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久違初見
“我不怕,就是想看看他怎麽樣了?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玉哥哥,我看他很可憐的樣子,還記得昨天我們在樹林裏聽到的慘叫聲嗎?是不是就是他叫的?你不覺得這對他很不公平。”段之臣轉移視線抬頭望著宮昭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腳卻未停下,一步步向藥奴的方向慢慢移過去。
她想看清楚藥奴到底是不是心裏所猜想的那個人。
宮昭玉以為她是好奇,聽她說得有理,也隻好隨她一起走過去。
眼看就快要靠近藥奴看清樣子的時候,花櫻從外麵走了進來,聲音冷冷的叫道:“不要靠近他,否則死的就是你們。”
聽到說不能靠近,宮昭玉立刻反應過來拉住段之臣,拽離遠藥奴。
段之臣身子嬌小,輕輕一扯,整個人就被扯遠了,隻能忍著內心的猜測,裝著好奇的眼神看著花櫻。
“師傅。”禮貌的喚道。
花櫻淡淡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後就走向藥奴,背對著他們嚴肅的說:“下次不要貿然靠近藥奴,這藥桶裏的水毒性很強,他的身體裏有一條毒蛇,如果你靠近,那條蛇會反擊咬他,讓他生不如死。”
話說倒是輕描淡寫,卻讓人心裏打著冷汗。
身體裏有一條蛇?
這是拍美國恐怖片嗎?需要這麽真實嗎?
段之臣腦子裏冒出以前看過的恐怖片,就覺得不寒而栗,想起那些滿頭都是蛇,從嘴裏吐出蛇來的電影,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那他這樣不會死嗎?有條蛇在身體裏,那多麽痛苦的事。”宮昭玉問出心中的疑惑,看了眼藥奴,眸底閃爍著一絲同情。
“師傅,那條蛇要怎麽才能出來呢?”段之臣看著花櫻的背影繼續問。
花櫻轉過身望著她,眸底一片冷漠:“黑影可以召喚小蛇出來,但是他就得死。”
“什麽.……”段之臣驚恐的瞪著雙眼,咬唇道:“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呢?”
花櫻答道:“因為他冒犯了我,而且他還是魔邪門的人,我不殺他,他會殺了我。”
段之臣聞言把視線轉移到藥奴的身上,心中的猜疑真的猜對了,他果然是魔邪門的人,是他的人。
宮昭玉看了眼她,見她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麽,心想,她是不是記起了什麽,隻能趕緊轉移話題:“花櫻 ,不是說帶阿進來這裏認藥嗎?開始吧!。”說完蹲下身子將她身子扳正對著自己,寵溺的看著她:“你要在這裏學一個月的時間,我不能陪你,下午我就要離開鬼窟域,回宮裏有事處理。在這裏什麽都不要擔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的。”
聽到宮昭玉要離開,段之臣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咬著唇:“真的要走嗎?”
“恩,宮裏出了點事,必須去處理。”宮昭玉肅然一笑,他必須回去,因為有探子來報,流無情已經來了西涼國,他要把她藏在這裏,不能讓他發現她在這裏,然後將她帶走。
段之臣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以為他是真的有事要處理。
畢竟自己的目的不未達成,不可能因為其他的感情影響自己。等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對報仇的時候,也是她要離開的時候。
所以,現在她隻能好好留在這裏,學成以後繼續作打算。
“我會聽話的,你記得要來看我。”
宮昭玉抬手撫摸著她的白發輕笑道:“我答應阿進,抽出時間就來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讓花櫻師傅操心。”
“知道了,我會很用心去學的,絕不丟你的臉。”
“哈哈哈,是,小傻瓜。”宮昭玉起身站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看著花櫻眼神流轉,不知在表達著什麽。
花櫻眨了眨眼睛,蒙著黑紗的臉看不清楚是什麽表情。
段之臣站在原地,將他們的眼神收入眼底,這兩人一定有什麽事隱藏著,不想告訴她。
“阿進,想要把毒運用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今天你在木屋裏把所有藥材都認識一遍,記一遍,分別作出記錄,都是什麽名字和功效。明天我來拿,桌上放有書,所有藥材的特性和氣味都記得很清楚,你自己看了自己去辨認架子上放著的藥。”花櫻一邊說一邊指著木屋裏的桌子上的書籍還有一屋子的藥材,說完還鄭重的聲明道:“藥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阿進你還小,所以要謹慎。”
段之臣隨著她指著的地方掃一眼,認真的點點頭。
“是,師傅。”
“那就先這樣吧,我送太子出去,宮殿裏不許亂走,我怕暗衛傷著你。”花櫻肅然道。
“好,我就在這木屋裏,不亂走。”
“記住,不要靠近藥奴,暫時他還醒不過來,小蛇在他身體裏正在沉睡,隻要不打擾它,它不會攻擊人的。”花櫻特別的交待後再與宮昭玉離開。
段之臣見他們走後,在屋裏找一處空地坐了下來,細細的打量著木屋裏的一切。木屋並沒有別致之處,就是藥氣味特別濃重,屋中間有一張看似破舊的書桌,屋內四周都是木架子,上麵放有各種各樣的藥材,唯一的一道窗戶也被藥奴給遮住了光線。
她淡淡的再看了眼藥奴,確定他低著頭沒有一絲動靜,沒有任何攻擊力,才走到書桌旁邊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書籍隨意的翻了起來,屋裏很安靜,她看著也極為認真,時不時的還拿著書去木架子上找藥。
這是花櫻給她的第一個考題,如果她連這個都完不成了,那她有什麽資格做毒王的徒弟呢?
除了有暗衛給她送飯以外,其他時間她都專心的研究書籍和藥材。
直到天黑了,她都沒有發現,還是暗衛給她進來點的燭燈,見她忙碌的小身影,暗衛不解,看她小小年紀竟然能堅持這麽久,還有她認識字?
想著身上有傷,段之臣也適當的休息,沒有太拚命。
深夜,她趴在書桌上睡著了,而花櫻和宮昭玉離開一直沒有回來,她也沒有回房睡覺,累了就趴在書桌上睡了。
吱.……
一聲開門的聲音在木屋裏響起,段之臣敏感的驚醒,但睡著姿勢卻沒有變,閉著雙眼,心裏很慌亂。
就在她猜疑之時,熟悉的竹香味淡淡的在木屋裏流竄,她警覺的嗅出這味道,內心深處不由的驚慌起來,心無規律的跳動起來。
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專屬,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