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毒王花櫻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宮昭玉從皇宮裏回來已經是深夜,聽說她早就睡了,便沒來打擾她。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窗戶上,稍微有些耀眼。
段之臣從床上驚醒,翻身而起,揉著額頭和雙眼,喘著沉重的呼吸。
又做夢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已經是好幾夜沒有睡好了,再這樣下去,精神快要崩潰了。
砰.……
屋外有人敲門,段之臣做了一個深呼吸,從床上跳了下來去開門。
門一開,宮昭玉一身玄服,笑得異樣燦爛:“昨夜睡得那麽早,今日還不想早起?還要本太子親自來叫你起床。”說著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淩亂的白發被他揉得更亂了。
段之臣昂著頭,眉頭挑起,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一邊走進屋裏一邊說道:“太子爺找阿進何事?這麽太清早的?難不成你想帶我出去玩?”
和宮昭玉相處的時候都快有半個月了,他的脾氣的秉性她幾乎都能掌控,所以與他說話也沒大沒小。
宮昭玉看著那嬌小的背影重重一歎:“是呀,想帶阿進去鬼窟域見毒王,但現在看來,阿進並不是很情願,那就作罷,不去了,本太子走也。”說著就轉身邁步向園子裏走了出去。
心裏默念著,快叫我停下,快呀?
可惜,他都快走出花園了,那抹嬌小的身影也還未追出來,更沒如他所想的一般,叫他停下來。
屋裏,段之臣一邊梳洗一邊換好衣服,見宮昭玉又倒回來的身影,唇邊不由的扯出一抹詭秘的笑意,慢幽幽走到門口,對上宮昭玉那張憋屈憤怒的娃娃臉,腦海裏竟然想起了現代不老男神林誌穎來。
“你是存心想把本太子氣死你才滿意是不是?小阿進。”宮昭玉一張撲克臉,說不出的怪異。
段之臣昂著頭眨著無辜的眼,一雙水汪汪似如墨玉的眸子看著他:“太子爺真是冤枉阿進了,阿進隻是剛起床,不是要穿衣服,洗漱嗎?不可能髒兮兮的陪太子殿下去見毒王吧?你說是吧?”
宮昭玉伸手揪住段之臣右邊的小臉蛋,咬牙切齒道:“就你花樣多,這是給你的小懲罰,免得你都騎到本太子的頭上來了。”手中的力度並不大,隻是輕輕的摩擦。
段之臣攥緊了拳,白了宮昭玉一眼,打開他的手:“不許揪我的臉,好痛的。”
宮昭玉鬆開手就見她白嫩的小臉紅腫一片,一時覺得特別的慚愧,他隻是輕輕的嘛,這丫頭的肉怎麽那麽嫩呀?
“誰叫你細皮嫩肉的。好了,下次不揪你了,換成打屁股吧。”
段之臣額頭黑線布滿,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奇葩呀?還打屁股?這是多麽糗的事情?
……
鬼窟域是一片陰暗潮濕的森林,樹林裏植物、動物、花草都有毒,毒王花櫻性格怪異,隻要闖鬼窟域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的。
段之臣站在鬼窟域森林路口,望著石碑上刻著的“私闖者死”四個字,不由的昂起頭看著宮昭玉詫異道:“既然這裏這麽可怕,你還帶我來這裏?就不怕還沒有見到毒王我們兩個已經死翹翹了。”
宮昭玉抿唇一笑,手裏的折扇煽動著,鄙視段之臣那膽小的呆樣說道:“你知道毒王是本太子的誰嗎?”
段之臣一臉愕然:“你的地下情人?”
宮昭玉無語的一折扇給她敲在腦袋上:“胡說八道。”
段之臣吃痛的捂著頭,哀嚎道:“是你叫我猜的,猜不對又打人,你是暴力狂嗎?動不動就打人,真是欺負人。”就知道以大欺小。
宮昭玉笑道:“誰叫你亂猜呀?明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女人,那來的情人呀?”
段之臣欲哭無淚:“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你說她到底是你的誰呀?”
宮昭玉看她難看的臉色,不由的好笑道:“什麽都不是。”
段之臣聞言狂暈。
這家夥耍她是不是,好吧!她舉雙手認輸行了吧!“我認輸行了吧!太子爺,不是要見毒王嗎?你還不帶路?”
宮昭玉用手指著石碑認真道:“沒看到上麵寫了私闖者死嗎?你還要我帶路?”
段之臣臉色一暗,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要不是個子太小,真要衝上去拽著宮昭玉狂揍一頓才消氣。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花櫻是西涼國聖女。”宮昭玉見她小臉氣得快要變綠了,哈哈大笑,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她:“阿進,把這個灑在身上,一會兒進樹林裏就不會中毒了。”
段之臣一眼掠過他手中的藥粉,半響才接過來灑在自己的身上,一切準備就緒後一起向樹林裏走去。
因為提前準備了藥粉防備植物和動作攻擊,所以一路還算順利,走到一半的時候,宮昭玉見她有些累便提意要背她,她同意了。
靠著宮昭玉的後背,段之臣心思混亂,心緒不寧。
既然花櫻是西涼國聖女,那衰死症這毒就是她研製而成,那這毒和宮昭玉有關嗎?
他又和洛海星是什麽關係?
這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陰謀和詭計,到底又隱藏了怎麽樣的秘密。
宮昭玉,到底該不該信任你呢?
鬼窟域裏麵雲霧環繞,步行的路狹窄,周邊的樹和花草都是五顏六色,奇形百狀,霧氣也帶著濃濃的濕氣。樹枝上蜘蛛和蠍子到處都是,就連蛇也盤旋在樹杆上,這些看得段之臣心裏直發毛,如果不是宮昭玉背著她,打死她也不會進來,這裏麵光看著都毛骨悚然,別說這樣明目張膽的走著與這些毒物接觸。
宮昭玉感覺到她在背上的不適,柔聲道:“怎麽了,要是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到了。”
聽到他的聲音,段之臣屏住呼吸答道:“沒事,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說完就閉上眼,安心的睡了。
她無意說出的話讓宮昭玉聽得心裏甜甜的,接著聽到她平衡的呼吸聲時,他內心深處從未有過的安心竟然貿然升起,那狂跳不已的以髒竟然有著興奮的波動。
這代表了什麽?
他愛上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