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以後的事說不準
以沈渡所擁有的一切,不說從前,即便單是他的這幅臭皮囊,就可以令所見的女子,皆為之傾倒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執意於那個女孩子呢。
況且據魏桓所知,沈渡見過的美貌女子恐怕不止一二,對他有情有義的便更多了。
“這話聽著倒像是魏兄吃味啊。”沈渡輕笑者,故意調侃道。
魏桓聞言,瞳孔縮了縮,像是遇到了什麽不能碰觸的東西一般。
“你別胡說。”魏桓冷冷的表麵態度。
他知曉一些人和事,但這並不代表與他有什麽關係。
“玩笑而已,魏兄著急什麽。”沈渡看著一臉肅然的好友,笑了起來。
“我看你是越鬧越不像話了。”魏桓冷眼看向沈渡,還擊了一句。
“魏兄差異,若真如此,我何必執意於初茗呢。”沈渡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淺嚐輒止道。
“你沈渡的紅顏知己那般多,少一個又有什麽關係。”
“我隻要一個燕初茗,從前的事,並不非如傳言中那般。”沈渡一雙桃花眼黑白分明,和他的態度一般無二。
“你覺得是從前事,那個小丫頭就一定也這般認為嗎?”魏桓笑道,話語中帶著幾分冷嘲。
他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輕鬆都說道:“我看她行為舉止,可並非是沈兄那些紅顏知己一般的人,這一點恐怕沈兄比我更清楚。”
魏桓的話說得很隨意,可落在沈渡耳中卻覺得有千斤重。
是了,他隻注意到自己的心,卻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
以前的事,其實說穿了也並沒有什麽。
他不過是多認識了幾個女孩子,但行為舉動之間,卻從未出過任何差池。
但是,初茗會相信嗎?
“看吧,你根本一點信心都沒有。”魏桓見沈渡不說話,唇邊浮笑。
“就算那個小丫頭真的對你生出幾分情意,不在乎你做過的那些荒唐事,可她的家人呢?”魏桓雲淡風輕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本就沉默的沈渡越發低垂了眉眼。
魏桓挑眉,他沒有想到,沈渡對那個小丫頭,竟然已經上心到嫁娶之意這一層了。
“我會設法處理好的。”沈渡緩緩說出一句。
“你若真的心慕那位姑娘,就該以你所有,給她最好的一切。”魏桓言辭真摯。
“這是自然。”沈渡看了看魏桓,見對方神情中有幾分狡黠,忽而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魏桓見沈渡說過一句話後差點翻眼睛,心裏直樂,讓你和我打賭。
“魏家或許比不了曾經的沈家,但至少不必受苦。”魏桓斟滿一杯酒,抬手示意沈渡。
沈家已經敗落了,但沈渡覺得,在初茗看來,或許並非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可正如魏桓所言,他是無法看著,初茗跟著自己受苦的。
因為那樣的苦,並非是尋常的家常理短的麻煩。
魏桓見沈渡不再堅持,遂直言道:“我祖母和祖父很喜歡那個小丫頭,所以希望她能和魏杭在一起。”
沈渡聞言,抬眼看了看魏桓,神情中顯出幾分不解,隨之目光變得清明起來。
他一直以為魏桓存在什麽心思,如今對方一語說破,竟然是這麽簡單的原因,他卻沒有想到。
“魏杭也要回來了嗎?”沈渡隨意的問道。
“自然。”魏桓點點頭。
“你們魏家,可真會找時機搶人啊。”
沈渡不滿的話語中含著幾分譏誚,魏桓聽得出來。
正因為他聽得除開,便更覺得高興。
“先預訂下總是好的,不然有心之人太多,日後麻煩。”魏桓明顯話裏有話。
“嗬……”沈渡唇邊漾起笑,“你可真是好哥哥啊。”
“還是一個孝順的孫兒。”魏桓知道沈渡不高興,因此接著他的話,便補充了一句。
沈渡見魏桓爭鋒相對,半點也沒有謙讓的意思。
考慮到魏桓是魏家的長子,與魏杭的感情的確很好的原因,覺得他的行徑倒也可以理解。
但他們兄弟情深是他們的事情,與婚嫁之事那是毫無相幹的。
初茗是一個人,她喜歡誰是她的權利,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你就這麽肯定,初茗會和魏杭有什麽交集嗎?”
“魏杭與那個小丫頭年紀差不多大,想來有許多可以說的話。”
魏桓說著話,故意抬眼看看沈渡,那眼神明明就是在告誡沈渡,你的年紀隻能當初茗的兄長,省省吧。
“魏兄是因為自己的經驗,才說出這樣的話吧。”
沈渡有點被激怒了,雖然一雙桃花眼裏含著笑,說出的話可是朝著好友的痛處擊。
魏桓果然變了臉色,冷聲道:“即便不說這個,魏杭也是個正正經經的人。”
嗬,越說越過分是吧,行。
“正不正經又不是說出來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說話做事還是要謙虛些才好。”沈渡一點也不退讓。
“我魏家,至少可以讓那位姑娘平安度日。”魏桓看了一眼沈渡,直擊要害。
文人就是好說嘴,那咱們就說一句最根本的話。
聽到這樣的話,沈渡眼眸黯然了,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魏桓見好友流露出難得一見的傷感模樣,心裏劃過一絲尷尬,又摻雜著許多歉意,一時也住了口。
弦月映在遠處的樹梢上,夜風習習,已經過了三更了。
“感情的事勉強不了,這個道理,我想魏兄也是明白的。”沈渡淡淡的說道。
“這是自然。”魏桓答話道。
既然如此,那此刻是看不出什麽分曉的。
魏家看重初茗也說明不了什麽,最終決定此事的人是初茗。
在這一點上,沈渡還是有信心的。
“魏兄所考量之事的確合乎常理,但感情之事,究竟是落在一個情字。”
沈渡看向魏桓,一雙桃花般的眼眸中,充滿了著毋庸置疑的神情。
他當然不會讓初茗身處於任何危險之中,但那並不代表,他便要放棄。
魏桓微一蹙眉,目光冷淡下來,“沈兄執意如此,不免太過執迷了吧。”
“魏兄與初茗非親親故,怎地便可替她全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