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裝神弄鬼
段之臣有絲不解:“投胎做人?”
寒勻楓聽得挑眉:“這麽說紫琳你也看見了是麽?”望著和駱雨秋同睡一間屋子的紫琳問道:“難不成真的有鬼麽?寶珠她真的陰魂不散?”
這時無天和駱雨芳一起急匆匆的向屋裏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全是複雜的神情。
段之臣側過身看著那走進來的兩道人影,不禁朝著正向自己走近的無天,眸光明暗不定,“你是不是想來告訴我們,昨晚你妻子的鬼魂來找過你,叫你早些把她安葬,好投胎?”
無天還未走近他們聽得她這麽一問,身體僵在原地,昂起頭看向段之臣,詫異的反問:“你怎麽知道我要說的話?”
她當然知道了,這種戲碼真是太笑死人了。
不過她就想不出到底是誰在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眾人都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她眸光微閃,淡淡道:“除了我和寒公子兩個人沒遇見鬼,你們都遇到鬼了是吧!”
除了寒勻楓其餘的人都默然點頭。
寒勻楓眸光一閃,低道:“這事真的太詭異了,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既然寶珠都這樣說了,我們就照她所說早些將她屍首安葬,讓她走得也安心一點。”無天麵色難過的咬唇道:“我也不想她活著的時候,跟著我受苦受累,死後靈魂還得不到安寧。”
“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倒像是有人在背後裝神弄鬼。”段之臣眉頭愈發蹙緊,與寒勻楓對視一眼,心頭一沉,硬聲道:“這件案子疑點重重,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寶珠她的死是意外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無天不以為然的瞪了段之臣一眼,反駁道:“寶珠她心底那麽善良,對我是體貼入微,在村子裏她和誰都相處得很融洽,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仇。又有誰想要陷害她?你告訴我。”
這個無天真是一根筋,自己婆娘死得這麽不明不白,他那麽著急的想要將她安葬,這之間到底和他有關嗎?
“我跟你說不清楚。”段之臣白了他一眼,便走到窗前看著屋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離上早朝的時間越來越近,心念一轉,轉過身麵朝紫琳吩咐道:“紫琳,你和寒公子先回府上,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就會回府。”
“公子,這樣不好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紫琳上前拉著她的衣衫麵上全是擔憂的神色:“要不,我們一起回府以後,再到村子裏來處理寶珠的事情好嗎?而且,寶珠的魂魄也來告知無天他們了,叫他們早些安葬她。”
是這樣沒錯,但是這件事情並非那麽簡單,她本身就是一個好奇的人,不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她總覺得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段之臣抓起紫琳的手,堅持道:“紫琳不要多說了,我主意已定。你也知道寒公子不回府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說完目光直射寒勻楓:“寒公子,紫琳陪你一起回府,我也落個安心,你大可放心,這件案子我一定會查清楚。”
寒勻楓溫文清淡的嗓音響起,不慌不忙道:“好,聽你的,我回府,你一個人在這裏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明白。”說完頭也回的拂袖而去。
“快去吧!送他回府後便到衛府叫上衛子揚一起過來這裏,我需要他的幫助。”見寒勻楓離開,段之臣催促著紫琳。
紫琳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段之臣還是默默的點頭,含淚叮囑道:“公子,奴婢不在身邊你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奴婢很快回來,你一定要小心呀!如果查不出來就罷了,不要勉強。”
“知道了,知道了,傻丫頭,快去吧!別讓寒公子在外麵等久你了。”
“恩,好吧!那奴婢走了。”紫琳嘟起小嘴交代完就向屋外跑了出去。
見紫琳跑出去後,段之臣把視線轉移到無天和駱家兩姐妹的身上,眸光閃動,“這世界上不會有鬼的,而且我認為這件命案並沒有那麽簡單,你們可以想一想,一個活人麵臨著被火燒死,那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寶珠的屍體是那麽完好無整,連一點死前的掙紮也沒有,平整無缺,除非……”
“除非什麽?”無天心急的追問道:“你說呀!除非什麽?”
“是啊,駙馬爺,難不成寶珠她沒有死嗎?可是……”駱雨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之臣打斷了。
“除非她在被火燒之前已經被人害死了,所以我現在需要仵作來檢查寶珠的屍體,這也是我強留著她屍體的原因。如果她真的被害死的,那麽這件案情就不會那麽簡單了。”
“如果真如駙馬爺所說,寶珠生前被人就害死了,那為什麽還要火燒房子再燒壞她的身體,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駱雨秋問出自己的心裏疑問。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疑點,這個凶手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更詭異的是,她竟然還會變成鬼魂來找你們。”段之臣緩緩低下頭,也想不通這一點。
“駙馬爺,我知道你很聰明,很能幹,有權有勢,還是新科狀元,你一定會有辦法查出殺害寶珠的凶手。我無天求你,可要為那慘死的寶珠伸冤,讓她不要死得那麽冤枉。”無天跪在段之臣的麵前苦苦哀求,泣聲道:“我無天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這份恩情的。”
又來了,這古代人怎麽老是喜歡下跪呀!
段之臣扶起他,沉吟下,又道:“別這麽說,我也是做我本份之事,這樣吧!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告訴我一遍。”
無天從地上站起來,怔怔的看著段之臣,流出淚來:“我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之臣。”門外一聲熟悉而溫和的聲音響起。
段之臣詫然的向門外看去,看到一張熟悉而俊俏的臉,麵色一沉,“哥有錢,又是你。”
這家夥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呀!像一個跟屁蟲一樣,他這次出現又想幹什麽?
歌悠謙一身乞丐衣,衣服雖然破爛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溫柔儒雅的氣質,一頭淩亂的發絲微門頭溝遮住他的如墨的鳳眼。
他正漫步走進屋子裏,麵色卻笑得意味深長:“是呀!又是我,見你遇到困難了,我就前來幫助你了。”
段之臣瞅著他越走越近的身影,那笑得燦爛的唇角,還紅腫的微微翹起,想起那是昨晚被自己咬的,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的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