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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誰又能是柳下惠?

  藍漓道:「你似乎一直就很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是個災星?」


  白月笙冷冷道:「那與我無關。」


  「意思是有別的原因了?我倒很想知道,為什麼。」


  白月笙卻不說了。


  藍漓本也沒期望他會說,轉身進屋了。


  葉靜美是聰明人,知道藍漓不喜歡張揚,關於藍漓動刀腹中取胎兒的事情,嚴令禁止家中下人討論,倒為藍漓免去了不少麻煩。


  五日之後,趙盼蘭的喪事處理的差不多,葉靜美讓丫鬟竹月送來一張貨運單子,都是葉家最近一段時間需要走水路運送的物品。


  藍漓微怔:「這是……」


  竹月道:「我家小姐說,在葉家船隊組建完成之前,葉家的水運就勞煩水姑娘了。」拿出兩張千兩銀票,道:「這是定錢,尾款會在貨物運輸完成之後支付。」


  竹月又道:「小姐今日本要前來,但家中諸事實在忙不過來,等改日再親自登門和水姑娘一敘。」


  藍漓挑眉,這生意來的也是頗為意外,畢竟以葉靜美的精明,實在不像是會用她這種毫無經驗的船行的人。不過仔細看過之後,還是很快交代常禮安排。


  好在葉靜美給她的這些都不是什麼遠路的運輸,如今大風船行也可以顧的到,只是接了葉家的單子之後,其餘零散的單子自然是不能再接了。


  藍漓想了想,也許應該再各個水運碼頭都開啟分行,這樣也更為方便一點,當然,這個想法有點宏大,目前不切實際,只將淮山和肅新郡兩處作為據點籌劃起來。


  常青一直在淮山顧著糕餅鋪子,船行分行開起來就更容易了一些,順便,糕餅鋪子剛開時候的學徒也快出師了,藍漓便著手準備在綠涼縣也開一間糕餅鋪子的分行。


  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藍漓心中自然高興,可無論怎樣的好心情,在看到白月笙那張冷漠的要凍死人的臉的時候,都笑不出來。


  前段時間,白月笙實在是太久沒睡過什麼安穩覺,尚且還算安穩,只是抱著睡覺,可這段時間,積累的睏乏消除完了,每日神采奕奕,睡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誰又能是柳下惠?


  又是夜晚,白月笙半強迫的將藍漓抱起,唇瓣輕蹭著她的後頸,手也霸道的鎖著她的腰,動作曖昧而繾綣。


  藍漓顫了顫,扭著身子想要從他懷中縮出來,奈何他抱的那麼緊,藍漓越是扭動,兩人身體越是碰觸摩擦,倒是讓藍漓紅了半張臉,「你……放開我——」


  「不放。」白月笙回的耿直,這麼久了,早抱上癮了,他能放就有鬼了。


  藍漓氣急坐起身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被白月笙一拉,這次直接跌在了白月笙胸前,白月笙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入了錦被中。


  這一動作著實把藍漓嚇到了,「你幹嘛?」


  「夜深人靜,春宵苦短,你說幹嘛?」


  藍漓臉色微白,「你……你不要胡說……」


  白月笙挑眉,「這些日子,該抱的抱了,該吻的吻了,該摸的也都摸了,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確不是嗎?」


  「你……」藍漓臉色紅白交錯,「是你強迫我,我哪有機會發表意見?」


  白月笙眉毛挑的越發的高了,「既然如此——」話音未落,直接吻上了藍漓的唇瓣,藍漓僵了一下,推又推不開,很快被他的吻搞得迷失了自我。


  不得不說,白月笙在這方面還真是天賦異稟,極其敏銳,只憑藍漓細微的反應,就知道何處是敏感地帶,若非藍漓早知道他這些年不讓女子近身,還真以為這傢伙是個萬花叢中過的色鬼。


  以往的吻或是懲罰或是挑逗,或是半強迫,但都是淺嘗輒止,這一次,白月笙可沒放過她的打算,除了綿綿密密繾綣的吻,連手都不安分了,上下摸索,很快將衣襟扯了開。


  藍漓扯著他的衣袖,欲拒還迎,氣息紊亂,驚覺他手往下路探去,明顯一僵,手腳並用去推拒那隻過界的大手,「別……」


  白月笙眉心微動,瞧她神色,竟是……


  「你怕?」


  藍漓周身僵硬,「你放過我好不好……」竟帶著些祈求的意味,她從未在白月笙面前露出這等神色,看的白月笙也是心頭一軟,不忍再欺負她,翻身側躺,霸道的將她圈入懷中。


  藍漓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白月笙臭著臉,忍不住問道:「你怕什麼?」


  藍漓僵了半晌,本不願回答,又怕白月笙精蟲上頭不管不顧,吶吶道,「很疼……」


  白月笙皺眉,下意識的將藍漓抱得更緊了,原來他從未問過藍漓任何關於以前那個男人的事,可這一刻卻恨不能親手颳了他,竟讓藍漓有了陰影,如此害怕床笫之事。


  藍漓有些詫異:「你怎麼了?」


  白月笙口氣不善的道:「要麼睡覺,要麼繼續。」


  藍漓連忙住了口。


  第二日一早,常禮便有事來找藍漓。


  藍漓接了水家的單子之後,零碎的水運便沒空理會,可讓王明水撿了便宜,王明水這一段時間都沒什麼生意,如今有了機會,貪心的厲害,立即給秦十三送了銀子過去,讓秦十三幫忙,竟將碼頭上有些油水的水運單子全接到七彎船行去了,其餘的船行雖然規模小些,那也是要吃飯的,這樣斷人財路讓別人怎麼活?

  裴虎素來仗義,便找了常禮想琢磨個法子。


  藍漓仔細的聽完,道:「如今碼頭上剩下的都是些什麼單子?」


  「王明水將單子都挑走之後,又有些小船行為了養家糊口選了一些暫且能做的,如今碼頭只剩砂石運輸沒人接,砂石本就不是什麼值錢的,又重,給的船費也不高,小船行船隻要麼不夠大,要麼禁不住砂石折騰……」常禮皺著眉頭道:「我們大風船行雖開的時間不久,但也都是量力而行,從未做過這等斷人生路的事情,這個王明水,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得下那麼多的單子……」


  「他自然是不用管的,耗著就是,等那些小船行挨不住了,自然會求上門去讓他給口飯吃,他再將單子低價拍下去,自己既不用出錢也不用出力,賺進大巴銀子的同時還能給那些小船行一個教訓。」


  「那小姐的意思是……」


  藍漓看著窗外在和家軒射箭的男子,漫不經心的道:「你去告訴裴虎,讓他穩住那些小船行,既然這個王明水這麼不上道,咱們也不必給他機會。」


  「是,明白了。」


  常禮退了下去。


  彩雲笑道:「你瞧家軒和王爺玩的多開心?」


  藍漓忍不住嘆了口氣,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沒辦法了,她甚至已經開始計劃能不能打昏迷暈直接送回京城去,可這些辦法到底她是不敢實施的。


  午後,陽光正好,藍漓在床上小憩,不知不覺被人攬入懷中,繾綣碰觸。


  因為近日來白月笙夜半折騰,藍漓都沒怎麼睡好,這一覺睡得實在有些沉。


  睡夢之中的藍漓也誠實的多,那是她這段日子以來習慣了的碰觸,習慣了的氣息,只是夢中碰她的是一隻貓,貓很可愛,眼睛那麼漂亮,用它柔軟的尾巴掃著她的臉,她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別鬧……」


  白月笙本想乘勢狠狠欺負,卻見她眼下暗影重重,懸在上方停了會兒,為她拉好了毯子,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彩雲正在收拾那些菊花,已經十月末,菊花過了花期,多數凋零敗落,只有幾盆泥金色的菊還在消耗著最後的生命。


  「動靜小些,你家小姐在睡覺。」


  「哦。」彩雲趕緊放輕了動作,將那些掉落的花瓣仔細的掃乾淨。


  「菊花高潔,倒是跟她很像,王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擺弄這些?」


  彩雲僵住,不敢看白月笙,「那時候……那時候沒時間!」


  白月笙瞥了彩雲一眼,「現在也不見得多有時間。」


  彩雲越發不敢看他。


  白月笙是什麼人,這丫頭如此奇怪還能騙過他的眼睛?當下便讓戰坤去查,這一查之下,還真是「驚喜」。


  居然都是水伯承送的。


  他不是個大方的男人,即便藍漓對水伯承並沒有意思,也不能阻止白月笙直接打翻醋罈子。


  這天晚上開始,白月笙回別院去了,並且再也沒來騷擾過藍漓。


  藍漓可高興死了,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可是,天漸漸的冷了,夜晚的被窩卻總是冰涼的緊,是她的被子太薄了嗎?


  白月笙這一消失就是半個多月,藍漓甚至以為他回了京。


  剛開始的不自在過後,藍漓很快恢復正常,畢竟,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嗎?她本來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白月笙滾蛋,這下好了,徹底消停了。


  王明水接下太多的水運單子,但自身船行規模不夠大,分身乏術,偏生那些小船行的老闆也是受了裴虎告誡,竟沒去找王明水要單子,眼見規定運輸的時間都快到了,王明水急了,掉轉頭挨家挨戶去求那些小船行老闆。


  小船行的那些老闆們這些年都是被王明水打壓這,此時見他如此低聲下氣可謂心裡暢快的緊,與裴虎常禮商議過之後,才勉強分擔了七彎船運做不完的單子,自然,錢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王明水悔的心肝肺都涼了,本想著能免費使喚他們的船隻為自己狠撈一筆,沒想到差點陰溝裡翻船。


  彩雲皺著眉頭道:「那王明水又不是什麼好人,幹嘛還要讓小船行最後去幫襯?直接拖到單子過了時間,將他打壓的爬不起來,再將小船行收歸到大風船行中來,如此一來一舉數得,何必還給他機會。」


  藍漓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些商客們沒有錯,有些貨品更是不能積壓,如果我們直接拖到運輸單子時間到,只怕有些貨物再運送過去已經要出問題,耽誤商客經營,或者更有甚者,已經腐爛損壞,我們整治王明水,自然是不能牽連別的無辜的人進去的。」


  彩雲微愣,緊咬著下唇道:「小姐說的是,我只顧著整蠱壞人,倒忘了別人了……」


  「嗯。」藍漓看了看連日來水運的賬目,心中有了底,對常禮道:「船行的水手還是有些不夠,既然王明水不願本分做生意,那你也不必客氣,那些有能耐的人浪費了可就不好了。」


  藍漓這次放他一馬,可不代表是放過他,既然他不珍惜機會,那也怨不得別人。


  常禮與裴虎合計了一下,兩人將七彎船行的水手請出來喝了一頓酒。


  王明水平素便是個苛刻小氣的主,船行水手早對他心有不滿,只是顧忌著要養家糊口,王明水又是七彎巷最大的船行,別家不敢得罪,離開他就要混不下去,如今情況可不一樣了,大風船行公平,待遇又是好,還十分人道,每個月可以休假回家探親,自然成為大部分水手的選擇,也有幾個或與王明水交情不錯,或有親戚關係,雖然眼饞,也只好放棄。


  這一番打壓可讓王明水賠了夫人又擇兵,後來隱約得知是裴虎和常禮做的,登時將這兩人恨上了。


  水清幽那日找了藍漓麻煩之後,就一直住在綠涼縣的客棧里,一日出門不巧被王明水看見了,王明水也是精得很,藍漓雖只漏過一次面,他卻記得清楚,如今見水清幽,當即便明白藍漓女扮男裝,把水清幽給當成了藍漓。


  氣憤沒處紓解的王明水紅了眼睛,派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去抓水清幽。


  水清幽出生水家,而水家原是卞南有名的江湖世家,武功十分不錯,三兩下就將兩個小嘍啰打的滿地找牙。


  「說,是誰讓你們來襲擊我的?」藍漓梅映雪這兩人若要找她麻煩不會等到現在,而且也不會派這種不入流的人來。


  小嘍啰渾身打顫,「是……是……」


  「說不說!?」銀光一閃,一柄寶劍架在了小嘍啰的脖子上,小嘍啰嚇白了臉,立即供了出來,「我說,我說……是……是七彎巷的王老闆……」


  「哪個王老闆?」


  「王明水……」


  水清幽眯起眼睛,收了寶劍。


  當晚,王明水正思忖派出去的兩個兄弟怎麼沒了音訊,小妾就蛇一樣的纏了上來。


  「爺……你最近怎麼了,都不理人家……」


  王明水心煩意亂的將她撥開,「起開點,爺煩著呢。」


  小妾不屈不撓又纏了上來,「能有什麼煩心事,在床上也這樣三心兩意……」青蔥似的手直接探進王明水褲子里去了。


  王明水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能忍得住這等挑逗,當即惡狠狠的道:「我看今日不收拾你,你這小妖精便要翻天了是不是?」


  小妾格格的嬌笑起來,可是她還沒笑上三聲,卻陡然僵住,尖叫一聲,驚的魂都沒了。


  「亂叫什麼,爺還沒上呢!」


  小妾渾身顫抖的指著床榻外,王明水疑惑的回頭,還沒看清楚,就被劈頭蓋臉一頓亂揍。


  王明水是會幾手功夫的,可一來被揍的突然沒來得及反應,二來不是對手,竟被打的鼻青臉腫人頭豬腦,眼前一片迷糊,躺在地上要死不活。


  胸口一沉,王明水只覺一隻腳踩在了上面,「有膽,竟敢派人截我,嗯?」


  「女俠……女俠是不是搞錯了?」


  砰!

  水清幽飛起一腳,王明水飄出好遠重重落下,楠木桌子在他身下成了碎片。


  水清幽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不是好惹的,你招子亮一點,認清了人再動手,若還有下次,就不是今天這麼舒服了,哼!」


  王明水哀嚎著站不起來,水清幽離開好久后,那小妾才醒過神來,也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手腳並用爬了過去……


  *

  白月笙接連在別院住了二十天,每日除了處理京城送來的一些急件公文,極少出去。


  這樣的反常,白月辰怎能不過問?

  只是他問與不問差別不大,白月笙是個悶葫蘆,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別人就是打多少杆子,那也是一個屁都沒有。


  一日下午,京中快馬傳書,有些要緊的事情必須處理,白月辰只好收拾行囊,「京中的事情刻不容緩,我明日就回去,你也切莫在此處多耽誤時間了,快要過年了,年節下,六部都忙,你再這樣下去,京城的局勢都快掌控不住了。」


  白月笙臉色冰冷,「我知道了,你一路要小心,我讓戰擒護送你吧。」


  「也好。」白月辰看了白月笙一眼,認真的道:「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就放手去做吧,感情這東西很難說,拖得時間越久,變數也越大……」


  白月辰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又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別人是教不會的,只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才明白其中的苦與甜。


  白月笙道:「我聽說梅映雪已經被太后召回了。」


  白月辰眼眸動了動,為什麼召回,他們都明白,如今白月辰醒了,梅映雪自然再次排上用場。


  白月笙極認真的道:「三哥,對梅映雪,你一定要小心,但凡與她有關的任何人事物,都要考慮再三,即便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干係,也不可以輕信。」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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