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狡猾的白家管事
人群中,那幾個古稀老者,看清白管事的臉後。
平時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他們,馬上丟下拐棍,撒腿就往外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白管事還魂了,還害燕家男女老小了。”
“快,把他們拉回來。”
初茗急中生智,忙扯過還在兀自發愣的陳英。
這件事還未弄清楚,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亂講話,若是傳揚出去,燕家就說不清了。
陳英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應了一聲後,快速跑出了屋子。
初茗見陳管事還在生氣的叫罵,魏桓和沈渡已經上前去分開他們了,放下心來。
這一次來調查白家的人,幸好是沈渡和魏桓。
若是換成那些不分是非的家夥,燕家很容易被牽扯到白家的事情中。
白家犯的可是株連的重罪,躲還躲不及呢,更別說說往上粘了。
一番鬧騰之後,那幾個險些壞事情的古稀老者也被帶了回來,正在一旁大口大口喘著氣,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白夫人坐在一側,向來穩重的她,此刻麵上雪白,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氣憤,她身旁站著的陳管事又是懊惱又是氣憤。
他已經再三的向燕夫人請罪了,雖然夫人說這件事不是他辦事不利造成的。
但這多嚇人啊,萬一一個不好,就是整個燕家都被自己連累。
陳家自他起,好幾輩人都在燕家聽差,且夫人從未薄待過他一日。
若是因為他,讓燕家被拖累,心裏怎麽過意的去。
陳管事越想越恨白管事,恨不能此刻就衝到正屋,打白管事一頓出氣。
他也後悔,為什麽沒有經常去後院查看,讓白管事鑽了空子。
一眾人都是滿心的忐忑,都盼望著正屋裏的審訊,能早一些有結果。
“娘親,你放心吧,沈渡他們會秉公辦事的。”初茗在一旁安慰著燕夫人。
燕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她自然相信沈渡和魏桓。
但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會被牽連。
不過好在初茗和沈渡今夜發現了白管事,否則將來再鬧出來,燕家就是一個窩藏之罪,那可就真是說不清楚了。
眾人都朝正屋的方向看,而在此刻的正屋內,
白管事正在被審問。
“白管事,事到如今,還是自己說的好。”
魏桓冷著臉,不怒自威的樣子,讓白管事覺得汗毛孔都被豎起來了。
他偷偷的瞅了一眼魏桓,心裏打起了鼓。
明明是個年輕將軍而已,怎麽那麽嚇人啊。
“那天晚上……我趁亂逃走了,想著避開這一陣子的風聲,然後再做打算。”
“那掉在河裏的人又是誰?”沈渡開了口。
白管事見沈渡看著很好說話,心中的畏懼少了許多,眼珠子轉了轉。
“有人掉進河裏了?我不知道啊。”
魏桓聞言,眸光一沉,果然是個狡猾的家夥。
“白管事,掉進河裏的人穿著你的衣服,身形也與你十分相似,很容易被人們當做是你,你安排的很不錯。”沈渡唇角浮笑。
“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公子也不用說什麽我安排人不安排人的話了。”白管事毫不介意的說道。
“你將人打昏扮成你的模樣,趁著官軍來之前,將那人丟在河裏冒充你,隨即跑到燕家的莊子上躲了起來,白日裏四處尋找食物,夜晚就在後園的小屋休息。”
白管事越聽臉色越難看,但眼下既然已經被抓住了,自己也無生還可能,即便被沈渡講出了真相,又能怎麽樣?
沈渡淡然一笑,白管事的想法,他怎麽會不知道。
“白管事,你想不想活著?”
白管事看了沈渡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我說公子啊,你當我是笨蛋嗎?”
私造兵器,株連大罪,怎麽可能有生還的希望。
“你若是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未必不能。”
白管事見沈渡麵上認真,並不似開玩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雖然隻是一個莊子上的管事,但和陳管事那樣的莊戶並不一樣,他可不是隻懂的收莊稼和種莊稼。
“恐怕我說了公子想知道的,命沒有的更快了。”
卸磨殺驢這種事情,白管事以前在白府上見多了。
他不可能憑著沈渡幾句話,就真的相信對方什麽。
反之,在陳管事看來,沈渡很有可能是派來結果他的人,畢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都不能太相信。
“我如果說,你可以相信我呢?”
沈渡現在可以確定,白管事的確知道一些事情,否則不可能懷疑自己的身份。
白管事笑著搖了搖頭,“公子,我勸你別浪費時間了。”
“既然,你能想出一個金蟬脫殼的辦法保命,說明你還是想活的,何不試試呢,反正前路和後路都堵死了,試一試也無妨啊。”
白管事冷哼一聲,他看了看沈渡,覺得這個生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公子,的確有兩下子。
沒錯,他確實想活。
“我知道私造兵器一事,並非是我們是老爺做的,但眼下我們老爺沒了,夫人也沒了,單我一個人說,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白管事悠悠的說著,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他跟著白家老爺多少年了,還不知道白家老爺那點本事。
若不是有人在後麵推著,讓白家老爺重活一回,他也絕對不敢。
“你可有證據?”
白管事聞言歎了口氣,“我隻是見過那人一次,但他戴著兜帽,還是晚上來的,哪裏看得清。”
“你可聽見過他說話嗎?”
白管事想了想,“倒是聽他和我家老爺說過幾句話。”
“若是再聽一次,你還能辨認出嗎?”
“這……”白管事猶豫片刻,隨即眼珠子一轉,連連說道:“能,能,肯定能。”
沈渡看了看魏桓,見魏桓對自己點了點頭。
白管事不知坐在主位的兩人什麽意思,心裏雖然發虛,但想到自己說不定可以活下去,於是嚷了起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說好讓我活著的。”
魏桓麵上一冷,他不是沈渡,沒有好耐心和一個狡詐之徒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