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眾人圍觀的熱鬧
不用去看,大家都知道,兩個紙包裏裝著什麽。
“你這一天到晚的吃,也不怕撐著。”春藤故意打趣道。
“我這可是給姑娘和蘇姑娘準備的。”金盞一臉認真的說著,雖然心虛的模樣已經把自己出賣了。
眾人一陣笑,聽到外間幾句告別的話語聲後,馬車行駛開來。
回程的路,似乎比來的時候要快一些,依舊是同沈渡和魏桓一起走。
沈渡心細,擔心初茗無聊,送去了一副九連環給初茗解悶。
魏桓知道後,馬上派人給蘇夢送去了一個話本。
“魏兄,這沒什麽可比的,你說對不對?”
魏桓淡淡一笑,笑容中藏著疑似的不屑一顧,“蘇夢性子安靜,自然要比燕姑娘好得多,我很了解這一點,因此並不和沈兄比什麽。”
燕初茗那個小丫頭,整日裏沒一刻消停,魏桓有時候都在想,沈渡肯定是不怎麽正常。
不然這些日子一有空,他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去見燕初茗。
沈渡看了看魏桓,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還說不是和自己比。
自己的茗兒那麽好,蘇姑娘站在一旁,根本就不可能讓人看得到好吧。
不過他沈渡一向是大人有大量,不會和魏桓這家夥計較的。
“比不比的說不準,不過我現在要去看看後麵的馬車了,魏兄可千萬別跟過來啊。”
沈渡一言畢,不等魏桓回話,調轉方向,朝後麵去了。
魏桓的眼神快速閃了閃,他才不要晚於沈渡呢,快速一勒韁繩,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一旁隨行的眾人見了,紛紛低聲笑了起來。
這魏將軍和沈公子,這一路上跟小孩兒似的。
不但互相揶揄,而且還互相攀比,還都不承認了,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沈公子,以前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眼下除了燕姑娘就是燕姑娘,好像全世界沒有其他女孩子了一樣。
這魏將軍,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永遠冷著一張臉,連魏老將軍和魏老夫人麵前都鮮少笑的,可每每看到蘇姑娘。
那臉上的笑,跟刻上去的一樣。
哎,真是讓人搞不懂呦。
一路行來,路途平坦,不但沒有發生任何擔心中的事情,反而氣氛融洽的到達了汴京。
沈渡和魏桓因有朝務要忙,與燕家眾人的車馬一並到達城中後,便各自分開了。
分別時,沈渡和魏桓仍然在繼續著他們暗中的示好比賽,大家都看得出來。
“姑娘,昨日離開鎮上前,沈公子送來的山楂糕真好吃。”
金盞想起昨日沈渡送來給初茗的一大包山楂糕,雖然自己隻是跟著沾個光而已。
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吃得想流口水。
“你呀,沈公子送來給姑娘,姑娘沒吃多少,都讓你吃了。”春藤在一旁打趣著。
這段日子以來,沈公子變戲法得各種送東西給自家姑娘。
其他也就算了,說到這吃食上,沈公子因著不知道自家姑娘的口味,便換著法兒的送,自家姑娘可真是享福。
“哎呀,我就是跟著姑娘沾沾光而已嘛。”金盞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說著。
初茗眨眨眼,說到山楂糕,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了,於是打起了車窗上的簾子,朝外看去。
“這裏距離馬行街不遠,不如買一些山楂小圓子回去吧。”
初茗這一言出,立刻得到了金盞的雙手讚成,她應了一聲,正要下馬車,被一旁的初茗拉住。
“我和你一起去,坐了一路的馬車了,腿腳都不舒服了。”
方才進城前,大家想著,這會兒正是街市上人最多的時候。
燕家這趟來回的馬車若是一起走,很容易走不開。
於是商議了一會後,決定初茗她們走馬行街,其他人走別的路。
初茗已經連著行了幾日的路,雖然並沒有短了吃喝,又有沈渡隔三差五給自己送來各式各樣的東西。
但到底因著行路的原因,並沒有什麽胃口,眼下看到山楂小圓子,倒有些想吃了。
坐在一側的春藤見自家姑娘也要下馬車,又見外麵人多,忙將她拉住。
“姑娘,外麵人多,您小心一些。”
“不要緊的。”初茗想了想,隨後說道:“這裏離家也不遠了,馬車在這裏不方便,你們先回去。”
不待春藤再說什麽,初茗已經掀起簾子下了馬車,金盞馬上跟了上去。
春藤很無奈,隻得先回燕府。
馬車轉過街角,朝燕家的方向而去。
看著走遠的馬車,初茗看了看方向,和金盞朝前方的鋪子走去。
隻是正打算進鋪子時,忽然看到街上的人們都朝一個地方而去,像是趕著去看什麽熱鬧似的。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初茗看著不斷走向前方的人流。
“咱們有一段時間不在汴京了,興許出了什麽大事,要不也去看看吧。”
金盞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不待初茗再說什麽,拉著她朝人流的方向而去。
很快,兩人來到一大群人聚集的地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擠到人群中間一點的位置,看了一會兒,才算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是賣人啊,我還當是變戲法耍把事兒的呢。”
金盞癟癟嘴,看向前方高台上站著的一排人。
那些人衣著雖然是綾羅綢緞,但顯然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更換了。
衣料本身的顏色早已難以辨認不說,還沾著不少汙澤,顯得很是狼狽。
再看看那一排站著的人,頭發散亂,目光空洞,就像一個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任由眾人評頭論足。
“姑娘,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咱們去買山楂小圓子吧。”
金盞覺得自己看看這些還行,自家姑娘到底是閨秀,不要看這些的好。
初茗本來抱著隨便瞅瞅的心情而來,結果看到是賣人的,便打算離開。
但是就在準備說走的時候,忽然看到那一排人中間,站著得女子有些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
那女子頭發半散半梳著,發髻早已亂得不像個樣子,簪環耳飾更是早不見了蹤影。
她閉著眼睛,仿佛在識圖忘記周遭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