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三十六洞洞主
聽到這話,雲蘇不由心頭一沉,看來杜婆婆這次是鐵了心要置自己於死地。沉吟了片刻,他開口問道:「老前輩,這水牢中關押了多少人?」
「我剛關進來的時候,一共有二十七個,現在只剩下我一個,幸虧老頭子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不然的話,恐怕早一命嗚呼了。」
雲蘇暗暗震驚,能在死牢中活這麼多年,足見對方的強大修為。想到這,他忍不住問道:「老前輩,您是因為什麼緣故被關進來的?」
「還不是靈珠閣看我不順眼,怕我壞他們的好事。小傢伙,你要知道,靈珠閣想對付誰,根本不需要理由,明白嗎?」
「看來老前輩對靈珠閣的行事風格很了解。」雲蘇笑著道:「老前輩,小子云蘇,還未請教您怎麼稱呼。」
「老夫薛坤子,曾是巴蘭山三十六洞的洞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恐怕三十六洞早已不在了。」
「三十六洞?」雲蘇搖搖頭,他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不曾耳聞。
「巴蘭山三十六洞也算是靈界赫赫有名的二流勢力,只是後來,巴蘭山發現了大量的珍貴礦脈,惹來無數人的窺視。那個時候,巴蘭山正好位於靈珠閣的勢力範圍附近,靈珠閣的無恥之徒為了霸佔巴蘭山的資源,隨便編造一個借口,說我三十六洞的弟子有謀逆之心,暗中侵佔靈珠閣的地盤,於是派人大舉入侵,不僅將我擒獲,三十六洞的弟子更是慘遭屠戮。自那之後,三十六洞算是名存實亡了。」
聽到薛坤子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雲蘇忍不住問道:「老前輩,難道您不恨他們?」
「恨?」薛坤子輕笑了兩聲,道:「我怎麼可能不恨,只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有再多的憤恨,如今也已看淡了。對我來說,連活著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哪還有心思去顧及其他。」
「靈珠閣的一些行事作風的確有點欺人太甚。」雲蘇認可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被他們栽贓陷害。不過,老前輩,我跟你不同,我可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靈界大會馬上要開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薛坤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麼逃出去?」說著,他扯了扯捆綁在自己腳上的鎖鏈,道:「這裡面摻雜了玄金鐵,除非修為達到渡劫境界,否則的話,沒人能將它扯斷。」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
此時,在靈珠閣的大殿中,蘇妙晴端坐在主位上,旁邊站著自己的徒弟左綰溪。在台階下方,靈珠閣的幾位長老和執事分列兩側。
「杜長老,剛剛聽弟子說,你已經找到了潛入藏書閣的賊子?」
「不錯!」杜婆婆點點頭道:「陳執事搜索後山的時候,人贓俱獲,我已經命人將他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蘇妙晴滿意的笑道:「杜長老辦事果然有效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靈珠閣放肆。」
「啟稟掌門,經過調查,那些賊子都是山海派的人。」
「山海派?」聽到這話,蘇妙晴和左綰溪的臉色不約而同的變了變,前者微蹙著柳眉,質問道:「杜長老,你是說山海派?」
「是!」
蘇妙晴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天的時候,陳執事剛跟山海派的雲蘇起了衝突,結果晚上就發生這種事情,杜長老,我很好奇,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說到這,不等杜婆婆回話,她話鋒一轉,道:「陳鴻!」
「屬下在。」陳鴻趕忙出列,「不知掌門有什麼吩咐?」
「你告訴我,你找到了什麼證據。」
「我從山海派居住的帳篷中搜到丟失的幾部功法,由此可以確定,之前潛入藏書閣的就是他們。」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蘇妙晴笑容淡淡道:「陳執事,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跟你一樣愚蠢的人?」
聽到這話,陳鴻只覺渾身一冷,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支支吾吾道:「掌門,屬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如果有人從藏書閣盜走了功法,你覺得他會貼身攜帶,或者放在那裡隨便讓你找到嗎?這種幼稚的話虧你說得出口。」頓了頓,蘇妙晴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杜婆婆,道:「杜長老,我很好奇,據我所知,山海派連二流勢力都算不上,整個門派連一個不滅期強者都沒有,他們居然能從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你不覺得可笑嗎?還是說,你認為我很好騙?」
杜婆婆面色微變,急忙道:「請掌門息怒,我絕對不敢欺瞞掌門。」
「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這……」杜婆婆一時猶豫了起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掌門要將這件事情尋根究底。以她對掌門的了解,這種小事不會過問太多,就算做錯了,也不會太在意。可是,自從掌門回來后,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讓她有些看不透。沉思了片刻,她開口道:「掌門,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請容我私下彙報。」
「在座的各位都是靈珠閣的長老,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杜長老,不用浪費時間了,就在這說吧,我很想聽聽你的解釋。」
「是!」杜婆婆看了眼左綰溪,開口道:「掌門,您對雲蘇可能不太了解,這人對靈珠閣怨念頗深,一直心存報復的念頭,而且,他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綰溪和孟千寒的婚事,為了靈珠閣的未來著想,只能將他剷除。」
「夠了!」這個時候,站在蘇妙晴身邊的左綰溪忍不住怒喝出聲,「杜長老,我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看錯你了。我承認,雲蘇是我的朋友,可他做過什麼損害靈珠閣利益的事情?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臆測。師父,還請你明察,免得傷害無辜。」
杜婆婆沉聲道:「綰溪,難道你敢說,你對他沒有半點兒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