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聚靈鼎
鄭侯搖了搖頭,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一天後,隨著身體有所好轉,鄭侯打開隱藏在卧房中的密道,然後穿過一條狹長的通道,來到了地底密室中。
得知城主駕臨,楚川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城主,您怎麼來了?」
鄭侯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要去看看那四座聚靈鼎。」話落,他大步朝著密室方向走去,楚川不敢多問,連忙尾隨其後。
不多時,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密室中。看著擺放在原位的四座聚靈鼎,鄭侯眉頭微皺,臉色不太好看。這麼多年來,聚靈鼎幾乎沒有出現過異常。這次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沉思了片刻,他開口道:「最近你一直呆在這,可有注意到聚靈鼎的變化?」
「變化?」楚川一臉迷糊道:「城主,您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聚靈鼎出問題了?」
「我要是知道的話,又何必來問你。」鄭侯輕哼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聚靈鼎,自言自語道:「當年山海閣一共製造了十六座聚靈鼎,除了這四座聚靈鼎,其餘的都在神域當中。聽說,只有十六座聚靈鼎齊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楚川,問道:「如果我把這四座聚靈鼎交上去,你覺得神域那群人會怎麼獎賞我?」
「以城主您的功勞,應該可以被提拔為長老。」
「長老?」聽到這話,鄭侯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道:「區區一個長老職位,你覺得我會在乎嗎?再說了,在神域當中,多的是徒有虛職而無實權的長老,他們混得還沒我這城主好。」
「那您的意思是……」
「神域被那群人統治了這麼久,也該易主了。」鄭侯眯著眼,透出一絲冷厲的狠毒之色。「楚川,把這幾座聚靈鼎都給我收拾好,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說完,他舉步走出了密室。
「城主!」楚川似乎想到什麼,連忙追上他的腳步,問道:「城主,既然已經不需要聚靈鼎了,那些人怎麼處置?」
「這種問題你還需要問我嗎?當然是直接殺……」說到這,鄭侯遲疑了一下,轉口問道:「你這一共有多少人?」
「差不多有六七十人。」
鄭侯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暫且饒他們一條性命,到時候當做聚靈鼎的靈奴一起送去神域。」頓了頓,他又交代道:「一切都準備好后,你直接把聚靈鼎和那些靈奴送往神域,我還有事要辦,到時候直接去神域跟你會合。」
「是!請城主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兩天後,還在黑屋中潛心修鍊的雲蘇隨同其他人一起被帶了出去,所有人都被蒙上了眼睛,而且手腳都被鎖鏈捆綁住,由一根鏈條固定在一起,形成一條長龍,徑直朝著外面走去。由於視線遭到遮擋,雲蘇也不知那群人要帶著自己去哪。大約趕了五天左右的路程,雲蘇感覺身體漸漸下落,雙腳終於接觸到了地面。
與此同時,有腳步聲從身邊經過,將他們臉上的面巾全都取了下來。隨著視線恢復,雲蘇舉目看去,只看到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無數巍峨高聳的雪山屹立在遠處,肅穆,莊嚴。
「這是什麼地方?」他喃喃自語,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牧雲志。此刻,後者瞪大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自言自語道:「這裡……難道是雪原?」
「不錯!正是雪原,看來他們準備把我們帶去神域。」一名男子接腔道。
「神域?」雲蘇吃了一驚,他不太明白,鄭侯為什麼要安排他們前往神域。正當他疑惑之際,領頭的楚川做了個手勢,一眾銀甲護衛立刻押著眾人往雪原走去。前行了沒多遠,雲蘇慢慢靠到牧雲志的身邊,好奇問道:「牧仙友,既然是前往神域,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反而要用走的,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雲仙友,看來你真是初出茅廬,居然連神域都不了解。」牧雲志耐著性子解釋道:「神域的四周都被雪原包圍,要想進入神域,必須穿過這片雪原。你要知道,神域是那群大人物居住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防止有人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所以,他們利用大能力在整個雪原布下了一層禁制,沒有人能夠御劍飛過去,只能通過步行穿行。如果有人強行御劍的話,勢必會遭到襲擊,重則喪命,輕則修為盡廢。這麼多年來,魔域不知道組織了多少次攻勢,都因為這片雪原的存在,而被逼了回去。」
聽到這話,雲蘇暗自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神域那群大人物對自己的安全很重視。想到這,他不由問道:「牧仙友,現在神域的統治者是誰?」
「神域一共有三位統治者,我們稱之為靈王,仙王,還有神王,自從須彌道長犧牲后,山海閣的勢力大減,這三個人趁虛而入,佔據了神域。」說到這,穆雲浩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道:「這三個人都是狠角色,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大肆殘殺山海閣的弟子,以至於山海閣的人全都銷聲匿跡,不敢輕易現身。想當年,為了抵禦魔帝的進攻,山海閣在須彌道長的帶領下,奮勇抗敵,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現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讓人唏噓。」
「牧仙友,聽你這意思,山海閣還有殘存的弟子?」
「當然有,你也不想想,那時候的山海閣可是修行界中最大的勢力,不然的話,他們哪能跟魔帝抗爭那麼多年。」
「我聽說,魔帝早在多年前就被封印了,那現在的魔域中是誰在帶領?」
「魔帝手下有三大將,首先是第一猛將妖河,其次是風琴和杜年。如今,妖河跟風琴都不知所蹤,只有杜年仍然留在魔域。幸好杜年那個人不怎麼好戰,所以這些年來,魔域和神域之間的紛爭還算比較少。不然的話,年年大戰,誰能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