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節 被害者無事
第一百七十節 被害者無事
還在派出所裏焦急等待的江海,愁眉不展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陪在他身邊的還有黎均和王智賢,江濤不時走到外麵查看,心急火燎地坐不住。
“我倒是不擔心江月,就怕那小子出什麽事。”王智賢雙眼裏流露出一抹邪邪的光來。
這話說到江海心上,他痛苦地說道:“希望江月不要做傻事,我已經經不起這樣折騰。”
“兄弟,堅強呀。”攬著他的肩膀,王智賢嬉笑著說道。
他們的話,黎均聽不進去,他愁眉不展地低頭坐在那裏,得不到江月的消息,他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十一點多的時候,幾人被叫到辦公室。
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同誌,讓他們坐下來,才慢慢說道:“人找到了,在醫院。”
“出了什麽事?我妹妹出了什麽事?”江海情緒激動地站起來。
男同誌衝他擺擺手:“坐下,坐下。你怎麽知道出事的是你妹妹呢?”
“啊——”江濤愣了一下,不明白警察的意思。
“我告訴你們,那個男的在醫院裏,剛剛做了腦部檢查,腦震蕩,頭部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根本不像一般的摔傷,但是這個男的一口咬定,不小心摔傷的。”
“怎麽會這樣?”江海對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那我妹妹呢?她怎麽樣了?”江海最關心的還是江月。
“她沒事,不過,你妹妹是個頂厲害的家夥,沒有駕照的情況下,一路開快車到的醫院,這還不是重點,能將這樣一件完全處在被害者位置的事件,逆轉成我們看到的局麵,不能不說,小姑娘,厲害。”工作人員半開玩笑半總結的話,讓四人麵麵相覷,不敢笑也不敢說話。
“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厲害的,我們沒見到她,還不知道她被嚇得怎麽樣了?”江海擔心地說道。
“對呀,我們還在這裏幹什麽呀?去醫院呀。”王智賢催江海。
“沒錯。”黎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王智賢的膝蓋上。
這一巴掌讓王智賢很不舒服,他不滿地看著黎均。
隻是單純地想提醒他,黎均在他膝蓋上,輕輕拍了拍, 看著他,含笑不語。
明白怎麽回事,王智賢用力推開他的手,站起來,拉著江海走出去。
留在後麵的黎均,對男工作人員,笑著說了:“謝謝。”
醫院走廊的牆壁上,刷著藍白兩色的漆麵,病房門口,擺著連椅。江月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警察的詢問,病房裏麵,拿到檢查結果的姚天治正在接受調查。
紛亂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走廊上的安靜,江月抬起頭,看到江海江濤還有黎均和王智賢一起大步走過來。
她神色不安地站了起來,對於自己的‘豐功偉績‘尚不清楚,這幾人是否都知道了。
穿過眾人,黎均飛奔而來,將來不及說話的江月,猛地抱進懷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擔心地問道:“嚇死我了,江月,你沒事吧?”
“我好好的。”江月撇著嘴巴,眼神不安地看了看病房,小聲說,“他有點中度腦震蕩,警察在裏麵,我還不能走。”
“沒事,我陪著你。”看到江月沒事,黎均想不出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走過來的王智賢,受不了黎均在自己跟前,這麽凶狠地抱著江月的動作,拍著他的肩膀說:“我還沒有慰問一下呢。”
聽到他的聲音,黎均快速反應過來,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替江月謝謝你。”
這始料未及的擁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王智賢一臉嫌棄地推開他,連連後退,用力地在自己身上彈著什麽,碰到瘟神一樣,痛苦地說道:“你也太惡心了,我這純潔的擁抱,被你糟蹋了。”
站在後麵的江海江濤,忍不住笑起來,撇開兩人,走到江月身邊,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看到她毫發無損地站在眼前,忍不住問道:“真是好樣的。”
“沒辦法,命運派來的壞人,弱爆了。”江月不屑地說。
看到她又開始驕傲起來,江海小聲勸道:“別再惹事,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你都沒看到人家欺負你妹妹。”沒想到江海這麽膽小,江月傷心地說道。
聽到這裏,王智賢趕快走過來,拉開江海,笑著說道:“江海,不是我說你,這大半夜的,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什麽?怎麽還怪上江月了?”
說完,他站在江月身邊,胳膊圈住她,心疼地說:“江月,你沒事就好,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
這麽寬人心的話,江月當然愛聽,她沒有拒絕王智賢溫暖的臂彎,看著他寵溺的眼神,滿足地笑起來。
“江月。”沒等黎均衝上前,江海將江月拉到自己身邊,“女孩子,注意安全。”
站在江海身後的黎均,也跟著說道:“以後,和任何人都要保持距離。”
“那你呢?”王智賢不相信黎均能做到。
“我們一樣。”黎均不想讓王智賢小看自己。
大家正在說話,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穿警服的人,他嚴肅地說:“聲音小點,病人需要休息。”
說完,他正了正帽子,徑直走掉。
“警察叔叔。”江月著急地叫道。
對方折回來,表情凝重地看著她。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江月小心地問。
大家的目光一起集中到這個警察身上。
“對方雖然一再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但是現場依然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暫時找不到什麽確鑿的證據,我就是不明白,你是怎麽做到,這麽短時間,可以將作案現場,清理的這麽幹淨?”這是一張典型的大公無私的國字臉,不愧為人民警察,說話辦事都這麽公正無私,兩邊都不偏向,耿直辦事。
“警察同誌,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他,我隻能說,無可奉告。”江月舒展眉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你可以走了。”對方隻能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同意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