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老媽媽打起架了
這一次進門時,李媽媽沒有像往常一樣問東問西,反而一臉愁容的兀自歎氣。
“姨媽這是怎麽了?”金盞覺得好歹是親戚,還是問一問比較好。
李媽媽看了看金盞,又看了看初茗等人,覺得說也就說了,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今日徐媽媽和陳媽媽打起來了,我們這些看熱鬧的都挨了罵不說,還被罰了半月的月錢,劉嬤嬤也忒狠了。”
李媽媽一臉不服氣的說著,越說越激動。
初茗等人麵麵相覷,家中竟然打架了。
蘇夢膽子小,聽到這樣的事情,唯恐避之不及,更肖說過問了。
初茗一直都不大喜歡家中的幾個仆婦,仗著多年在燕家的資本,每日正事不做,生事弄耗絕對有她們,而今日竟然動上手了。
金盞愛看熱鬧,聽到那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老媽媽們竟然打架來,忙不迭的問起詳細經過。
李媽媽談了口氣,這讓她從何講起呢,要說這徐媽媽和陳媽媽平日裏看著,關係也不錯。
可其實稍微了解一點的人都知道,她們不過是合著夥的,各種想法占府上的便宜。
現在分贓不均,加上之前的新仇舊恨,嘴上又不肯互相謙讓,那不得打起來嘛。
夫人大度,即便知道這些老媽媽們掐尖爭強,隻要不鬧出大事,也是極少過問的。
至於家裏這位大小姐,每天想的就是玩,哪裏管過家裏的事。
劉嬤嬤呢,管的是挺嚴,但繞是如此又如何,府上現在一樣出了這樣的事兒。
“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陳媽媽和徐媽媽說好一道吃酒,因著酒錢對半分,酒吃過後陳媽媽發現自己沒帶夠錢,要下次再給,徐媽媽不樂意,兩人就吵起來了,後來又動了手。”
“那如今呢?”
每次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每每都要大鬧一場才罷休。
李媽媽見自家這位大小姐難得關心一次,忙說道:“陳媽媽下手狠,把徐媽媽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平日見陳媽媽是個不怎麽啃聲的,徐媽媽都是跳的最高的那一個,想不到關鍵時刻,徐媽媽竟然被打成這樣。
“傷的重不重?”
李媽媽聞言想了想,光顧著看熱鬧了,倒也沒注意。
不過看徐媽媽被打得躺在地上以後,還能繼續破口大罵,應該不至於太重。
“倒也還好,不過劉嬤嬤這次動了大氣,直接將陳媽媽送到莊子上去了,徐媽媽說是傷好也得送走。”
“還真的得不償失啊。”
初茗感慨了一句,朝自己居住的小跨院走了。
看來這一陣子,家裏可以太平安穩許久了。
那些個老媽媽們看到這麽嚴厲的處罰,肯定會老實幾天。
樹上的葉子一片片凋零了,一晃,冬日將近。
這段時間裏,燕府倒也沒有再出什麽大事兒。
隻是本要等到傷好後,送至莊子上的徐媽媽突然不用去了,依舊在府裏當差,這不免引起許多人的議論。
“這個徐媽媽最會作妖了,劉嬤嬤竟然又準許她不必去莊子上了。”金盞憤憤不平的說著。
春藤也覺得這件事不該如此,“府上若是沒有了這個徐媽媽,肯定能一直什麽事情都沒有。”
初茗慢條斯理的吃了個柿子,聽著兩個丫鬟的議論,搖了搖頭。
“徐媽媽走了,第二個徐媽媽就會出現,保不齊還不如這個呢。”
家中這些老媽媽們其實都半斤八兩,隻不過徐媽媽是個挑頭的。
她離開了,自然有人忙不迭得想成為第二個她,好和徐媽媽一樣,耍耍威風,戳事弄非,飛上跳下。
與其如此,不如就讓徐媽媽留下,反正她的那些招數,大家都清楚。
金盞和春藤不懂自家姑娘話中的意思,互相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擦手的初茗,隻當她是不喜歡聽這些事情。
一旁喝茶的蘇夢雖不多言,但她知道,初茗的說法是有道理的。
不過她是客居,不好對人家的事情過多出言。
金盞見初茗和蘇夢都不說家中的事情,想著說些別的好了。
想了想,一拍腦袋,她怎麽把最近汴京之中最新的事情忘記了。
“姑娘,白家老爺那個案子查出來了。”
初茗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蘇夢也看向金盞。
據說這案子涉及到了許多人,單是審問白府裏麵的仆婦丫鬟就花了好多日子。
加上與白家老爺同在飲酒的客人們,零零總總快一百多人了。
況且還要尋找可靠的物證人證,現在破案,也算是厲害了。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春藤催促著身旁的金盞,她也很好奇。
金盞見自己一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後說了起來。
“先前大家不是都懷疑酒壺有問題嘛,可偏偏隻有白老爺出了事,於是調查了好些人,後來說是京兆尹大人發現出問題的,不是酒壺而是酒杯。”
“酒杯怎麽出問題啊?”春藤想不明白。
“是在酒杯內壁上事先塗抹了毒藥,待酒水注入,二者相融,白老爺嗚呼哀哉了。”
“哎呀,姑娘你怎麽這麽聰明,正是這樣呐。”金盞一聲驚呼,自家姑娘反應可真快。
“初茗妹妹是怎麽想到的?”蘇夢投向一個讚許的目光。
初茗唇角上彎,“既然調查了這麽多人都進展不大,那肯定會查白老爺本人嘛。”
“可到底是誰下的毒呢?這麽多人都查過了,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吧。”蘇夢蹙眉想著。
“開始還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金盞說道:“不過前幾日抓住一個可疑的出城婦人,才算是讓這件事情清楚起來。”
“什麽仆婦?”初茗忙問道。
春藤倒是聽說了這件事,於是開口說了起來。
“我也聽說了此事,說是守城的兵卒,發現一個衣著破舊的婦人拿了好大一包東西,本來也沒有注意,隻是那婦人都已經快出城了,但還是一直回頭看守城的兵卒,像是很害怕被抓住一樣。”
“這個婦人恐怕是故意穿得破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