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藥奴
“嗚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這樣子。”段之臣拽起他的大手,緊緊包裹,哭了。
“他沒事,就是憋氣太久,剛被猛霄草割傷了,中了毒,先扶他回宮殿,我想辦法救他。”黑紗衣蒙麵女子收起內力,扶起宮昭玉向跪在地上的段之臣使了一個眼色。
“哦,好,謝謝你。”段之臣從地上起來感激道。
有黑紗衣女子帶路,一路來宮殿都順暢,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行走到沒幾分鍾,攀上一處山崖,就見前方露出深幽的洞穴,乍一看,有如魔獸張開的血盆大的山洞。石壁上懸著兩顆明珠,微微放光。有輕煙薄霧從洞中飄出,一方條形巨石籠在煙霧之中.“鬼窟域”三個大字隱隱可見。
“快進來,他的毒不能再拖了,再不治他的眼睛會失明的。”黑衫女子語氣裏帶著一絲著急。
失明?
段之臣聞言喃喃低語,由不得她多想,猛然醒悟的追上黑紗衣女子,跟著她向宮殿裏走了進去,外觀看似像山洞,可是進去後才發覺山洞隻是入口,進來後變了。
洞裏也不見寬敞,僅供兩人並肩通過,兩邊壁上點著粗壯的牛油燭,大概走了二十步,轉過一麵巨大玉石建築的宮殿,就見白霧蒙蒙,輕煙嫋嫋,宮殿建立在一座湖水正中間,水色淡藍,瑩瑩閃光.激起沸珍串串,宛如滾動著的萬斜珠玉.閃爍不定.宛若人間仙境一般。
目光轉動,但見宮殿旁邊一間小木屋,四周有著高山懸崖包裹,卻有黑花碧草生在地麵和山崖邊上.葉片纖長挺秀,青翠欲滴.花瓣亦是豐美鮮嫩.形狀如蘭.香氛淡淡傳來,隱有藥草之氣。
“啊……”
就從小木屋經過之時,男子一聲淒然的慘叫聲從屋裏傳出,這聲音是剛才在樹林裏聽到過的。
段之臣停下腳步,一雙驚恐的美目望向木屋,心底又莫名泛起一絲不安的情緒。
“嗯……啊.……”聲音暗啞無力,好像在極力忍受著某種痛一樣。
她想去看看裏麵的人是誰?突然有這個衝動,想著想著,她的腳步開始偏移,向木屋一步步靠近。
“你想幹什麽?”
突然響起黑衫蒙麵女子冷冽的聲音。
段之臣心虛的轉過身,眼睛轉動,解釋道:“我剛聽見裏麵有人在叫,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該死,為什麽那男子的聲音又停下來了。
黑衫蒙麵女子一雙冰冷的黑眸瞪著她,冷冷道:“裏麵是藥奴住的地方,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私自靠近,否則死了不要怪我。”
“是。”段之臣抿著唇點點頭。
原來是藥奴,難怪叫得那麽慘。
看來,這女子就是毒王花櫻了,隻是她好像並不喜歡自己,那眼神像要把自己活活撕裂一樣。
“先進來,太子身體很虛弱,需要你的血救他。”毒王花櫻轉過身向宮殿走了進去。
“我的血?”段之臣愕然的追了上去,對於木屋子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心思去管了。
宮殿裏,宮昭玉躺在房間裏,臉色發黑,陷入極度昏迷狀態,花櫻進屋給他細致的查看了下,就伸手拽起旁邊站著的段之臣,不知什麽時候手裏竟然多出一把匕首,唰的一聲,手腕被鋒利的匕首劃傷一條細細的口子。
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段之臣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花櫻把流出來的血放進一個碗裏,差不多有大半碗時,鬆開手,淡淡道:“自己包紮。”
段之臣無語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從身上扯下小塊布給綁起來後,跳到床邊望著宮昭玉,濃眉挑起:“我的血真的能救他嗎?”
不是她懷疑,而是她怎麽沒有發現自己的血還有解毒的功效。
花櫻一邊把血喂進宮昭玉的嘴裏,一邊解釋:“你身體裏有無心水仙草,所以你的血能治百毒。”
段之臣聞言一怔,原來是因為無心水仙草的緣故,還好,這樣宮昭玉就有救了。
“你守著他,他清醒後會發狂,你記得叫我,到時我會用內力逼出他體內殘留的毒素。”花櫻拿起碗起身走到屋中間提醒她。
“好。”段之臣坐到床上,點了點頭。
花櫻一雙眼別有深意的看了段之臣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等花櫻走了後,段之臣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抬手撫摸著宮昭玉俊俏的鬢角,順著他的容顏順著到唇邊。
“快醒來吧,醒來我們就離開這裏,我不想解毒了,活多久我都無所謂,隻要你沒事。”
雖然剛開始有痛恨他想利用自己,但他最近對自己的感情都是真心的流露,沒有絲毫的作假。
現在他還為了給自己找解藥,中毒躺在這裏,她心裏特別的不安,真怕他出什麽事。
還有讓她更不安的是那木屋的藥奴,聽聲音她隻覺有絲熟悉
,至於是誰她沒有一點印象。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幾個人,都不對,一是時間,二是聲音都和他們不相像。
最重要的還是黑蟒蛇突然出現的事讓她很是詫異,到底那條蛇精與涴瑛巫女有什麽仇恨,既然延續到這一代?
難道自己真的是涴瑛投胎嗎?
不然怎麽從現代穿越到這裏,發生這麽多事情。
每次總是大難不死? 這都是和她有關係嗎?
到底她給黑蟒蛇施了什麽封印,讓它這麽痛恨,這麽悲怨的眼神看段之臣,那眸底閃過的情緒,仿佛並不是那麽簡單。
想著,想著,她腦袋沉重的睡了過去,把聯想的事情都忘記了,安靜的趴在宮昭玉床邊睡著了。
啊.……
忽然一隻大手抓住段之臣的白發,狠狠揪得深疼,她被用力提了起來,吊要半空,因為疼痛讓她從睡夢著清醒過來。
“流無情,我殺了你,你如此侮辱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宮昭玉麵色發紅,黑眸漸漸布滿血絲,瘋狂的拽著她的白頭,將她高高舉起,眼神迷離深邃,看著她痛得扭曲的小臉,憤怒的怒視著她譏笑道:“你也痛,你不記得你是怎麽折磨我的嗎?那人肉搏擊到現在我都未曾忘記過。”
“宮……昭玉,你放手……好痛,我不是流無情.……”段之臣痛得麵色蒼白,白發被他緊緊拽著,發根的皮肉痛得快要與頭部撕裂一樣,雙腳無力的半空搖擺。
他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