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意想不到的拜訪
初茗手指一鬆,小蟲子掉在了白芊芊的手上。
“啊——”白芊芊嚇得跳了起來,用盡身體的全部力量狠狠一甩,小蟲子順著力道飛了出去,正掉在對麵女子的發髻上。
“呀——”一陣借接著一陣的尖叫,不是對麵女子發出的,而是坐在她身旁的。
對麵女子渾然不覺,不知道大家為何都像逃命一樣遠離自己。
忽然一抬眼,正巧和小蟲子對視上。
女子驚恐到睜大眼睛,隨即白眼一翻,竟然嚇得昏死過去。
初茗拍拍手,滿意的看了看驚魂未定的白芊芊,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女子,彎了彎嘴角,離開了正廳。
這些個閨秀,說嘴饒舌的本事很大,可真的遇到一點芝麻大的事情,卻連起碼的應對起碼能力都沒有,真是無趣哦。
“姑娘,這樣好嗎……”
金盞在一旁看著滿麵高興的自己姑娘,想著正廳裏那些個閨秀都是不好得罪的。
姑娘這一嚇唬,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吧,她們這些人什麽都能不要,就是不能在外麵丟了麵兒,被小蟲子嚇得丟盔卸甲這樣的事,巴不得捂住不說呢。”
金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覺得自家姑娘膽子也太大了。
不是捉小蟲的膽子,而是將那麽多的閨秀們嚇得失聲尖叫。
想來隻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蟲子,那些閨秀平日裏,看著趾高氣昂的,至於嘛。
兩人說著話,朝南宮府外走去。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馬車的車輪聲在路麵的緩緩響起,今日其實也挺有趣的。
初茗回到家中,才下了馬車,見側門的李媽媽喜氣洋洋的迎了上來。
“姑娘回來了。”
初茗覺得李媽媽笑得格外高興不說,還有點神秘。
“家中有什麽事情嗎?”
“一樁好事。”李媽媽湊近初茗,聲音壓得很低。
“什麽好事?”金盞一聽說有好事,忙湊了過來。
李媽媽嫌棄的推開金盞,斜著眼睛瞪了瞪這個沒有眼力價的侄女。
“一邊去,小孩子家家的瞎打聽什麽。”
金盞覺得很委屈,癟著嘴不敢再問。
李媽媽轉過頭看向初茗,換上一副笑臉。
“姑娘真是有福氣,之前是南宮公子,如今又來了個神仙一樣的公子……”
“什麽……神仙?”
初茗聽得雲裏霧裏的,完全不明白李媽媽在說什麽。
李媽媽一副過來人的笑模樣,心道自家姑娘還真是不開竅,神秘兮兮的說道:“姑娘快去吧,準沒錯。”
初茗覺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同樣是一頭霧水的金盞,決定先回自己的小跨院。
兩人剛走到月洞門,就看到春藤歡歡喜喜的跑了過來。
“姑娘,姑娘,你快去換衣服,好見客人。”
春藤拉著初茗急急朝院子裏走,也不管初茗聽沒聽,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也是剛來不久,幸好姑娘趕上了,不然就見不到了。”
“你說的誰呀,有什麽可見的……”
初茗今日一整天都在外麵,現在回到家,隻想好好睡一覺。
“上次那個,賞花時候看到的沈公子……”
今日沈公子來的家中拜訪,才進了門馬上消息就傳開了。
不為別的,現在滿府的人都想看看沈公子,畢竟他長得太好看了。
“沈渡?”初茗一驚,疲憊感一掃而光。
他怎麽來了?
“他現在在哪裏?”初茗急急的問道。
春藤見自家姑娘終於有了反應,很欣慰,“在前麵和夫人說話呢。”
初茗略略一想,馬上跟著春藤去換衣服,隨後朝前廳走去。
“姑娘也很想見沈公子吧。”春藤在一旁嘻嘻笑著。
初茗笑得有點不自然,雖說母親給沈家下了拜帖,可這來的也太快了些吧。
進了前廳,初茗見燕夫人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上首處,沈渡看到她來,一雙桃花眼馬上泛開笑。
“初茗,快過來和客人見禮。”燕夫人朝女兒招招手。
初茗向上首處行了一禮,覺得中年男子有點眼熟。
忽然,靈光一現。
初茗想起來了,中年男子不就是上次那個,幫自己還衣衫的先生嘛。
不過今日,他不似上次般不修邊幅,而且像是特意修飾過一番。
“一看就是很好的孩子。”沈長休笑了笑,樣子很和藹。
“我與初茗的父親隻有這一個女兒,性子養的有些調皮,若是說錯做錯什麽,還請您千萬擔待。”
燕夫人是聽說過沈長休這位傳奇人物,傳言中他是個無拘無束,將一切看淡的人。
今日與他談話,覺得對方並沒有傳言中,說得那般不近人情。
“夫人過謙了,姑娘生得伶俐,這是很難得的。”
隻要能找到一個讓侄子收心的人,沈長休覺得,自己可以無愧於過世的哥嫂了。
燕夫人笑笑,示意初茗和沈渡見禮。
初茗覺得別扭,她又不是不認識沈渡,而且看對方一臉帶笑的模樣,天曉得他又在想什麽。
沈渡看著幾日不見的小丫頭,覺得她似乎很不情願見自己一樣。
想著她是從南宮府上回來,心裏有點不舒服。
“燕姑娘。”沈渡向初茗行了禮,亦如他們初見時的那樣,沒有貫有的戲謔,完全是認認真真的。
“沈公子……”初茗微微行禮,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燕夫人看出了女兒的小別扭,示意她坐下。
沈長休是過來人,自然明白今日此行的目的。
燕家的人,性子都很直爽,很對他的脾氣,因此對於侄子和初茗的事情打算直言。
“沈家雖不似往日,但肯定不會虧待燕姑娘的,這一點還請夫人放心。”
燕夫人微微一笑,沈長休是中過狀元的人,也為過官,又經曆了家中的巨變。
這樣一個人,早已看淡許多事,與他說話,並不需要拐彎抹角。
“暫且不說初茗的父親還在外任,隻說我這女兒年紀還小,倒是很想再多留她在家一些時候。”
沈長休笑笑,燕家並非是攀附權貴之輩,這一點還是很好辨認的。
但燕夫人此話的意思很明顯,她並不讚同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