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仗義幫忙幫到底
他絕對不能讓蘇夢留在這裏,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公子說笑了,小女身無一物,不在這裏,又能去何處。”蘇夢笑容淒然。
“幫人幫到底,姑娘若是願意,在下可為姑娘贖身。”魏桓直言道。
“這……”蘇夢被魏桓的話語驚得後退小半步。
她與這位公子不過才認識,對方便如此康慷慨,於情於理並不合適。
魏桓見蘇夢被自己的話嚇到,忙解釋起來,“姑娘不要誤會。在下隻是不想見姑娘落難至此。”
“可是……”蘇夢抿了抿唇,麵上很是為難。
“可是什麽?”魏桓追問道。
他向來是不怕什麽的,可此刻卻很擔心,眼前的蘇夢會拒絕自己。
初茗在一旁聽著看著,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魏桓對蘇夢的態度似乎並非是仗義幫忙這麽簡單,這關心似乎已經超過了界限,明顯是對人家姑娘有意啊。
可是之前在城外,她明明記得那個出手教訓盜賊的婦人,稱呼魏桓為桓郎。
這種親密的稱呼,顯然魏桓已經成親了。
可是魏桓現在卻又表現出對蘇夢有意,這算什麽。
初茗越想越覺得可疑,想要開口阻攔,可當她剛開開口時,一旁的沈渡卻率先說起話來。
“蘇姑娘口中的胡老爺是哪一位啊?”
沈渡一麵詢問著蘇夢,一麵偏過頭去看魏桓,一雙桃花眼中分明流露出幾分別後深意。
本以為魏桓是個冷麵冷心的,想不到遇見了心慕之人竟然這般著,至於嘛。
蘇夢見一直未與自己說話的沈渡開了口,雖然不知他為何會這樣問。
但想到對方也是幫助自己的人之一,於是很客氣的回答道:“便是那位有名的夫子胡修明胡先生。”
沈渡從蘇夢口中得到了印證,點了一點頭,朝初茗看去。
初茗與沈渡對視了一眼,心道幸好蘇夢提起了這件事,這樣就不必矛盾了。
一旁的魏桓本覺得沈渡的問題莫名其妙,但蘇夢提到胡修明後,魏桓馬上沉了臉色。
蘇夢見一眾人忽然都沉默了,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眼中流露出幾分擔心。
“是不是小女說錯什麽了?”蘇夢抿著唇。
“你沒說錯什麽。”初茗安慰了一句,隨後想了想說道:“蘇姑娘願不願意去我家中?”
“呃?”蘇夢疑惑的看向初茗,不懂對方的意思。
不但是蘇夢,一旁的沈渡和魏桓聽到初茗的話,也是滿麵疑惑。
初茗一雙眼不著痕跡的掠過魏桓,隨即她那本就上翹是唇角,浮現出一抹弧度。
“我家中沒有什麽姊妹,姑娘不如和我做個伴。”
麵前的女孩子眉眼彎彎,爽朗的性子猶如一道陽光,照進了蘇夢的心底。
她見過許多女孩子,可像初茗這般,不視彼此為洪水猛獸,還願意出手相助的寥寥無幾。
她也是獨女,自然懂得眼前女孩的感受。隻是看這個女孩子,顯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自己如今又是這種身份,如何能跟著她呢?
初茗見蘇夢抿著嘴,秀眉蹙著輕聲歎氣,想著她或許有什麽顧慮。
“蘇姑娘你不要擔心,我家不是什麽侯門公府,我母親和父親都是很親切的人。”
蘇夢聞得此言,心中一動,隨即抬起頭很是鄭重的說道:“若是如此,我情願為奴為婢伺候姑娘。”
“呃,”初茗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提議,還願意自降身份,馬上說道:“不必不必,你生的這麽好看,怎能讓你服侍我。”
被獎容貌對於蘇夢而言,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說這樣話的不是含酸帶醋,便是別有所圖。
似初茗這樣心無城府的誇讚,還是頭一次。
對這個幫了自己,又毫無一絲不好心思的女孩子,蘇夢不禁又多了一層好感。
“那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小女到了姑娘府上又該做些什麽?”
“我叫燕初茗,蘇姑娘到了我家便先和我住著,至於以後,我們再慢慢打算。”初茗見蘇夢同意的自己想法,講出了自己的計劃。
“大恩不言謝,蘇夢如今無法報答姑娘。以後無論姑娘需要蘇夢做什麽,蘇夢一定照辦。”蘇夢說得懇切,眼中似有點點淚光閃現。
自從家中落敗,母親病逝,家產又被叔父們奪走,她孤身一人遍嚐了人間心酸。
這位燕姑娘看著,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卻似姊妹一般,這怎麽能不觸動中腸。
初茗和蘇夢兩人這邊已經講定,一旁的沈渡倒覺得很是正常,畢竟初茗的性子,他是了解一二道的。
但此情此景落在站在另一邊的魏桓,早已經是蹙眉難言了。
別看他麵上是一貫是冷淡神情,聽著初茗和蘇夢兩人逐漸商議好,心中已經是焦急如焚。
初茗是個好姑娘,可若是蘇夢跟著初茗離開了,自己又何時何地再見到她呢。
正這麽想著,忽見蘇夢款款走向自己,距離一人的位置站定。
“小女多謝公子的恩義,但絕不敢再煩勞將軍了。”蘇夢屈膝行了一個禮。
蘇夢的舉動眾人看在眼裏,這是答複魏桓方才話的。
魏桓上前一步,想要去扶起蘇夢,可剛一伸出手卻又遲疑了。
眼前的女孩兒楚楚動人,從驚鴻一瞥的動心到此刻的欲言又止,魏桓隻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對方明顯在拒絕自己,隻是說得婉轉一些罷了。
魏桓麵上似有傷感之意,落在初茗眼中,隻覺得對方是惺惺作態。
明明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但看到蘇夢長得美,便生出了不該有到心思,虧得她之前還覺得魏桓不錯。
這麽想著,初茗的目光轉向沈渡,卻看到沈渡也在看在自己。
兩人的目光相交時,沈渡麵上顯出一種天真無邪到神情,倒讓本來有許多問題的初茗,不知該如何出口了。
沈渡見初茗錯綜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後,轉而便不再搭理自己,一雙桃花眼裏含著慣有的笑。
初茗的心思,他怎會不懂,隻是現在不好直言。
魏桓的確是表現得急了一些,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