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節 起哄叫大嫂
第一百四十八節 起哄叫大嫂
江月還真沒給江海開玩笑，她隻是想告訴他，邊吃飯邊學習，效率很低。然後舉了一個十分形象的例子。
江海可不管江月是不是有什麽好心，雖然強壓住沒有將飯噴出來，但是眼睛實實在在地冒著金光。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半天沒揚起來，手竟然抖動得厲害。
王智賢和黎均一起聚焦過來的目光，裝都裝不回去，他們用自己的大小腦一起想也想不到，江月會說出這種話。幸虧，兩人嘴裏沒東西，咧著嘴笑了一下，看到江海的拳頭，馬上又嚴肅起來。如果此刻這計拳頭落在江月身上，兩人還不好說會不會攔。
這個恃寵而驕的江月，的確該有人好好收拾收拾她。
江月沒想到江海對自己發火，愣了一下，嚇得大氣不敢出，突然扭過頭去，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看她知道錯了，江海也不好再發作。鬆了拳頭，清空了嘴裏的食物，長出了幾口氣，看著江月，他語氣平和地說道：“你慢點兒吃，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什麽話都說，你說你怎麽還吃得下飯。”
他不說還好，話一落音，江月差點吐出來，坐直身體，捂著嘴巴，強逼自己咽下去。
王智賢和黎均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嗓子眼都是痙攣的，兩人一口飯也沒吃，難堪得要命。心裏還在責怪江海，太寵江月。
飯後，江濤負責洗刷五個人的餐具，他也不清楚，怎麽淪落到這步田地。對江月江海的習慣，對黎均母親的感謝，對王智賢更不用說，救過小姑，洗個碗算什麽。
此後不久，代替王智賢成為校園裏風雲人物的，是江月。走到那裏，都能迎來大家仰慕的目光。有個牛的爹，有個牛的媽，都不算什麽，你看江月，花錢有哥哥管，洗洗刷刷有江濤管，有個牛的爹有個牛的媽的同學，每天也隻能跟著她混。關鍵是，人家成績賊好。
每次走進食堂，江月都會吸引大批同學的注意，大家目光複雜地投向她，羨慕，嫉妒，憤恨，江月卻毫不在意，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被萬眾矚目的生活。
做綠葉，黎均和王智賢很快就從興高采烈，變得垂頭喪氣，以前走到哪裏引人側目的人，是王智賢。一伸手，招呼到人的也是王智賢。如今，走到哪裏，引人側目的是江月，一伸手，賴子就會到跟前的也是江月。
王智賢很不理解，自己的兄弟，怎麽就不好使了？
私下問賴子。賴子也實在，告訴他，天天看你跟在江月屁股後麵，大家都明白怎麽回事。也不用生氣，都是花季少男少女，誰不懷春呢？我們想象的比你們實際發生的多。
這話，王智賢聽著心裏舒服，不過，他旁敲側擊賴子，是不是應該多說點什麽？
賴子心領神會。
於是奇怪的情節出現了，周六下午放學後，江月請假出去理發，本來和黎均約好的。她的理發內衣，還有生理期的衛生用具，黎均全部包攬下來，他做的細致認真，沒有出過一次差錯，每次都讓江月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次，江月出了校門就往約定的地點走，在大門口，碰到賴子領著一幫人，聚在那裏瞎鬧。江月目不斜視地準備走過去，突然聽到賴子喊她。扭頭過去，一群人齊刷刷叫了一聲：“嫂子好。”
江月愣了一下，嚇得心髒撲通撲通跳，故作鎮靜地正視前方，正準備往前走，卻發現王智賢站在自己對麵。
一切猝不及防，又發生得心驚肉跳。
江月不得不相信，隻有王智賢能夠出損招，讓自己接不住。
王智賢一臉陽光明媚的笑容，他喜歡此刻慌亂得像個小兔子的江月。她的臉紅了一下，羞澀，一直是江月不常發生的事情。
她很少有害羞的時候。
江月咬著嘴唇，拿眼睛剜了他，徑直走過去。
“幹什麽去？”王智賢故意大聲問。
江月愣了一下，這小子，什麽時候跟自己這麽大聲說過話。
想到身後一雙雙看熱鬧的眼睛，江月沒有回頭，低聲說道：“去理發。”
王智賢跨步跟上，搶過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故意親密地走在她身邊。
江月沒有馬上掙脫，她明白，王智賢比自己更需要這個麵子。
走出大家的視線，趁著樹影，江月趕快甩開他的手，凶巴巴地說道：“你記住，我這都是給你麵子，以後少來這套。”
王智賢見好就收，沒有糾纏，討好地說道：“我知道，謝謝你，我的姑奶奶，還不行嗎？”
江月煩惱地看他一眼，勉強滿意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你還跟著我幹嘛？”江月停下腳步，不甩開他，怎麽去見黎均呢。
“你不是去理發嗎？我陪你去。”王智賢熱情地說道。
江月搖著頭拒絕了：“不行，我約了人。”
王智賢一猜就猜到是誰，他更不願意走開了：“約了黎均？那好呀，一起去。”
一看甩不開他，江月猶豫起來，除了黎均，她還真不願意和別人一起去理發。
猶豫的功夫，黎均已經遠遠地走過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他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王智賢，你怎麽就陰魂不散呢。
黎均懊惱地皺起眉頭。
黎均的皮膚是男孩子中少有的白皙嬌嫩，這也是他的硬傷，常常被大家誤認為奶油小生，這個年代並不待見奶狗，像王智賢那樣大大咧咧，雷厲風行，行俠仗義的男生更招人待見，盡管學習成績不好，也很吃香。
所以黎均對王智賢晝防夜防，卻防不勝防。
“黎均。”看到他，江月驚喜地大叫一聲，飛快地跑過來。
逆風跑來的江月，頭發被輕輕揚起，一臉明媚的笑容，黎均心情倏忽大好，他絲毫不懷疑江月對自己的感情，甚至總覺得虧欠她，感情上不夠江月深情。
如果不是王智賢死死盯著這裏，兩人早就抱上了，黎均自然地握住江月的手，江月翻了手背，和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