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放棄功名的原因
“既然茗兒與我的心意是一樣的，何不直接問我呢？”
“你又不是沒長嘴。”初茗嘟著嘴很是不滿。
沈渡挑眉，果然小花貓是在意自己的嘛，哈哈。
“茗兒你這麽聰明，連三人成虎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沈渡的話語很淡。
初茗自然清楚世人的嘴是信不得的，可身在其中，聽到自己有好感的人與旁的人有任何牽扯，即便再聰敏的人，也會多思多慮。
“你風評太差。”初茗說道：“再說你不是一貫什麽也不在意嘛，又有什麽擔心的。”
“今日的事情還不夠我擔心嗎？再不將心意講出來，我的娘子就要被被南宮澈搶走了。”
沈渡說著，一慣平和的語氣忽然急切起來，大有不吐不快之意。
“你胡說什麽。”初茗驚呼一聲，向四處看看，好在這裏沒什麽人。
初茗見沈渡態度十分鄭重，甚至帶著幾分焦急，完全與平日間若叛兩人。
不單單是初茗覺得，此刻的沈渡表現得一反常理，就是沈渡本人，也覺得自己遇事竟會這般耐不住性子。
他麵上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嘲之意，覺得自己真的要被眼前這個小丫頭弄瘋了。
“茗兒到底是怎麽想的？”沈渡問道。
想到方才在清風樓時，初茗和南宮澈說的話，以及初茗對自己的態度，沈渡便覺得有一種挫敗感。
“你是怎麽想的？”初茗反問道。
沈渡蹙眉，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自然是全心對你。”沈渡沉下心來耐心說著。
初茗看著略顯焦躁的沈渡，偏過頭嘟起嘴，“你的心多了去了。”
沈渡長眉蹙起，初茗顯然因為自己一句而不悅，可他不懂，自己這句話哪裏不對，讓對方惱了。
“我從未對任何女子說過這樣的話，你是唯一一個。”沈渡急於表示著，語調也添了許多淩亂。
“不說這樣的話，未必不做……”初茗本想說，未必不會做出什麽鍾情之事，話到嘴邊，卻覺得還是不說為好。
沈渡微微一歎氣，“你若是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好，直接告訴我便是了。”
“你說你哪裏做得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嗎？”初茗氣得一推沈渡，準備掉頭朝前走。
沈渡握緊初茗的手，麵上認真，“我覺得該說的都說過了，或者是你並不在意我。”
“你……”
初茗奮力掙脫著沈渡的手，可對方握住的太用力，她根本掙脫不了。
本來就因為方才的事情，沒有完全解釋清楚，現在沈渡不僅不覺得，反而責怪起自己。
初茗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她抬起腳再次狠狠地朝沈渡的膝蓋踢了上去。
“茗兒懂些拳腳功夫，真不錯，果然是與眾不同。”沈渡挑眉，一雙桃花眼噙著笑。
“你若是再不放手，下一腳更狠。”初茗怒極。
“隻要你高興，怎樣都行，隻是這手，斷然是不會鬆開的。”沈渡麵上篤定，思忖著究竟哪裏得罪了張牙舞爪的小花貓。
“你找打。”初茗暴跳如雷，攥緊小拳頭朝沈渡揮了過去。
一股勁風從沈渡麵上急急略過，沈渡麵不改色的看著初茗。
初茗的小拳頭停在距離麵頰前方，終究是忍住了。
沈渡鬆開了初茗的手，麵上顯出幾絲落寞。
“為了歌姬甘心舍棄功名這種事，隻是表麵上的而已，你相信我。”
沈渡太多激動，眼睛微微發了紅。
“那裏麵呢？”
既然問了，自然要問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想看到沈渡這個樣子。
“這件事有點複雜，我慢慢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
沈渡看著勢要問出個子醜寅卯的小丫頭，有些無奈又很高興，畢竟比起剛才對著自己喊打喊殺，眼下的初茗，是願意和自己談談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丫頭是在意自己的。
初茗見沈渡隻是注視著自己不答話，轉身便要走。
這小丫頭真是被慣壞了，一點耐心也沒有，沈渡心裏想著，忙上前拉住初茗，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個胡修明不是什麽好人，這個茗兒你也看出來了，對吧？”
“說重點的，我才不管胡不胡的修明。”初茗蹙眉。
明明對方已經知道想問的是什麽了，淨說些自己不關心的。
沈渡彎起嘴角，摸摸初茗的小腦袋，讓她稍安勿躁，知道她還未完全消氣，態度越發好了。
“胡修明為老不尊，想要強留凝霜在家中，我欠凝霜一個人情，因此才出手幫了她。”
沈渡注視著初茗，觀察著她麵上的神情，見對方並未表現出不滿，才繼續說了起來。
“胡修明因此惱羞成怒，便暗中使了絆子，才有了眾人口中的事情。”
“說那個女的。”
沈渡微怔，一雙桃花眼泛起點點光芒，在夜晚顯得格外明亮。
“因為家中的事，以前一直很愁苦，凝霜勸了我很多話。”
初茗想起老婆婆說起沈家的敗落，心裏有些不好受，轉變話題道：“她姓什麽？”
“姓什麽？”沈渡一時沒反應過來初茗問的是什麽。
“就那個什麽凝霜的。”
沈渡失笑，“說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若是茗兒想知道的話……”
“你敢！”初茗不待沈渡說完，仰麵怒視著對方。
“不敢，不敢。”沈渡心情大好，連連搖頭，隨即正色道：“茗兒還沒有答應我呢？”
初茗看著一臉認真的沈渡，眨眨眼，“現在還說不好，看你以後表現嘍。”
“好吧……”沈渡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麵對狡黠的初茗，他也隻能無奈搖頭，好在自己還有機會。
氣氛有些僵，初茗隻當不知，朝原路走去，沈渡緊隨其後。
兩人剛到轉角處，見魏桓和蘇夢朝他們走來，後門還跟著金盞。
“燕姑娘。”蘇夢走上前來，隻是打了招呼，並不詢問方才的事情。
初茗笑笑，拉著蘇夢朝前走去。
金盞早被方才的情景嚇得驚魂不定，若非蘇夢攔著，她早就來尋初茗了。
可眼下見初茗雖然毫發無損，但麵上有些怪怪的，也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