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討沒趣式找罵
“白日裏瞅著蘇姑娘,比晚上還要好看。”李媽媽先朝初茗行了個禮,才轉向蘇夢說話。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夢無法,隻得隨意應付一句。
李媽媽四處瞅瞅,見周圍沒有什麽人,湊近初茗和蘇夢,一臉神秘的說道:“聽說姑娘今兒是出門裁衣裳的,可要小心些跟著的人才是。”
初茗蹙眉,直言道:“跟著的人都是家裏的,為什麽要小心些?”
李媽媽哼哼了一聲,一副我可不好說,更不敢說的模樣,偷偷指了指門口的馬車,低聲說道:“姑娘見了就知道了。”
初茗覺得莫名其妙,也不喜歡李媽媽裝腔作勢的態度,不再理會她,和蘇夢朝門口的馬車走去。
馬車旁站著幾個丫鬟和兩個仆婦,都是魏嬤嬤這次指派的人,那仆婦不是別人,正是陳媽媽和徐媽媽。
陳媽媽麵上不太自然,徐媽媽則滿麵傲氣。因著昨日的事兒,她們被魏嬤嬤罰去花園裏,那花園裏的管事見她們是被罰的,讓她們幹了一早上的活,別提多氣人。
本來想著暫時忍一忍,過些時候便能好些,可這魏嬤嬤也不知道抽什麽風,又讓她們繼續回原處當差。
這不明顯在告訴家中所有人,她魏嬤嬤想怎麽磋磨人就怎麽磋磨人嘛。
這分明就是殺雞給猴看,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這樣的氣,對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陳媽媽來,說那是受不了的。
可換成愛巴結的徐媽媽,隻當是魏嬤嬤還願意提攜她,自然是歡歡喜喜。
“姑娘今日可是用過飯出門的,應該不會再餓了吧。”徐媽媽憋著昨日的氣,一開口就按耐不住冷嘲熱諷。
“姑娘我的事,自然是我做主。”
初茗丟下一句,理不不理徐媽媽,和蘇夢上了前麵一架馬車。
徐媽媽本以為當著蘇夢的麵,初茗會各自留些麵子,可沒想到自己被教訓了一番。
陳媽媽看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徐媽媽,隻覺得對方就是沒事找事。
即便是媽媽又如何,再得勢也得看清自己的身份,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是真傻還是假傻。
她一早就看得真切,家裏麵這位姑娘啊,別看人小,主意可是比誰都大。
想要仗著年紀拿捏她,那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周圍的丫鬟們看在眼中,口上不說,互相的眼神交流中,無不笑話起徐媽媽。
她們見陳媽媽上了後麵一輛馬車,紛紛跟了上去。
徐媽媽氣得想跳腳,想找個人說道說道,可沒人搭理,隻好悻悻地跟在眾人身後上了馬車。
馬車朝前行駛著,第一輛馬車裏俱是一片笑聲。
“姑娘可真厲害,一句話把那個徐媽媽說得張口結舌的。”春藤一臉興奮的說道。
這滿家裏麵,屬那個姓徐的仆婦能生事了,若不是看在她是積年伺候的,早把她送走了。
“不管她,咱們想想,等會買些什麽好玩的帶回去,也不算白出來一趟。”
何必要花時間去想討厭的人呢,又費精力又費心思,想想吃什麽都比這個強。
“姑娘說的是,”春藤說道:“既然裁衣服,那不如再選幾件首飾。”
“這個主意好,蘇姐姐這麽好看的人,得買襯得起她的才行。”
初茗看著蘇夢簡單的衣著妝麵,想著這好看的人,就算不打扮也是美的。
蘇夢原本就滿心都是愧疚,眼下見又要給自己選收首飾,連連推辭,“可不好再破費了,還是初茗你選幾件吧。”
蘇夢一語畢,眾人都笑了起來,這讓蘇夢頓生疑惑,不解的看向眾人。
“蘇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姑娘本就不在意這些的,而且我們姑娘穿得戴的,平日裏有夫人準備,逢年過節的,我們老爺也會差人送,這一次就是特意給蘇姑娘你選呢。”
聽完春藤的一番話,蘇夢才算明白原因,她垂眸淡淡笑了,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難過。
初茗細心,一眼就瞧出蘇夢的心事,忙說道:“蘇姐姐,你的針線好不好?”
蘇夢聞言馬上收起心思,開口說道:“我小時候也學過,不過也就是隨便縫縫補補,不成個樣子的。”
“蘇姐姐也太謙虛了,你看你袖口的花樣多好看啊。”
初茗也不管蘇夢願意不願意,一把拉起她的衣袖給春藤看。
“哎呀,蘇姑娘的針線可真是精細,這花繡的就像能聞著香味似的,姑娘得了空,能不能給我也繡一個?”春藤一看精細的刺繡,喜歡的不得了,一臉期待的看向蘇夢。
蘇夢一時沒工夫想,初茗如何得知這袖口的針線是自己的手藝,畢竟春藤正滿麵懇求。
於是柔聲說道:“姐姐既然喜歡,蘇夢自當無不盡力的。”
“哎呀,那就謝謝蘇姑娘了。”
春藤很是高興,她閑的時候,喜歡繡些花鳥什麽的。
在燕府中自己的針線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今日和蘇夢一比就差多了,因此十分喜歡。
初茗見蘇夢和春藤討論起什麽針法花樣的,不再麵帶憂傷,唇角彎了彎。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成衣鋪子,早有丫鬟仆婦先行進去安排。
等初茗等人來到鋪子時,老板和夥計將她們請入一間專為姑娘量衣的屋子。
初茗覺得人多憋悶,便隻和蘇夢進了其中,其餘人都在房間外等候便可。
“不知是哪位姑娘先量?”夥計走上前行了一禮。
初茗坐到一張為客人準備的空椅上,指了指一旁的蘇夢。
夥計技術嫻熟,很快量好的尺寸,又拿出各色衣料供蘇夢挑選,初茗是各閑不住的,也上前湊起了熱鬧。
眾人正挑選好天涼時節穿得衣料,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屋門自外麵被踹開。
要說怎麽知道是踹開的,隻須聽那動靜,以及看看已經壞掉的門扇便知道了。
“這裏的人都出去,我家郡主要量衣服。”
劉有德凶神惡煞的掃視了著屋中眾人,見隻是尋常夥計和兩個文弱的女孩子,凶惡的嘴臉越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