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
第六十四節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
惡心人的生活!!!
惡棍一樣的爹,本來已經教人抬不起頭,沒想到還被男友的媽嫌棄上了。自己那點差?瞧瞧,這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還有這鼻子秀美挺直,看看這烈焰紅唇,誰能想到沒有經過漂染,也能有如此誘人的自然色,更不用說滿臉的膠原蛋白,高彈韌性誰不想摸一摸呢。最要命的是這具身材,怎麽就瘦成了這副模樣,該凹進去的地方凹進去了,該凸出來地方凸出來了,這麽一個人間尤物,竟然還對她設門坎,簡直是人間悲劇。
江月憤憤難平,想到一句千古名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一個黎均算什麽,老娘還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說完這句話,江月沒有如自己預料的那樣鬥誌昂揚,精神飽滿地麵對生活。她發現自己變得常常走神。上課走神,下課走神,吃飯走神,睡覺走神,敢情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在狀態,腦海裏反複想的人隻有黎均。沒想到哇,黎均這麽幸福地躺在自己的記憶裏。江月自嘲地搖頭一笑。
迎麵遇到王智賢,他故作深沉地盯著她,不說話,眼神裏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兩人目光相遇的一瞬,彼此尷尬地笑了笑,背道而馳,繞著走開了。
黎均發現江海江濤三人故意躲著自己,放學後,他煩惱地看著三人一起向學校外麵走去。黎均悄悄跟在後麵,三人去了馬路對麵的文具店。黎均站在外麵等他們。
三人出來的時候,看到黎均吃了一驚。江海扭頭就走,江濤低著頭跟過去,江月就像沒看見他,目視前方,腳步匆匆地要往前走。
“江月。”黎均不能接受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強行拉住她的胳膊。
江月沒有說話,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怎麽啦?”黎均不解。
江月突然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少爺,我們高攀不起你,快點拿開你的手。”
黎均眼睛都紅了,氣憤地問道:“我做錯什麽了?”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直白,江月讓自己多些耐心:“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人情後補,你對我們的好,有機會再報答。”
黎均的嗓子徹底哽咽了,最近他一直在忍受內心的煎熬,之前為了江月都可以堅持,可是江月變了,他該怎麽辦呢?
江海走過來拉走江月,黎均孤零零地站在文具店門口,夕陽灑在馬路上,楊樹的陰影籠在四周。江海江濤和江月前後走近學校大門,一直到身影消失,沒有人回頭看自己一眼。
黎均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人——王智賢。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說完,他嘿嘿一笑。
黎均想到什麽,看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天,他沒有請假,直接曠課了。母親回來的有點晚,見到他在家,奇怪地問:“怎麽沒去上自習?”
黎均麵無表情,聲音虛弱地反問:“你是不是去找江月了?”
張卉皺起眉頭:“她給你說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依江月的性格,她怎麽輕易說出來,她上當了,黎均故意詐自己。
答案特別容易獲取,黎均失望地看著母親,他不明白,這件事對於自己的家庭就那樣奇恥大辱,不惜完全忽略到自己的感受。現在好了,江月可以不理自己,但是事情就會過去嗎?
“我不想上學了。”黎均挑釁地看著母親。
“黎均,你不要小孩子脾氣,我知道這個年齡很容易付出真心,等以後你上了大學,有了更好的未來和選擇,你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沒什麽,不要在這件小小的事情上喪失了對理想的堅持。”
黎均搖搖頭:“媽,以前我的理想是長大了為人民服務,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江月就是我服務的第一個人民,我連她都幫不了,以後談何為更多人民服務。我放棄了,你還是讓我做一個人民吧。”
黎均的狡辯讓張卉大開眼界,她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竭力壓製,否則真的怕自己要瘋掉,什麽狗屁邏輯,為自己自私的感情還找了這麽一個崇高的理由。
“黎均,你說什麽都沒用,你這些話都是歪理狡辯,一個江月算不得什麽。”
看到母親氣急敗壞的樣子,黎均冷冷一笑:“媽,我不許你詆毀我的人民。”
張卉差點暈過去,她明白有些話,還不能大聲說,必須要克製,黎均是在故意逼自己。
第二天,張卉看到黎均離開了,心裏稍稍寬慰一些。畢竟是孩子,跟父母慪氣那有那麽大的倔勁兒,幸虧昨天自己沒多說,理都讓他占了,應該消了怨氣,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想到這裏,張卉也鬆了一口氣,收拾一下上班去。
直到下午黎均班主任往辦公室打電話,讓張卉盡快到學校來一趟,最好兩口子一起來。什麽事呀?還沒問,對方就掛了電話。
張卉放下電話,隻覺得心跳的厲害,顧不上多想,她趕快去丈夫單位找人,兩人一見麵說了情況,都有些慌亂不安,腳步急速地往學校跑。
進了學校大門,兩口子滿頭大汗,放慢腳步,正是上課的時候,左顧右看沒見什麽人,一起往教師辦公室走去。
黎均班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瘦小幽默,看到二人,一招手,讓他們在對麵坐下來。
“張老師,到底什麽事?你電話裏也不說清楚,我們都快急死了。”張卉一屁股坐下來,焦慮地問道。
黎均爸爸保持著穩重的作風,一臉僵硬的笑容,看著張老師,等他說出事情原委。
張老師打了打腹稿,才緩緩說道:“你們家黎均是個有才華的孩子,我很喜歡他,不過他這次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你們看。”
說著,一份稿紙遞過來,上麵熟悉的字跡,瀟灑有力。
“這是一份輟學申請,一大早放到我辦公桌上,就直接走了。這件事,想必你們兩口子也是知情吧?”
一聽這話,張卉蹭一下站起來,這不是明擺著推卸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