片空白。
正想抬手去打白芊芊,忽然聽得外麵一陣鞭炮聲。
眾人聞聲聽過,原來是婉儀郡主的轎輦到了。
對於萍儀郡主和白芊芊之間的鬧劇,也就不再理會。
“我要去看看婉儀郡主了,聽說她溫婉端莊,不知和郡主相比,有什麽差別?”
白芊芊留下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也跟著人群出去看熱鬧了。
萍儀郡主覺得肝都氣得發顫,見對麵坐著的初茗和蘇夢根本不理會自己,萍儀郡主隻得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正廳內行過了儀式,賓客們各自回到位置。
眾人見宴席十分考究,又有南宮寧的盛情款待,賓客們都十分滿意。
蘇夢因著內心一直苦悶,麵對桌上的珍饈美味,用的也極少。
她見屋內的眾人都是有說有笑的,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與身旁的初茗打了個招呼,獨自一人前往園子中了。
初茗以為是蘇夢不勝酒力,出去散散,並不多想,繼續品嚐著小碟中的佳肴。
順便聽著對麵坐著的萍儀郡主和白芊芊,兩人有意無意的互相揶揄。
雖然並不想聽,但總不好堵了人家的嘴,就當聽樂吧。
而此刻的蘇夢,遠離了喧鬧的人群,獨自一人來到園中。
看著眼前凋敝的冬景,見那半是結冰的池水,被冷風吹起,蘇夢心中一片淒涼。
池水清澈,隻是因著是冬日,又有著前不久的積雪,蘇夢的倒影便顯得隱隱綽綽。
可本人看了,越發不是滋味。
蘇夢輕聲歎氣,正打算去回廊那裏坐坐,忽然覺得身後有人抱起自己。
身體一輕,蘇夢整個人,忽得在半空中旋轉了一瞬。
蘇夢心裏一驚,就要叫出來時,又被身後的人穩穩的放在了池塘一旁。
“這周圍草地鬆軟,不甚踩空落入水中可怎麽是好。”
來人的的一番話帶著幾分責備,卻飽含了無數難言的深情。
蘇夢微微一怔,抬頭看去,見說話的人,果然是心中所想的人。
一時間,隻覺得心裏五味陳雜,眼眶不由自主便紅了。
蘇夢咬了咬嘴唇,想要轉身離開,可還未轉身,便被身後之人拉住。
“好久未見了,怎的瘦了這麽多?”
魏桓凝視著麵前的蘇夢,見她容顏憔悴,眉眼間那抹化不開的哀愁,讓他心下隱隱作痛。
“你也瘦多了。”
蘇夢抿著唇,想到魏桓前不久受傷又中毒的事情,終究是心內不忍。
魏桓聞言,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蘇夢對他,到底是有一二分關心的。
蘇夢不知該和魏桓說些什麽好,抬眼看了看麵容瘦削的男子,心下一疼,“你好好保重身體。”
魏桓淡淡一笑,有惆悵,有釋然。
蘇夢行了一禮,後退幾步,覺得不管怎麽說,還是遠離魏桓比較好。
魏桓看出蘇夢舉動的意思,剛剛才放鬆下來的心,馬上又緊緊揪住。
“我就那麽令你討厭嗎?連說句話都不能?”魏桓眼中滿是痛苦。
蘇夢蹙眉,壓製著內心的疼痛。
“魏將軍,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以後便當做不認得吧。”
蘇夢說完,迅速轉頭離開。
魏桓哪裏肯願意蘇夢走,快步上前攔住蘇夢的去路。
“我現在已經是獨自一人了,和徐雯心的事情,隻要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會告訴你,隻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蘇夢聞言,不知是作何反應。
她略略想了想,隨後麵無表情的說道:“魏將軍的事情,小女沒有資格過問,更談不上什麽機會不機會的,你我早已將話說明,還是不要糾纏為好。”
看到決絕的蘇夢,魏桓隻覺得心痛難忍。
“你說你我之間話已說明,但你我之間,何曾真正說過彼此之間的事情,怎的就是糾纏?”
蘇夢蹙眉,魏桓的脾性她了解。
既然他一定要解釋,那便解釋吧,說過了,也好各自分開。
魏桓見蘇夢莫默默不語,隨即將他與雯心之間的種種全部告知蘇夢。
當說到自己酒醉後雯心的有意為之,見蘇夢麵露慍色,魏桓不由得提起心來。
好在自己馬上澄清了前後原因,蘇夢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事情就是這樣的,因著徐家一直追隨魏家,祖母一直不同意我與她和離,但之前我極力爭取,因此,我現在真正是獨自一人了。”
“你說的極力爭取,可是你不肯吃藥,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
蘇夢抬眼看去,眉尖蹙得更緊了。
魏桓一怔,蘇夢能知道關於他的事情,說明她留心著自己。
那麽,她還會接受自己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阻礙了。”
蘇夢搖搖頭,即便如這樣又能如何,魏老夫人當日的責罵,她難以忘記。
且那位徐姓女子,因為她和魏桓而變得無家可歸。
無家可去的苦,蘇夢是知曉的。
正是因為知曉,她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重蹈覆轍。
魏桓見蘇夢依舊冷著臉,繼續勸慰。
“若是你覺得我哪裏還做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去做便是。”
蘇夢淒然一笑,忍著內心無法言說的傷痛,仰起頭看向魏桓,麵容鄭重而堅決。
她與魏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因此,不能再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