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害人者隻會害己
白芊芊有意將團扇說出,明顯是告訴所有人,未出閣的燕初茗言行不端。
“哪條律法規定的呀,難不成是你有權利定?”初茗眨眨眼,麵上狡黠。
她才不想似白芊芊一樣,假惺惺的姐姐妹妹叫出口,卻說著刀子一樣狠的話。
她分得清,誰才是真正可以交心的姐妹。
“或者是說白姑娘並無父兄,合家單是女的?”初茗見白芊芊變了臉色,故意再添上一句。
“妹妹多心了,姐姐並沒有這個意思。”白芊芊被初茗一番話說得無話可說,隻得將錯處往外推。
她真真是煩透了燕初茗,不但搶她的南宮哥哥,還敢詛咒白家的男子,這個仇,她白芊芊算是記下了。
“我隻有一顆心,所以隻知道扇子就是扇子,至於團扇不團扇的,自然有多心的人多想。”
燕初茗將挑好的三柄白扇交給老板,見一旁的蘇夢也選好了羊毫筆,與她笑著說了幾句,完全將白芊芊當做不存在一般。
白芊芊看著得意洋洋的初茗,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怒氣,見她們說話的功夫就要走,故意伸腳,想要絆倒離自己近的蘇夢。
蘇夢生得纖弱,又未留意腳下,更不知白芊芊會將怒氣移到自己身上。
白芊芊以為算計得逞,未料到早已被初茗發現。
初茗暗不做聲,眼見蘇夢要走至白芊芊身旁時,迅速將蘇夢拉到一旁,抬腳暗中踢中了白芊芊的小腿。
事情發生的太快,白芊芊隻覺得小腿火辣辣的疼,又不好叫出聲,隻能咬牙忍著。
初茗抬眼看向白芊芊,雖然沒有說話,但白芊芊明白,初茗就是故意的,得到這樣的結果,白芊芊更氣了。
可眼見著初茗和蘇夢離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小腿真的好疼。
初茗才不沒空理會白芊芊,他和蘇夢出了店門,前後上了馬車,想到白芊芊害人卻害了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初茗妹妹,怎麽突然這麽高興?”蘇夢不解的看向初茗。
“懲罰了壞人,心情好啊。”初茗笑著說倒。
方才在鋪子裏時,蘇夢也斷斷續續聽了一些初茗她們的對話,不過她那時一心全在挑選毛筆上,並沒有怎麽留心。
至於離開鋪子時,初茗忽然拉了她一把,蘇夢隻當是初茗與自己鬧著玩,並不放在心上。
初茗打起馬車上的簾子,朝外麵的街市看了看。
忽然想起,上次和金盞出來時買過的糖餅的街上有許多吃食,於是將此事與蘇夢和春藤說了。
眾人稍微商議了一下,決定今日要好好嚐一嚐,畢竟,一開始就是打算,看到什麽想買的就買些什麽。
這樣想好,春藤吩咐車夫繞遠路回府。
路過上次的街市,挑了些雕花梅球,密冬瓜魚一類的蜜餞,又選了香藥木瓜,紫蘇奈香一類的開胃小吃,還買了些香圓,蒸棗後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家中。
蘇夢和春藤倒也不覺什麽,初茗性子活潑,比起待在家裏更喜歡出門去玩。
這一次,二話不說就回了家,讓跟著來的丫鬟和仆婦鬆了好大一口氣。
尤其當春藤將買來的吃食,一部分給了她們後,眾人再無不滿。
三人剛回到小跨院,一名丫鬟就迎了上來。
“姑娘回來了,家裏剛才來客人了,說是姑娘來了,就過去呢。”
“來的是誰?”
初茗心想姨媽和她的一雙兒女才從燕家拿了不少好處沒幾天,約莫不會是他們。
倒不是不願意幫親戚,隻是不想看見既要擠兌你,還要從你家中拿好處的親戚。
丫鬟在初茗臉上看到了一絲擔憂和不滿,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說破,畢竟丫鬟也不喜歡樊家。
“來的是南宮公子和他的姑母,現在正和夫人說話呢。”
聽說來人是南宮澈,金盞還是很有好感的,並不是說對他有什麽想法。
而是金盞看得出,南宮澈對自家姑娘是留了心的,若是他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倒也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至於那個沈公子嘛,人長得像個神仙,可言行舉止實在是奇奇怪怪的。
初茗一聽南宮澈這麽快就來到家中,心想自己的扇麵還沒準備好,可人已經來了,隻好先去看看再說。
她換了一身衣服,邀請蘇夢和自己同去。
“我去,會不會不太好啊。”蘇夢覺得很為難。
自己住在燕府,自然是該客隨主便。
但自己不是有什麽身份的人,萬一,給燕府添了麻煩就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的,你若是不去,娘親肯定會問的,那時我該如何說呢?”
蘇夢覺得初茗說得有道理,自己不好太任性,於是隨初茗一同朝前廳走去。
兩人剛一進屋門,便聽到裏麵快活的說話聲。
繞過屏風,燕夫人和南宮澈的姑母坐在上首處,正與坐在椅子上的南宮澈說著話。
南宮澈的姑母南宮寧與燕夫人認識時間已久,但因燕家一直在外地任官,燕夫人與南宮寧現在幾年的交集並不算多。
自前不久燕家來到汴京後,南宮寧偶然來到一兩次,恰巧初茗都不在家,因此一直也未得見。
初茗今日算是第一次見到南宮寧,覺得她看上去保養得當,談吐有禮,但和尋常這樣身份的婦人並沒有什麽區別,都讓人覺得,一定要端在那裏似的,很無趣的感覺。
自從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瀾高居後位,南宮家便水漲船高,想要攀附巴結的數不勝數。
南宮寧作為南宮瀾的姑母,有這樣的舉止,也是意料之內的。
但感受歸感受,初茗是晚輩,第一次正式見南宮寧,該有的禮數自然不會缺。
南宮寧早在初茗繞過屏風時就看到了她,見初茗有禮有節,忙走上前扶住,端莊的笑著,“這就是初茗吧,我看比姐姐說得更好些才對。”
但凡是正常的父母,都喜歡聽到旁人誇獎自己的兒女,燕夫人見南宮寧對自己的女兒讚不絕口,微笑的謙虛了幾句。
南宮寧看過了初茗,又將目光移向一旁的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