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當面質問
此刻,看到眾女走來,兩名負責留守此地的男子趕忙迎了上去,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屬下參見聖女!」
「不必多禮。」白沐瑤看著眼前的手下,神色淡然道:「你們已經捕獲了多少條金線蜈蚣?」
兩名男子對視一眼,神色猶豫,低聲囁嚅道:「回聖女,目前只捕捉到一條。」
「這麼少?」白沐瑤微蹙著柳眉,稍顯不悅道:「這都半年了,按照你們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捕捉到五條金線蜈蚣?要是耽誤了門主的大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聖女饒命!」兩名男子面色微變,一臉慌張的跪倒在地上,低頭道:「聖女,並非我二人偷懶,而是金線蜈蚣太難捕獲,這半年來,我們兄弟沒日沒夜的搜尋,可惜收效甚微,還請聖女明查。」
「算了!都起來吧。」白沐瑤開口道:「我不是有意刁難你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加派人手協助你們。可是,金線蜈蚣是一種非常敏感的毒物,若是有太多人在此地出沒,它們便會龜縮不出,所以我才挑選了你們兩個較為精明的人負責此事。」
聽到這話,二人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
「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聖女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還不是為了金線蜈蚣,門主已經派人在催促,限我一個月內捕捉到足夠的金線蜈蚣,否則門規處置。」
「一個月?」一名男子驚呼出聲道:「這不可能!」
「誰說不可能。」白沐瑤淡淡道:「既然我親臨此地,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說到這,她伸出纖纖玉手,攤開掌心。頓時,一股濃郁的紅光散發開來,瀰漫四周,帶著一絲刺鼻的腥味。
看著她手中光滑圓潤的珠子,兩名男子的面色不由一喜。金線蜈蚣最喜歡吞食妖獸內丹,這半年來,他們經常用妖獸內丹做誘餌,引誘金線蜈蚣出現。眼前白沐瑤拿出的這顆內丹,不僅晶瑩剔透,其中更是蘊含著強大的波動,絕非凡物。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神情激動道:「聖女,這莫非是……元嬰期的妖獸內丹?」
白沐瑤搖搖頭道:「元嬰期的妖獸內丹何其珍貴,雖然黑魔門中有些庫存,但門主還捨不得把它們拿出來當誘餌。這是一顆靈寂後期的妖獸內丹,其價值雖比不上元嬰期的妖獸內丹,可效果卻不差,用來引誘金線蜈蚣應該綽綽有餘了。」
「夠了!夠了!」兩名男子忙不迭的點頭道:「我們平時使用的都是築基期和心動期的妖獸內丹,修為越高的內丹,對金線蜈蚣的吸引越大。」
「東西給你們了,最好別再讓我失望。」
正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眾人齊齊轉頭看去,只見茂密的叢林中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由於夜幕降臨,林中黑漆漆的,那人相距太遠,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眼見有外人出沒,尾隨在白沐瑤身後的十多名女子迅速上前,將聖女團團圍住,保護在中間。與此同時,那兩名男子快步上前,厲聲喝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伴隨他二人的話音落下,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白沐瑤,我很想知道,你捕捉那麼多金線蜈蚣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煉製噬魂散?」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白沐瑤的臉色微微一變,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雲……雲蘇?你怎麼在這裡?」說話間,雲蘇慢慢走近,那張稜角分明的俊朗臉龐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只是,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眼中散發出的森冷和暴戾氣息。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雲蘇掃了眼那顆靈寂後期的妖獸內丹,旋即將目光轉向白沐瑤,看著她那張白皙勝雪,嫵媚迷人的臉蛋,冷聲道:「上次我問你有關噬魂散的事情,你可是親口告訴我說,黑魔門絕對沒有煉製噬魂散,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捕捉金線蜈蚣?」
「你誤會了。」白沐瑤趕忙解釋道:「我捕捉金線蜈蚣又不是為了煉製噬魂散,而是有別的目的。」
「是嗎?」雲蘇似笑非笑的問道:「什麼目的?」
「我黑魔門想要煉製四品丹藥,其中一味主葯便是金線蜈蚣。」
「我如何能信你?」
「你……」白沐瑤氣呼呼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不可信?別忘了,我可是救過你的人。」
「那你也別忘了,我是贈與你天地山海圖的人。」說著,雲蘇舉步上前,準備逼到白沐瑤的身邊。眾女見狀,唯恐他對聖女不利,趕忙攔住他的去路,冷喝道:「休得無禮,退下!」
雲蘇微眯著眼,神情漠然,一字一頓道:「都跟我滾開!」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磅礴而恐怖的氣勢猛然爆發,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一時間,在場眾人勃然色變,一臉忌憚的看著雲蘇。眼前這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單憑這股恐怖的威勢,便足以讓眾人感到心悸。
此刻,眾人之中,最為詫異的當屬白沐瑤,她捂著兩片鮮艷的薄唇,難以置信的看著雲蘇,美眸中布滿了震驚。
只是短短數月不見,雲蘇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快。雖然她擁有先天靈根,修行速度是尋常修行者的數倍,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修為上的進步根本比不上對方。
想到這,她忍不住嘀咕道:「這傢伙真是個怪胎!」
「你們都讓開吧。」
聽到白沐瑤下令,眾女有些擔憂道:「聖女,這人萬一對你不利……」
「不會的。」白沐瑤嫵媚一笑道:「他不敢傷我,放他過來吧。」
隨著雲蘇慢慢走近,二人間的距離只有一指寬,雙目相對,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看著他那雙黑眸中迸射出的寒芒,不知為何,她的心底居然湧現出一絲畏懼,丹田中的靈力彷彿遭到了壓制一般,有種說不出的難受。